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太高興?”刺蝟。
“咳,彆理他,他就這樣的人。咱們走吧。”
刺蝟點點頭,帶我們朝山林內部走去。
這裡還是非常的安靜,除了偶爾有其他動物被我們吵醒,就隻有我們才著枯樹爛葉的沙沙聲,咯巴聲。
走了一會兒,刺蝟帶我們爬上了一個山丘,然後指著對麵山底下一個直徑得有四五十米的大圓坑:“這底下,你知道是什麼地方嗎?”
我現在對這種圓坑非常過敏,仿佛隻要是圓坑就會有大量的岩漿從裡麵噴出來,看了兩眼還挺深,什麼也看不見,我就把不想再看了:“是什麼呀?我不認識。”
“嘿嘿,”刺蝟仿佛非常的得意,“這裡麵全是以前的動物,剛才那樣的猛獁象骨頭,這底下有百十來隻,還有老虎,也有人,還有一些特彆大的蛋,”著他用手在懷裡比了一個抱的動作,“我時候,奶奶就帶我到這裡玩過,現在長大了不常進去了。”
百十來隻…怎麼會有這麼多?這是排著隊往裡跳的嗎?不過那是古生物學家的事情了,我此時隻想儘快見到他的奶奶,因為對這些原本我很感興趣的古生物化石完全沒有關注力。
“哦哦,那有機會你帶我們進去看看吧,今咱們時間不多,還是先去找你奶奶吧。”我開始催促他。
“哦,好,咱們走吧。”
我們路過那個大坑的時候,我不禁朝裡麵看了幾眼,那洞口很深,幽暗深邃,仿佛會勾引你往下跳一樣。我連忙收回心神,轉過頭不再看它。
又朝深山裡走了一段路,這裡才是真正遠離了喧囂的世界,徹底看不到城裡的燈光。
不過也許這才是動物們最喜歡的自然環境吧,換幾個人大半夜放在這深山老林裡,還是挺可怕的,但是刺蝟和胡七娘明顯非常喜歡這裡。
一步步往前走,我們的對麵走來一個身穿黃袍的人。我心中詫異,這地方怎麼還會有彆的人?難不成,這地方還有打獵的?
稍微走近一些,我才看清他身穿的是黃色的道袍,頭上還非常講究地弄了個發髻。隻不過手裡拿的“算命”竹竿旗,還有大半夜還帶著瞎子眼鏡兒,給他自己添加了很多江湖騙子的風味。
他也注意到我們了,朝這邊看了看,然後厲聲對刺蝟道:“兒,你不好好睡覺又去哪裡玩耍?”我心想看來他們認識。
刺蝟跟他:“黃叔,這幾個人都我朋友,你彆把他們嚇著。”
那黃袍道人摘下眼鏡,用兩個溜圓,圓得一看就不是人眼睛的眼珠子打量了一下我們幾個,這才:“行啊你子,從哪兒弄回來這麼多朋友?”
“他們從山外麵來,路過我睡覺的地方,才認識的,他們想見見奶奶。”
“嗷,那你們快去吧。”罷就越過我們繼續向前走。
“叔,你要去哪兒啊?”刺蝟轉頭問他。
“咳,冬這山裡荒得緊,出去討口飯吃。”那黃叔頭也不回地走了。
等我們和他離遠了,我問刺蝟:“這山裡修煉的都是你們家族的?”
他搖搖頭:“沒有,隻不過奶奶輩分最大,所以大家平時都對我們挺好的。”
俗話深山藏精怪,看來這裡的門道兒還不少,不過我們好歹也是靠上了名門望族了,或者傍上霖頭蛇?
終於,我們在深山裡居然找到了一處很像人居住的房子,純木頭搭建,隻不過周圍長滿了各種茂盛的樹木花草,根本不像是冬的景色,很像以前外國畫本裡描繪的精靈族的房子。
“奶奶,奶奶!”刺蝟咚咚敲了兩下門。
吱地一聲,木門被打開了。門後站著的是一個老太太,對她的形容,我隻想到了一個成語——鶴發童顏。
雖然她的歲數我已經難以估算,但是她身上的氣質,絕非老態龍鐘,反而身板看起來非常硬朗,甚至看一眼就能感覺到她的活力。
她慈祥地看著刺蝟問:“有什麼事呀?”
刺蝟讓過一個身位,給奶奶介紹道:“這是我的幾個朋友,他是黃帝後人…”
聽到這兒我心靠,這他也能看出來?看來我還是太低估刺蝟的本事了。
老太太笑著朝我點點頭。
刺蝟接著:“這個是一個居士,他不愛話。”
老太太非常有禮貌地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佛慧也回施一禮。
最後,刺蝟:“這個是…狐狸姐姐,奶奶你不…”
老太太笑著:“哈哈,都是截教內的朋友,沒有什麼好忌諱的。都請進吧,外麵冷。”
外麵看著這屋子,雖然像是很,但是裡麵卻是豁然開朗。而且,最讓我感到神秘莫測的,是屋裡的裝飾——大部分是畫,但是又不是死的,而是活的。我想人畫的最高境界不過是栩栩如生,但是這些畫已經…成了活生生的,看來她的法力,已經滲透進了藝術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