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十分混亂,隻感覺腳上和背上都十分疼痛,尤其是腳脖子和膝蓋像要斷了一樣,但是我試著動了動,還行,沒散架。我想開口說話但是沒什麼力氣,或者說腦子有點不做主,隻好先趴在原地休息。
但是我感受到,臉部和手部貼著的地麵,涼涼的,硬硬的,顯然不是土,這感覺不是磚就是打磨過的石頭。我就算摔得再迷糊也知道這個事實——我們,進來了。
這一下,把我們兩個人都摔得要死要活,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上麵兩個學長在喊我們,而沈老師並沒有應答,他可能也有些迷糊。
我歇了一會兒,聚了一口氣,用力掙紮著翻過身,發現頭頂大概一兩層樓高的地方有一個光亮的圓孔,兩個人正伸頭擋著太陽。
我吸足一口氣,大聲說:“你們去找油燈來,給我們打點亮光。”聲音在黑暗中回響,頗有些可怕。
等他們回來,我意識逐漸清醒了,我忍者背後的劇痛,緩緩起身,推了推身旁的沈老師。沈老師此時也清醒一些,恢複了點力氣,我拽著他也坐了起來,互相確認了一下沒有嚴重的外傷,這才稍稍放心。
他抬頭看了看上麵,說道:“娘的,這是個盜洞吧?沒想到這種地方也能讓盜墓賊先找到。不過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還是個遠古盜墓賊。”
他揉了揉自己的腿,對我說:“你小子走路咋看著天不看地啊,這麼大一洞你沒看見?”
我也不知道說啥,回想剛才,地上都是荒草,我目光看著天,確實沒注意地上。我問他:“事已至此,您就彆怪我了,我們倆要怎麼上去?”
沈老師緩緩站起身,伸伸胳膊和腿,抬頭向上看去。
片刻之後,他說:“他媽的,我沒想到還會遇到這種情況,這次咱的裝備裡沒有繩子也沒有梯子。”他對上麵喊道:“你兩把探鏟拿過來試試,看夠不夠長!”
我心想就算夠長,那鐵柄咱倆怎麼抓?但不管咋說也算一線生機。但是探鏟長度還就是不夠,沈老師讓他們放手,把這家夥留給我們說不定有用。他拉著我後退幾步,隨著鐵打磚頭的一聲當啷,探鏟掉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回聲。
沈老師思考片刻,又對上麵喊道:“你們倆收拾收拾,帶上必須的乾糧,趕緊回我們在C市的駐地,趕緊去找王師傅讓他來救我們。剩下的吃的全裝進包裡扔給我們,對了,還有油燈,拿衣服包好了再扔,你們不用的裝備一會兒都一起扔下來。”
兩位學長離開,四周圍恢複一片漆黑,雖然洞口有光,但是在這種地方沒啥用。
我們都沒說話,直到等到兩位學長過來,把裝滿東西的兩個包扔給我們,沈老師喊著讓他們趕緊去,並叮囑他們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這事兒。
於是乎,這個地方就剩我們倆了。被周圍的黑暗包裹,我第一次感到一種恐懼,這恐懼卻又讓人有一絲興奮。不過如果沈老師沒有掉下來了,我可能在這兒一動不敢動。
沈老師摸黑在包裡掏出油燈,打開的一瞬間,光線就照向了旁邊的牆上,我轉頭正好看到牆上居然有個人!
我嚇得一哆嗦,整個人猛地向後退去。
沈老師嗬嗬兒一笑,說:“你小子膽子也太小了,仔細看看,那是壁畫。”
我用餘光一瞥,確實是壁畫,但是也太像真人了,無論大小顏色都是,這工匠的手藝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