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停了,難不成他也跑不動了?
我有些不明所以,停止了跑動,忍著腳底的劇痛向他走去。他卻沒向我一樣喘粗氣,甚至也沒有腳疼的意思,就是突然停住不追了。
“大腰子,大腰子!喂,高鑫!”
我喊了他好幾聲,他也沒回頭,就是自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甚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趕緊又向他跑過去,就在我就要伸手拍到他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
我看向他,他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用眼神示意我看前邊。
我心說你他媽剛才回答我一下會死嗎,把我擔心得。不過我看向那邊的時候,我也愣住了。
前麵那個盜墓賊並沒有跑丟,他的黑影就死死地站在我們前麵不遠處一動不動,而剛才大腰子停下腳步,我想也一定是看到了前麵的東西。
那倆東西怎麼說呢,黑夜裡並不能看清楚到底是什麼,大小和形狀就像兩個鐵球,繞著那人的身子周圍不停地飛轉。
那人不動,說實話我們也不敢動,大腰子又瞅瞅我,意思問我那到底是個啥?我搖搖頭,一來看不清,而來我也沒見過這什麼東西。
我們就這麼乾等了好久,心說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小聲跟他說:“要不要過去看看?”因為我看來看去這兩東西都不像是什麼特彆危險的東西。
大腰子點點頭,掏出火器,瞄著那人,防止是他耍的把戲。我們緩步靠近,小心著那邊的風吹草動,隻要有變化我們就要隨機應變。
我的目光一直是緊盯盜墓賊的,靠近之後,我剛剛把注意力從那盜墓賊身上稍稍轉移到旁邊兩個東西上,頓時汗毛都立了起來,背後猛地冒出冷汗,我拉住大腰子就往回跑。
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也跟著我跑了一段兒,隻聽到後麵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我下意識回頭看時,發現那個盜墓賊已經倒下了。我趕緊拉著他繼續跑。往回狂奔了好一段距離,我才放慢了腳步。
他喘著氣問我:“怎麼回事兒?你怎麼就知道要跑了?”
“那,那他媽是倆腦袋!”
他一臉錯愕地看著我:“人……人的?”
“沒錯兒,快跑吧。”我知道,兩顆人的腦袋飄在空中這種怪事兒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但是我相信自己的視力,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半夜遇到這麼邪性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跑就對了。
於是我們繼續往回跑,隻要快點回到大部隊裡,起碼能安全一點。可是剛才追出來這麼老遠,哪是說找回去的路到就能找到的,而且深更半夜我們我沒記住方向,跑著跑著,我們都知道,迷路了。
我不時回頭看看後麵,生怕那倆東西追過來,不過可能我們跑得夠快,並沒有什麼東西追過來。
實在是跑不動了,我們由跑改走,慢慢地尋找剛剛過來的路,也尋找著周圍的亮光,如果有大部隊,就一定有光亮,哪怕找個村兒的行啊,起碼比這荒郊野外強,但是似乎都不太可能,四周隻有黑漆漆的一片。
突然,我腳下被什麼玩意兒一絆,由於整個人的注意力都沒放在走路上,直接被絆趴下了。不過我兩隻手還沒有撐到地上,反而是膝蓋先頂到了什麼東西上,軟乎乎的,不像是石頭。
大腰子把我扶起來,我們一看地上,氣氛頓時就緊張起來,絆倒我的不是彆的,我們從他的衣著和體型就可以看出這就是剛才那個盜墓賊,也就是說,我們繞了一大圈就回來?
我心想這事兒算不算怪打牆?還是我們倒黴催的迷路了就轉了個大圈?
大腰子這時候也不淡定了,他蹲下去摸了摸躺著的那個,又站起來跟我說:“沒氣了。”
看來剛才那兩個東西,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不能確定這家夥具體的死因是什麼,但十有八九和它們脫不了關係。
大腰子從地上撿起來一個什麼東西,遞給我:“你看看這個,好像是文物。”
我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個好東西,或者說,一看就知道很值錢,它和其他文物不一樣,顯得十分貴重——因為它是一大塊金子打出來的,具體是什麼暫時看不清楚。
我問大腰子:“這玩意兒怎麼辦?”
“先揣著唄,不然留在這兒被路過的摸走了就忒傻了。”
“那要不要再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彆的?”
“要來你來,我可不想搜屍,太晦氣了。”
我也不想碰屍體,便先把這金質的物件兒放進口袋,但我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我們現在和這屍體站在一個位置,那剛才那倆東西不就在我們附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