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榮問馬道人:“我,你們道士現在連狐狸精都不管了?”
馬道人笑著:“你也知道我們是陽家,不是道士,這幅打扮不過為了討生活,我不負責除妖。再她是在山林中修行的,也沒想過害人,就來打個招呼,我若出手了豈不是我不仁義在先?”
蕭世榮不屑地切了一聲,便繼續駕車。不多時,便到了馬道人家住的那個鎮子邊上,他讓蕭世榮停車,不要送了,蕭世榮自然是樂得為之。
我想跟他點什麼,也不知道該什麼,想了想道:“您看到老劉,記得幫我跟他問好。”
“好,你也心,以後的事隻能看你自己了。”罷下車便走,頭也不回。
“喂,你不下車嗎?”蕭世榮轉頭問佛慧。
我一想,是啊,人是馬道人請過來的,現在他已經回家了,這位還坐在車上一動不動。
“不。”他答道。
“你!他!”蕭世榮想什麼,又憋不出詞兒,我急忙幫他塞了回去:“哎哎哎,多一個人也好,關鍵時刻我相信他能保護我安全。”
“就你他媽像個娘們兒似的要人保護。”蕭世榮把話頭轉移到我上一下,似乎才放過了居士。
我們又繼續馬不停蹄地趕往學堂。
到地方的時候,又已經是深夜了,因為我不知道沈老師家在哪裡,根本聯係不上沈老師。沒辦法,隻好先休息一晚,明去學堂辦公室找他。
佛慧這個人是真的很好,他好就好在既不用考慮他吃飯,也不用考慮他睡覺。他餓的頻率很低,可能跟他一動不動有關係,餓了也有乾糧吃。睡覺就在車座上打坐,不用我們管。所以我和蕭世榮找了一家不用登記的客棧,一路顛簸過後,躺回上的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第二一早我們就起來趕往學堂,把車停在了學堂門口走了進去,在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如何能不觸景生。但是我也很清楚,我是來有事的。
我帶著蕭世榮走向老師的辦公室,這個點兒第一節課應該還沒開始,老師應該都剛到辦公室。我熟練地找到了沈老師的辦公室,裡麵卻沒有人。
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學生模樣的人過來開門。
我急忙問他:“同學,你是沈老師的學生嗎?”
他點點頭:“對啊,怎麼了?”
“哦,我算是你的學長,從外地過來看看沈老師,他今沒課嗎,還是出去了?”
“哦哦,學長啊,你先請進,我告訴你怎麼回事。”
著他開門把我們讓進屋裡,這裡還是以前熟悉的布置。那學生非常客氣地給我們各倒了一杯茶,才坐在我們對麵,跟我們講最近發生的事。
我一邊聽,一邊攥緊了拳頭。
原來,沈老師最近人都不在學堂,而是在醫館,因為他兒子住院了。
事的經過要從沈老師去年帶學生出去搞發掘起。本來這對他來,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事,但是發掘區偏偏在村裡一片樹林子裡。遇到這種田地啊樹林的無非是談價格,可是這個村裡的價格抬得非常離譜,簡直就是敲詐,他們也無所謂,反正賣得出去就賺大了,賣不出去擺在那兒也沒人要。
可是每年學堂給係裡的經費就那麼些,係裡劃出來給學生搞實習的也就那麼些,所以如果把這麼多錢花在砍樹上,那用在其他方麵就會少很多,尤其是學生生活條件會異常艱苦。
沈老師跟村裡協商好多次,價格還是下不來,回來跟係領導反應,係領導跟學堂爭取了好多次,但是結果也就那樣了。
主動金石發掘都是要往上頭打報告的,這個時候換工地基本上不現實,因為批下來可能學生都要忙著畢業了。無奈,最後沈老師精打細算,把民工的數量都給削減了,才算是能把這個實習做下來。
可是誰知道剛定下,去村裡簽合同,村裡的人又重新坐地起價,又把價格抬高了,這就是吃定了學堂這邊非要搞發掘,所以做出來的無賴行為。
沈老師這次是不可能再答應了,完全就是村霸在敲詐勒索。然而,學生又沒法不實習,沈老師準備托金石所的朋友找關係,看能不能從他們那兒勻一塊地出來給我們。
可是當還沒來得及出村,沈老師就被那村裡的人堵了,顯然,這幫人不想看著到嘴的一塊肥又飛了,好在但是沈老師駕馬車技術還不錯,從村裡七繞八繞轉了出來,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後麵有人一路跟他回到了職工宿舍。
後來沈老師的兒子如何在家門口遭的襲擊自不必。照理這種人是不能逃脫法網製裁的,但是因為事出在學堂的職工宿舍,學堂的作風一向都是息事寧人,處在招生的檔口上出這種惡**件更加不可能捅出來。在學堂的壓力下,沈老師隻能吃了個啞巴虧,所以這件事的始末隻有他們這幾個深造生知道。
我強壓怒火,沒想到母校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我跟他打聽了沈老師具體在哪個醫館,就立即前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