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主,你把軒轅教的太好了。奈何麵容複雜,他似乎離他們越來越遠。
金烏扇幫是西北第一走馬幫不假,他們忘川穀卻還沒淪落到當真需要與區區一馬幫合作走商,簡直不知所謂。
冷笑一聲,奈何饒有興致看著眼前的景色,安靜又殘酷。若非因為血月和軒轅,穀主武功全失豈容得這些跳梁小醜算計。
真當忘川穀門人死了不成!
今日之後,金烏扇就此在江湖上除名。
而經此一事,忘川穀再也無人質疑他軒轅暮昀是藍夜月一手教導長大。行事的手段,處事的方式,都如此相似。
誰也沒有發現軒轅暮昀左腕銀圈隻餘其一。
藍夜月讓他看到了欺騙與背叛,輕信與輕視。卻在同時又用最溫柔的陪伴他。人世間的種種,好的壞的,心歡的憎惡的,皆為常事。
軒轅暮昀默默地為藍夜月梳著發,她安安靜靜地沉睡著,看起來好了許多,隻是還未蘇醒。
「姐姐,我很愚笨吧。那麼惱你,更惱恨我自己,總是傷到你。」想到什麼似的頓了頓,略微彎下腰,貼著她的耳邊又說,「想抱你。聽你甜膩地喚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麵不改色,依舊沉靜如謫仙。藍夜月若能聽到,估摸著會默默翻個白眼,捏捏他的臉。
給足了農戶銀錢,暫時在此定居。時間流逝,即使藍夜月遲遲未醒,軒轅暮昀也沒有表現地焦躁不安。不過是早晚,他不假手他人,安安靜靜地每天替她洗簌,喂食,抱著她曬足了日光。
今早日頭很好,暖暖的,軒轅暮昀早早把藍夜月抱到院子躺椅上,自己則一手握著她,一手翻著書。時不時停下看看她,又看看書冊。
「再這樣曬下去我會變黑的,軒轅。」久未開口,藍夜月嗓子有些艱澀,調子啞啞。
握著她的手猛然收緊。
「我沒事了,嗯?」見軒轅暮昀似呆愣著,心下了然,「扶我起來走走,躺了許久感覺自個兒都不會走路了。」
低低應了聲,小心將藍夜月扶起,極緩極慢地讓她站直,攬住她,一步一停,領著她慢慢習慣落地。
他心無旁騖,心思沉沉,藍夜月見了皺皺眉,雙臂忽地環抱住軒轅暮昀,粉唇印上。
「軒轅好笨。」
「嗯,我太笨了,姐姐要一直幫我。」
他學精了,居然會裝可憐了。
再親親他。
除了他,她又能對誰如此真心,如此赤誠呢?不顧一切,賭上全部,不管輸贏。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也不需糾結,她能否獨占他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她擁有他的漫長時光,他還陪在她的身邊。
他是唯一的神族遺裔,而她是他唯一的神仆。連生死也無法將他們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