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都算是背井離鄉,來到雨海這處地方,宗門沒了,親人見不到了,哪個人不是心底又擔憂又惶恐?像王止和張揚,還要安慰自己道侶,誰不是將壓力背負在自己身上?
所以現在塗山墨顏隻是安靜的吃著果子,就已經幸福的不得了的樣子,好像是觸動了這幾個男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在塗山墨顏吃靈果的聲音中,一個個不自覺眼眶濕潤。
一時間,無人開口,都舍不得打破這份寧靜,哪怕根本就沒有多長時間。
塗山墨顏終於吃完了這枚靈果,有些意猶未儘的舔了舔自己爪子。一抬頭,看見榆木等人都是靜靜盯著自己,小狐狸忽然沒來由生出幾分羞赧,直接跳到榆木肩膀,轉身趴在榆木後背上,不再露頭。
一直盯著小狐狸的幾人,也是不自覺的嘴角流出幾分笑意,仿佛剛才的那短暫時光,足以撫慰心底所有創傷。
接下來,幾人喝的是天昏地暗,一個個都不用靈力控製,單憑自己酒量拚了起來,一個個是喝了吐,吐了繼續喝。
黃死神跳在桌上,紅著雙眼看著榆木,喝了太多酒,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榆,榆師兄,我跟你說啊,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忒不地道了些。”
榆木也是一臉恍惚“啥?”
黃死神一個搖晃,差點從桌上掉下去,穩了穩身形,才繼續開口“你說把墨顏的姐妹給我弄一個的,你看看,這都多久了?你說說你,是不是不地道?”
榆木被重點灌酒,本來酒量就不怎樣,現在更是腦袋都不清醒了,大著舌頭開口“啥?我啥時候答應過你的?我怎麼不記得了。”
黃死神立馬幾眼“你看看,剛說你不地道,你這還抵賴起來了!”
榆木隻覺得自己現在好困,隻想大睡一覺,用力晃了晃腦袋,實在是想不起來到底自己答應過黃死神沒有,隻能嘟囔一句“真,真記不清了。”
說完直接一頭紮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黃死神搖晃榆木兩下,見榆木實在睡熟了,指著榆木哈哈大笑“就,就這點酒量,真是,真是……”話沒說完,一個翻身,睡倒在地。
張揚和王止比起他倆要稍好一些,王止將黃死神扶起來,讓他也像榆木一樣趴在桌上睡,就這點動作,就讓他感覺有些疲累了,顯然也是喝的不少。
王止和張揚兩人都沒開口說話,看著桌子上已經睡著的塗山墨顏,沉默起來。
一陣清風吹過,王止覺得自己酒醒了不少,看了眼天空,此時已經月在中天,圓盤一樣的月亮,皎潔光芒灑在臉上,更像是灑在心上。
王止輕輕轉頭,看著張揚,開口說著“張師兄,你覺得我大哥,這像是傷心麼?還是說他和司徒師姐本就認識不太久,感情還沒到那個地步?”
張揚搖頭“王師弟,你跟陸芸在一起多久了,上次去接你家人到宗門時候,聽老人說起來,你倆認識時間可不短了吧?”
王止有些恍惚,好像自己認識陸芸時候,還沒到弱冠之年,這樣算來,應該有七八年了,中間拋開三年,也有五年功夫了。
王止下意識回答道“是好多年了,若我還是一個普通凡人,就該有我一生年月的十之一二了。”
張揚這才點頭,看著沉睡的榆木輕輕說著“那你感覺呢?聽說你當初剛碰到榆師弟時候,說起陸芸上山修行,可是淚流滿麵的。”
王止不自覺摸了摸鼻子,這事被提起來,確實是有些尷尬“是這樣,沒法子,那時候,確實太過傷心了些,還好,還好結果是好的。”
“所以啊,有些人的傷心,跟你的淚流滿麵不一樣,表麵可能仍然若無其事,背地裡不知道有多難受才是,隻不過不願輕易表露於人前罷了。你大哥,就是這樣。”
“還有,並不是有些感情,時間不長,就不夠深重,你以為,傷心的,就隻有你大哥麼?司徒師姐,想來也是一樣才對。”
張揚看著庭院裡的竹葉搖擺,說出的話如同微風一般,經耳不停,去往遠方。
王止聽完之後,先是沉默一下,然後想要開口說什麼的樣子,最終,隻是倒了兩杯酒水,將其中一杯遞給張揚,自己也輕輕舉杯“希望和現實撞了個滿懷,無法歸罪於他人,隻能痛飲此杯,以敬我大哥和司徒師姐的這份……感情罷!”
張揚微微一笑,一口喝乾杯中酒水,心想我可不是你王止這種讀書人,說不出你這種漂亮話。
忽然想起自己父親以前隨口提起過的一句話,脫口而出“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王止放下酒杯,對著張揚伸出雙手,高高舉起雙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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