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的路上,我努力回憶剛才經曆的一切,認定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男人,我想回想他的樣貌,卻是根本想不起來。不過我想起來剛才那男人說的話,第一個沒什麼問題,而讓我遠離姓蕭的人?我仔細想了一遍,我認識的人裡,姓蕭這個音兒的隻有那一個啊。
這意思是讓我防著點蕭芳?我感覺十分莫名其妙,她一個姑娘能把我?不對!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她那家學就不是一般人。
想到這兒,我有些後怕了,難不成,她真的?
不不不,我不能因為一個素不相識,奇怪出現的男人,就去懷疑自己一心喜歡的人吧?莫非“姓蕭的人”另有其人,這是一種預言嗎?
回來宿舍,我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我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是真實還是幻覺。
經過一陣思考,我想到一個驗證的辦法——問輪班的看門大爺。我知道,我的行為一定會被看門大爺看見的。
他每天晚上坐在那邊又沒事做,就隻能看著巡邏的人解悶,我想要弄個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隻能在這上麵想辦法。
我活了這麼大,也知道一個道理,找人辦事,隻要投其所好,事情就好辦。於是第二天下午,我估摸著他起來了,我就去小賣部買了兩包好煙,徑直去找當晚值班看門的錢大叔,雖然也姓錢,但是似乎和人事的錢大媽沒什麼關係。
一進門,錢大叔正坐著吸煙看書解悶兒呢呢,見我來了,問我:“你是新來的小夥子啊?有啥事嗎?”
我也沒打算走太多彎路,直接笑著掏出兩包煙,塞到他手上,一邊塞就一邊說:“錢大叔,我想問你點兒事兒,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他還假裝有些推辭,不過很快就把煙放進了口袋,老煙民能拒絕這個?我一看就知道有門兒。他問我:“哦?你問什麼啊?”
我心說這可不能讓您知道啊,萬一看出來什麼不對勁的,說出去可就麻煩了,我可不知道您嘴巴鬆還是嚴。我靈機一動,假裝不好意思地跟他說:“就昨晚,我值班的時候,您看見我走動了嗎?我不小心落了東西,就是睡了一覺就忘了落哪兒了。”
錢大叔想了想:“你這孩子可真不小心。咳,我想想,嗯,是看見你上去了,彆人值班都不往上走的。”
我滿臉堆笑地問錢大叔,連忙問道:“哦?那您幫我回憶回憶您看見啥了?”
錢大叔說:“我看見你,貓到暗處,然後打開油燈上樓梯,龜龜祟祟地活像個賊。”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上去巡邏嗎?”
“啊對,你小子速度挺快的,上去好像還進去了個窟窿,沒幾秒鐘就出來了。你東西落那兒了吧?”
幾秒鐘?這與我經曆的時間長短也完全不一樣,我在裡麵呆多久我不知道,但至少,飛了一段兒,聽了一會兒經,還和人說了話,怎麼說也不可能這麼快。雖然我出來的時候也覺得時間沒過多久,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也就是說,我去的那個地方,時間也是和我們不一樣的。
我嘴上一邊應付著錢大叔,一邊思考這其中的問題。
我背後一陣發涼,這麼看來,那個走廊根本沒有出現?而我居然是憑空消失的?那著怎麼解釋,難道是進了另一個空間嗎?
我覺得腦子都要炸了,這種事究竟要怎麼解釋?那個奇怪的男人究竟又是誰?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