榆木拿起,直接灌了自己半壇,雙目無神看著前方,喃喃說著“總有離彆無法說再見,是這樣麼?”
王止輕輕點頭“活著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晴空大長老給你留下的戒指,你看看才是,或許裡麵有大長老的留言什麼的呢?”
榆木拿起戒指,放在眼前,輕輕開口說著“不會的,師尊那性子我知道,他是不會留下什麼留聲玉牌的。”
“那司徒師姐應該會留下什麼吧?”王止有些不甘。
榆木扭頭看著王止,輕笑一下,指著麵前小河河底的鵝卵石,緩緩說著“你看,那麼光滑的鵝卵石,上麵也會生青苔。連久在河底的鵝卵石都是這樣,更何況人呢?”
王止有些不解其意,隻能沉默以對。
榆木又灌了兩口酒水,這才躺在地上,不在意滿地泥濘,看著陽光下那朵朵白雲,眼神有些恍惚。曾經有人晉級玄靈,用那新生的靈神分身帶著自己唯一的弟子,在萬丈高空中,一劍斬落白雲無數。
榆木平淡開口“那真人叫什麼名字。”
王止一字一頓“呂布衣。雙口呂,破布麻衣的布衣。”
榆木重複一句“呂布衣,我記下了。”
王止有些擔憂,對榆木輕聲說著“大哥,那呂布衣可是真人,你現在彆想太多了,我們還年輕,以後總能站在那無涯宗頭頂的。”
榆木眯起眼睛“這倒是,這裡是雨海是吧,我明天也離開這裡,獨自修行就是。”
王止怯怯開口“大哥,你還是坦途圓滿,一個人在外恐怕……”
榆木笑了笑,體內原生的界碑瞬間分為七塊路牌,每一塊路牌都有與之對應的界碑相伴,鎮守住體內世界所有靈力洪流。
“現在,我就是界牌修士了,可以了吧?”
王止還打算勸一勸榆木,被榆木開口打斷“王止,你是知道我有界碑的,我這次沉睡,就是開辟出第七塊界碑,現在的我,隻有界牌初期境界,不過想來有界碑輔助,就是碰到原初修士,我也能活下來的。”
王止還想再說什麼,心底卻聽到張峰傳音一句,隻能暗暗歎息一聲,不能多勸,隻是轉移了話題“大哥,你不看看戒指裡有什麼嗎?”
榆木偏頭,抓起戒指,輕輕開口“師尊留下的,應該就是一些修行資源之類的,司徒……師姐留下的,想來應該是那個東西了。”
“什麼東西?”王止有些好奇。
榆木靈識探入戒指內,裡麵果然有合種材料以及一些靈元幣,將不大的空間堆放的滿滿當當的。在這些東西上麵,放著榆木所說的東西。
兩個普通柳樹枝條編織的頭環。
靜靜放在一起,依然和當初一樣青翠欲滴,想來一直是被保存的很好,才能保持這樣的。
榆木取出這兩個頭環,放在懷裡,將這枚戒指放進自己靈元戒內,這才緩緩起身。
輕輕拿著一個柳枝頭環,比劃了一下,就開始沉默起來。
王止看著著兩個頭環,心想這應該就是當初榆木和司徒棠開始的東西了吧?
榆木靜靜看著這兩個頭環,嘴角不自覺想到當時坐在樹枝上,戴著頭環,美的像神女一般的司徒棠。
最終輕輕抬手,兩個頭環全部落在小河上,隨著河水緩緩走遠起來。
在半途上,兩個頭環就已經被河水衝散。如同一對戀人,終究漸行漸遠起來。
榆木靜靜看著頭環漂遠,直到消失不見,才收回目光,輕輕下水,拿起一枚鵝卵石,放在手心。
人心似水長流,中間曲折彎道更是數不勝數,水流最後依舊清澈。而這始終位於原地,從未動過的鵝卵石,不惹塵埃,卻染青苔。
拍了拍身上塵土,榆木這才轉頭看著王止,開口說道“走吧,回去,彆讓人看了笑話。你現在事情也多,以後修行可不能落下,到時候,大哥我帶你一起,站到那無涯宗頭頂!”
王止看著榆木,嘴角笑意慢慢擴大,重重點頭“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去試試那呂布衣,有沒有長進!”
榆木含笑點頭,抬頭看著天上白雲,仿佛是在立下什麼誓言一般,有心聲響起“我榆木,自當踏平無涯宗,抹殺呂布衣。”
兩人並肩走向大殿,榆木是準備帶著塗山墨顏,順便和其他人告彆。本來和彆人應該有的告彆,如晴空,司徒海,司徒棠等,因為自己沉睡,而缺失下來。
現在,榆木可以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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