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中還含著淚水，嘴角卻被迫用力地向上扯動，女孩的笑容在這樣的割裂下顯得有幾分小醜般可笑。
湯雪蘭卻很滿意地點頭，“很好，不管發生什麼，都記得要微笑喔。”
說完後，她揮了揮手示意羊角辮女孩離開，女孩頭也不敢回地跑走了。
“他們的年齡還太小，沒辦法控製情緒成為完美的新人類。”湯雪蘭朝陸黎露出一個請見諒的抱歉笑容，陸黎點了點頭，繼續跟隨院長朝福利院深處走去。
這樣的事隻是偶然，接下來陸黎所見到的所有孩子，幾乎都有著完美的微笑，那一張張和藹可親的笑臉和湯雪蘭如出一轍。
院長的滿意不用眼睛看也能感知到，“大致情況就是我剛才給你介紹的那些，這裡的孩子都很乖，非常珍惜評分。”
是的，陸黎從剛才就注意到了，湯雪蘭帶她見到的那些乖巧聽話的孩子都已經超過十二周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評分係統，所以他們對待彼此彬彬有禮，對待福利院的誌願者和老師也格外尊敬，沒有半點屬於孩子的任性和頑皮。
陸黎將某種疑惑埋在心底，按照約定的時間打開直播。
因為陸黎選擇的題材，當天直播人數暴漲，幾乎達到了這些天的頂峰。
觀眾們熱情高漲，接二連三地打賞讓平台都注意到了陸黎的直播間，甚至給了首頁推薦位，人氣更一步上漲。
在直播結束前幾分鐘，陸黎宣布會將今日所有打賞都捐給福利院。
“這些錢是大家的心意，感謝你們對福利事業的幫助，我相信在所有人的努力之下，這個世界將會變得更加完美。”陸黎握拳，滿臉篤定，“為了新人類計劃。”
“為了新人類計劃！！！”直播間一呼百應，所有人都打出了相同的話，宛若狂熱的信徒。
關閉直播，陸黎對湯雪蘭道“湯院長，麻煩您把賬號發給我，這個月等平台的錢發下來，我就立刻打給您。”
湯雪蘭還是維持著笑容，隻是此刻的笑容顯得比之前更真誠許多。
“感謝陸小姐為福利院所做的貢獻。”
“這都是應該的。”陸黎謙虛道“為了新人類計劃。”
湯院長對暗號似的也接道，“是的，為了新人類計劃。”
當晚，有接近百萬的觀眾給陸黎打分。
陸黎的評分一夜之間升至93分，這樣的進步甚至上了新聞，也讓更多人對這個化名為黎明的主播感到好奇。
作為當事人，陸黎則比所有人都更為直觀地感受到分數帶來的變化。
自從原主評分下降後，已經許久沒有打來過電話的父母再次聯絡原主，聲音充滿慈愛地希望陸黎下次回家看看，陸黎以禮貌口吻答應下次一定。
之前的公司又聯絡陸黎，非常熱情地邀請陸黎回去上班，並且允諾了薪水相當優渥的職位，陸黎以乾一行愛一行為由充滿遺憾地拒絕了。
甚至陸黎還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來自於原身優秀的前男友——董銘嚴。
“小黎，許久不聯係了。”那端傳來的聲音還是和記憶中一樣溫柔又彬彬有禮，時刻處於上台作報告般的得體。
經過簡單的寒暄後，董銘嚴直入主題，“我很高興看到你的變化，我認為現在的我們在一起，會比之前更加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