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想走了?”背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不用問,一定是一直沒開過口的胡文書,因為在場隻有她一個女的,這語氣聽起來十足的陰陽怪氣。
馬隊聽到後稍稍一頓,但是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向門口邁步。然而就是這兩三步的距離,我們卻沒有能出得去,門口被反應迅速的幾個衙役堵住了。
我們兩個的身板擠也擠不出去,眼看前進不得,我們無奈隻得回頭,重新坐會椅子上。
“我勸你想開點,不然今天,嗬嗬,你們兩個也不傻。”胡文書保持著剛才的語調說道。
“你們不讓我走,我大可以坐著。我的體力應該不比在座的都差。”說著馬隊還特意把身子正了正。我被他這態度逗得有些想笑。
“你可想清楚,我們今天來了這麼多人,隻是為了陪你坐在這兒嗎?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雖然你是省金石所的,但是到了我們的地方,你最好聽話一點,軟的不吃,我們就不客氣了。”胡文書邊說,還看了看她旁邊的衙役領導。
剛才那個文書也插嘴道:“是呀馬隊長,您看,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您給我們行個方便,您還能得著好處,沒必要跟我們作對。”
馬隊並沒有再理會他們,隻當沒聽見。
胡文書見他軟硬不吃,把頭轉向我這邊,用一雙化妝化得嫵媚得令人惡心的眼睛看著我,問:“你不勸勸他嗎?”
我淡淡一笑:“我們想法是一樣的。”
話音落地,胡文書忽然大叫一聲:“帶走!”
旁邊衝上來好幾個人就把我們摁住了,馬隊一邊掙紮,一邊放開嗓子大喊:“你們衙役憑什麼抓我?憑什麼抓我?我法犯哪條?”
然而喊並不能解決問題,人被控製住之後,嘴很快也被堵住了。我倒是沒太掙紮,早就有心理準備,這場麵有這結果不是可想而知的嘛?再者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最多也就是嚇嚇我們,難不成會比那些亡命之徒的盜墓賊還凶殘嗎。
被控製之後我們被押著下了樓,接著被弄上了衙門車,我和馬隊是被分車坐的,上車之前蘇曉東往人群前麵擠得飛快,上了我這輛車,我這下心裡更不擔心了,正想說話,他突然用手推了我的頭一下:“老實點!回去有你好看的!”但是就在他身體前傾,彆人都看不到他的臉的時候,對我瘋狂做了幾個眼神,我瞬間明白了,於是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無話,我們被帶到衙門,進門就被搜身,被分彆關進了兩間審訊室。這地方我以前隻聽他們說過如何如何審犯人,沒想到今天自己在這兒“正襟危坐”了。
等了好一會兒,蘇曉東和另外兩個年輕的跟著一個年紀挺大的人一起進來了,我因為手被銬在桌子上,動彈不得,隻能看著他們進來走到我對麵。
我記得我的兩個衙役兄弟都說過,審訊室裡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會被記錄下來的,所以我必須非常老實,而且要想辦法幫自己開脫。
那老衙役進來後坐到我的桌子對麵,把茶杯輕輕放在麵前,另外三個也依次坐在旁邊。
他端詳了我一會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來,才開口問我:“你看著也不像個壞人的樣子啊,說吧,犯什麼事兒進來的?自己交代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我心說我犯什麼事兒了,不是被你們弄進來的嗎?我交代,我怎麼交代。
他見我一言不發,又問:“怎麼,不想說?”
“不是我不想說,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法,就被抓進來了。”
“哦!你的意思是我們抓錯人了?”他用眼睛忽然一瞪,讓我感覺下一秒他似乎就要衝過來拍我一樣。
“我也不是這意思,”我心裡想緩住他,但是又想不到一個很好的說詞,心裡十分著急,“我……我意思你們抓我肯定有你們的理由對吧,不如……你們說我犯了什麼法。”
“呦,小夥子,沒想到,腦子挺不錯的。那我們來告訴你犯了什麼法。”說完他轉身,朝著那仨人使了個眼色,他們便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