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後的一條龍!
我不知道許世唯當時什麼表情,隻看到老夏一張老臉被生生憋的扭曲變形。
路青還像沒事人一樣拍拍許世唯,“吃飯吃飯,我還是第一次嘗爸的手藝呢,你彆說,還真不錯……”
看到二姐出來,路青立刻擱下筷子,眼睛都看直了。
路青肉麻兮兮的問“萌萌,這兩天沒見,你想我沒?”
夏萌萌捧著碗說“我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飯。”
老夏默默將菜拿了兩盤到夏萌萌房間,“你們兩個還是去裡麵吃吧。”
路青自然樂得跟我二姐單獨相處,小跑進了房間還不忘隨手關上門。
“唉,我怎麼招了個這樣的女婿!”老夏看的直搖頭。
我坐下來吃飯,“彆整天橫鼻子豎眼睛的挑人家毛病了,我二姐都不嫌棄您就省省吧。”
“夏伯伯吃飯吧,菜都要涼了。”許世唯說。
老夏盯住許世唯,打量了足足有兩分鐘,許世唯穩坐如鐘,臉上微笑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紋絲不動。
“都是人,怎麼差彆就這麼大!”老夏嘀咕。
吃完飯我帶許世唯去附近桃林玩,時至六月,樹上桃子已經紅了一半,他隨手摘了兩個,擦乾淨後遞給我。
“來我們家是不是感覺很不自在?”
“沒有啊,他們都有很趣。”
“咱們的事,你家裡人知道了是怎麼說的?”
“爸爸說如果不影響學習的話,可以讓我們先定婚,但是你爸不同意,所以就先擱下了。”
答案還真是出人意料,在江城的風俗裡,學生定婚並不算是罕見,隻要雙方家長同意,兩家就可以定下婚約,以後逢年過節男方便要備上禮物,像正常親戚一樣去女方家走動。隻是沒到,許爸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看來未來公公對我並沒有什麼意見,關鍵就剩下未來婆婆了,我試探道“你媽怎麼說?”
許世唯挑起眉毛,“她到現在還以為那天在我家我把你怎麼樣了……從那以後就沒有給過我好臉色。”
我心虛的移開眼睛,“你怎麼不跟她解釋呢?”
他說“為什麼要解釋?”
我說“畢竟這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讓她一直誤會多不好。”
許世唯輕飄飄的接了一句,“不光榮麼?我倒希望是真的。”
倘若不是聽得字字分明,我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話彆的男人說也就罷了,可怎麼他也會說呢?天知道他在我心中總是一本正經斯斯文文的模樣,就連親昵都害羞的不會睜眼……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裝作出神沒看到,他遲疑了下,順便摸了摸我的臉,說“原來女生的皮膚這麼軟,跟我們的果真然不一樣。”
我對他眨眨眼睛,“許世唯,你什麼時候學會耍流氓了”
“耍流氓?”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樣,“我還沒有主動親過你呢。”
我滿懷期待的看著他,“所以呢?”
他對著我的臉看了會兒,慢慢紅了耳朵尖,收手說:“留著以後慢慢親吧。”
留著……以後……慢慢親……明明就是害羞,要不要找這麼拙劣的借口?!
沒辦法,誰讓我碰上這麼一個男人,隻好自己主動點了。可是……對方有點高,我夠不著。
我氣急敗壞的抱怨,“低點頭啊,要不彎下腰也可以,不然我怎麼親你!”
“等下,”他卻仰著臉望天,“我還沒有準備好。”
真是服了他!我泄氣的往前走,卻被他拉住手攬到懷裡,在我還沒搞清狀況時,他便氣勢洶洶的吻了過來。
我以後都不想再說‘書呆子’這個詞了,連書都擅長讀的人,其它方麵肯定也很厲害,譬如……接吻。
我感覺自己仿佛化成了一團棉花,臉頰變得火辣滾燙,腿軟腳軟,連大腦都昏昏沉沉的。經曆過情事的人,竟然會被一個吻迷的暈頭轉向,簡直不能更丟臉!
“夏三斷,”他用清涼的聲音讓我冷靜冷靜。
“嗯?”我立刻有點清醒了,夏三斷夏三斷,這名字實在太煞風景!
許世唯揉著我的頭發說“跟我訂婚好不好?”
“好!”我當然不會拒絕這麼美好的提議!
他微笑,問我,“你那裡,是不是有塊魚化龍玉佩?”
“是啊,二姐夫送的,那塊玉有什麼來曆嗎?”我記得他來我家時曾經見過,當時表情就很耐人尋味。
他從脖頸裡掏出一根墨色玉佩,“我這裡剛好也有一塊,它們原本是一對。以後你戴著它,彆弄丟了。”
我意外,“這麼巧啊,那我回去就戴上。”
他輕輕握住我的手,鄭重其事的叮囑,“一定不要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