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太狂了!
以那人的能力,在他手裡分明過不了三招,但是她卻似乎了解他的攻擊方式,從而多撐了幾個回合。
他抬手,捂住胸口,這裡受了那人一掌,有真實的疼痛感,仿佛在提醒著他,是他想太多了。
曾經在他懷中漸漸流失了體溫的人,怎麼還會回來?
鳳西樓不由自嘲地想,就算她真的回來了,恐怕也不會出現在他眼前了。
她恨他。
葉映回到梵音殿,動作小心地將夜行衣換下藏起來。
她趴在床上,一手捏著肩胛骨,眉頭輕蹙著。
後背上被鳳西樓打中的地方痛得有些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她明知道自己閃躲不過,傾斜了一下身子,卸去了一半力道,她現在恐怕已經站不起來了。
有人夜闖桃林禁地,鳳西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得好好偽裝才行,不能讓他產生懷疑。
翌日,阿皖和白月來給她梳妝的時候,便說起了這事。
“娘娘,聽說昨夜皇上在桃林遇到刺客了,整個皇宮都在戒嚴。”
“是嗎?”葉映不自覺動了下肩膀,牽扯到了後背的傷,依舊隱隱作痛。
“這宮裡誰人不知桃林是皇上的禁地,誰也不能去,之前有個心術不正的宮女,想去桃林勾引皇上,結果那腳還沒踏進去,就被直接射殺了!”白月說著,還心有餘悸。
阿皖瞪大了眼睛,“這麼可怕?那個刺客真大膽。”
大膽的刺客此時內心毫無波瀾。
越是這種時刻越要鎮定冷靜,要做到和平常一般無二,否則隻會令他更加懷疑到自己身上來。
“好了,事情與我們無關,就不要過多談論,免得被有心人聽去,無端受到牽連。”葉映麵不改色地說道。
阿皖和白月便聽話地不再說刺客的事情。
“娘娘,今日您要去鐘粹宮看看留下來的秀女嗎?”
葉映眸光一頓,想到昨晚看見葉星安好,今日便不怎麼憂心了,便道“不必。先差人去問問,皇上的冊封旨意什麼時候下來。”
“是。”
阿皖叫了蘭思去走一趟,誰料回來的時候,卻聽到一句“皇上駕到”。
葉映心臟一顫,險些將剛拿到手的脂粉抖落。
阿皖開心地說道“娘娘,皇上還是頭一次駕臨梵音殿呢。”
“嗯。”葉映淡淡應了聲,放下脂粉盒,拿起口脂一抿,唇色便更加鮮豔。
她對鏡勾唇,眉眼間透出幾分嫵媚的風情,神色間並不見僵硬,這才扶著阿皖的手起身出了寢殿。
沒想到卻撞上迎麵而來的人。
鳳西樓一襲深紫色蟒紋衣袍,寬肩窄腰,身形修長,容顏俊美,卻冷漠如霜。
葉映身形一僵,下意識地看了眼她院中排列的木樁,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當初,她還待字閨中的時候,他曾幾次三番夜半偷偷找她,見過不少次她院中排列的木樁。
並且他們還一起練習過很多次。
之前葉映差人做這些木樁的時候,沒想過他會往寢殿而來,所以是按習慣弄的。
然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