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口,我看看幾個人正攔著在玩命往這邊衝的大腰子,眾人看見我出來,這才鬆了手。
他衝過一把拽住我,就往洞口跑。我在數位衙役同誌的幫助下,從盜洞口出去,重見天日。
我大聲叮囑了他們不要進去,小心機關,尤其不能碰水。
然後我被送到市裡的醫館,所幸一通檢查除了皮上被木頭刮的傷口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問題,大夫出於萬全考慮還給我灌了各種藥,才把我放走了。
大腰子跟我回了客棧,客棧老板發現我失蹤了,也報了案,看到我被一個衙役帶回來還一身傷口,以為我是犯了事兒,弄明白之後才把我的行李什麼的都還給了我。
我們又加了一晚上,明天還要去配合這邊的衙門做筆錄。
到了房裡關上門兒,大腰子說:“今天都怪我,那一火器是我打的。本來看他們倆離你遠了,準備再開一火器乾掉另一個再進去救你,沒想到起了那麼大的火。有人上去找水了,可是那房子隻有幾缸水,連個水管都沒有,根本沒法送水,我就想衝進去找你,沒想到你自個兒跑出來了。”
“胡說,這哪兒能怪你,誰能想得到這墓主人這麼狠的。”說到這兒,我繼續叮囑大腰子,告訴那邊的同誌,暫時不要安排人進墓室,進去也千萬千萬不要碰墓裡的水。有人進去探查都十分危險!
還好,聽後來的人說,那頭兒說裡麵的火還沒燒完,並沒有人進去。而且因為氧氣有限,燃燒不充分,後麵燒的速度很慢,看起來有點像一堆的炭火。
我問大腰子:“你們是怎麼發現那裡的?有沒有挨家挨戶地搜查?”
“差不多了,收到你消息我就給這邊來了雞毛信,然後我自己騎馬飛奔,從A市趕過來找當地衙門的。我們帶好家夥一起趕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到處黑咕隆咚的,根本看不出什麼,隻能挨家挨戶尋訪,好多人看到我們都怕扯上關係都說不知道不知道,好不容易有個獨居的老爺子給我們帶路,找了村裡幾個新建的房子,我們才終於把你找到了。上麵那兩個瓜慫看到衙役就傻了,反抗都沒反抗。我讓其他人用他們的繩子吊著我下去,就看到你們油燈的亮光,我立馬上去拿家夥,接下去,你都知道了。”
我跟他開玩笑說:“你拿的什麼火器,你就不怕走火兒崩我腦門兒上?”
“要不說這邊的同誌機智呢,我跟他們說了情況,連長管的火器都給準備好了,還好我打得準,不然這崩你腦門兒上神仙也救不活了。”
“要不是長管火器,可能沒那麼大的勁兒,把人打穿了還能蹭出來火花兒。不過按規定你們能開火器嗎?”
“這你不用擔心,他們這種行為,開火器的條款能搭上去好幾條,哪怕就談劫持人質等暴力行為,危及公民生命安全的也沾著,開火器完全沒問題。”
我點點頭,有跟他聊了墓裡的各種機關,逐漸地被困意和疲憊徹底征服了,死死地睡了過去。如果不是見到大腰子,我可能一碰到床早就睡了。
第二天我們一起去做好筆錄,才算沒事了。
走之前,我把我知道的墓裡的情況悉數告知他們,讓他們不管是下去調查還是讓金石人員進去清理都要十二萬分的小心,裡麵照理說還有好幾處機關沒破,衙門裡的人都一一仔細記錄,我這才和大腰子一起離開了。
他之前也沒來過L市,於是我們又在這裡轉了一天,第二天才依依不舍地各奔東西,還真是各奔東西,他往西,我往東。
我回家乘坐的馬車會路過蕭芳大學在的城市。在經曆了好幾次生死關之後,我意識到,我還是非常喜歡她。而且死都不怕,還怕再次被她拒絕嗎?我心裡逐漸有了一種強烈的想法,於是怪使神差地在那邊下了車。
找了一個客棧放了行李,我去服裝店搞了一身看著還行的行頭,因為之前在路上的時候誰也不認識誰,穿窮酸點還能防盜,但是這個時候總不能穿著金石的工作服去見她吧?
因為是名學堂,我去一打聽就知道地方,輕輕鬆鬆來到了學堂門口。我的心裡挺緊張的,不知道見到她會是怎麼一種樣子,甚至不知道她有沒有在這裡找個對象。我心裡有片刻的猶豫和退縮,不過都到這兒了,沒有不去的理由!
然而一連問了幾個學生,都不知金石係在哪兒。我又問了好幾個,終於有個告訴我應該和曆史放在一幢樓上,我按著他的指引去尋找曆史學派的大樓。
但是一幢樓裡怎麼找一個人?我看看時間,也快到吃午飯的點兒了,所幸在門口附近等著。隨著下課鈴一響,大量的人湧出來,我站在一旁仔細觀察,生怕漏了一個。我的心越來越快,也許很快就見到她了吧。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看到一個熟悉的美麗的身影背著書包從教學樓走出來。不過她低著頭看路,並沒有注意到我。我過去突然站到她麵前,好在我的臉沒有折騰破相,她被這猛地一擋,頓住腳步抬起頭,一看是我,她的臉上寫滿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