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又去盜墓了!
“不過”
‘她’話題一轉,突然靠近封景塵,在他的身邊嗅了嗅,像是在確定什麼東西。
“你的身上竟然有熟悉的,令人討厭的味道。”
‘她’嫌棄地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心中打消了那點疑慮。
封景塵這些年算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活著的,雖然東方泠看不到,但是不代表她看不到,他不會和那些人扯上關係。
封景塵還是之前那個樣子,一點都不擔心,沒有讓她看出任何破綻。
不過天道豈是這種良善之人,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剛剛還尚算和平的兩人,轉眼之間便拔刀相向。
‘她’趁著封景塵還沒反應過來,從衣袖裡抽出來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腹部。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沒有聽到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音,而是被一種堅硬的東西給擋住的,清脆的聲音。
‘她’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他。
“你怎麼會?”怎麼會知道她會對他下手?
封景塵淡然一笑,輕鬆奪走她手上的匕首,將它丟在地麵上。
“沒人可以威脅我,除了她,哪怕你是天道也不例外。”
他對‘她’的威脅完全不在意,根本不擔心她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話語落畢,封景塵用力敲向她的後脖頸,讓她暈倒在自己的懷裡,隨後便抱著她,悄悄地離開了戰場。
“睡會兒吧,醒來就一切結束了。”
他的這一舉動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因為原本在他們周圍的人已經全部被天道解決了,剩下的活著的人都離這裡很遠,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封景塵抱著東方泠,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地麵上布滿了暗灰色的溝壑,從天空往下俯視的時候,就像一個巨大的、還沒有被啟動的法陣。
他小心地在裡麵行走著,按照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步伐,不破壞裡麵的每一根線條。
等到走到法陣中心的時候,他找出提前準備好的軟墊,把她放在軟墊上,隻留有一隻手,懸在空中,手的正下方,則是一個圓圓的凹槽,等待著液體把它灌滿。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忍和心疼,又很快壓了下去,取出利器,對準東方泠的手心劃了下去。
紅色的血液瞬間在她的手上氳散開來,順著掌紋,流到了凹槽裡麵。
一滴,兩滴,三滴
按理來說,這等程度的傷口,對東方泠現在的身體來說,很快就會愈合,根本不會流這麼多的血。
血液越聚越多,法陣上亮起的部分也越來越多,東方泠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地漂浮了起來,仿佛要和法陣融於一體。
封景塵發現了這個異樣,但是他已經來不及阻止了,因為他也是法陣的另一個核心,若是現在離開的話,整個都會前功儘棄。
也正是他的猶豫,讓其他人有了可乘之機。
耳邊穿來利器破開空氣的聲音,等到封景塵回過神來的時候,箭已經插入了東方泠胸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