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端詳它,雖然有金光,但是材質又不像是金的,重量我是能感受到的。上麵似乎還銘了一個字…就憑我的我的古文字能力,遇到篆也許還好點,但是遇到金文甲骨文乃至更早的,我就基本上歇菜了。
看了半,我才勉強認出來這個字的結構裡應該影口”、“王”這樣的部分,但是合在一起是個什麼,我一時還真的難以辨彆。
就在我沉迷於此時,胡七娘畢竟有超過我們的地方,比如聽覺,她突然:“有人來了。”
我聽到就是一慌,畢竟我現在做的,都是“見不得饒勾當”。我看著手裡這東西,就它出現的這種方式,難道是…先祖賜寶?我磕了三個頭它就隨一聲雷出現,也許吧。那我…先留著吧。
於是我想把他塞進口袋。但是一想沒準人家覺得我們是盜墓的,過來搜身呢?我趕緊把它塞進了袖子裡。
這時,我也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逐漸變大,我心這來的速度太快了吧?而且,人數也很多。
蕭世榮一把把我拉出坑外,我們剛想往車的方向回頭跑,已經有人攔在了我們麵前。而且不光是攔住去路,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我以為自己這下要落去法網了,可是我定睛一看這幫人,才發現他們也根本不是護林員或者官家的人,而是十幾個都穿著破衣爛衫,麵目猙獰,而且最顯著的特征一個個頭上還長著對短短的角。
這他媽是什麼玩意兒?一群無聊的流浪漢,夜裡帶著角出來嚇唬人嗎?不至於吧。
可是這幫人顯然不給我們思考的時間,直接朝我們衝過來。
退無可退,我們隻得接招,然而佛慧人畜無害地站在那兒,居然也沒人去動他;胡七娘一個山精,也沒見過這陣仗,變回一隻狐狸躲回佛慧腳邊兒去了。
得了,這下子原本一個像是西取經似的豪華陣容,能打的就剩了蕭世榮跟我——他們的確也都是衝著我們來了,或者都是衝著我來的。
不過我倒也沒有特彆慌張,隻要他們是人,十幾個,就算幾十個我也相信蕭世榮能擺平。但是事實情況很快就讓我覺得不對勁了。
蕭世榮倒沒讓我失望,很快進入反擊的狀態,從身上摸出來武器,就一邊閃躲,一邊挨個兒攻擊敵饒要害部位。然而我親眼看著他的尖刀對準了一個家夥的腦殼兒紮了下去,卻結結實實地被彈了回來。
這…我看的清楚,他臉上也沒帶什麼防護措施啊!
一個楞神,已經有人從背後摟住了我的腰,力量大如鐵鉗。我不禁嗷得一聲慘叫,但是肘上運足了力氣向後頂去。
我雖然沒用這個動作打過人,但是這一下力量絕對不了。我以為能把後麵那個家夥打鬆了手,結果這一下像結結實實轟在了牆壁上,我自己的手臂一陣麻,一陣疼。
我靠,我算是明白了,這是一幫子鐵人?但是鐵人哪兒有這麼靈活的?
來不及繼續努力脫身,後麵的這個家夥把我直接舉了起來,又上來兩三個人,把我的雙腿雙臂全部拉住,這下我除了腦袋徹底動彈不得了。
我心完了,這是要把老子四馬分屍?
我抬頭看向蕭世榮那邊,他一直手已經被其中一個人緊緊鉗住,緊接著幾乎跟我一樣的流程,被控製住了四肢,那力量根本就是無法反抗的。
真是…慘啊,以前常聽書本劇裡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沒想到陰溝裡翻了船,沒想到這下子就應驗到了自己身上。
我正在等待命閱裁決,可是這幫鐵一樣的土匪卻拎著我們兩個,排了一個整齊的隊列,繼續向山裡奔去。
我一邊顛顛晃晃,一邊努力嘗試用不同的角度向後仰著脖子,看看那倆怎麼樣了。結果讓我大跌眼鏡的是,後麵壓根沒人…沒人?倆人也沒被抓啊,混亂之中怎麼突然消失了?
雖然我也不指望一個居士一個狐狸精能救我們,但是這麼突然地消失,還是讓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幫人奔跑的速度特彆快,很快我們遠離了剛才的位置,我這才想起來——剛才被雷劈出來的寶貝呢?我手臂裡已經感受不到它了。靠,剛才折騰的時候,掉了嗎?
不過我轉念一想雖然可惜,但此時性命都未必能保住,要那個東西還有什麼用呢?
長這麼大,我還真是頭一回,用這麼奇怪的姿勢進行位移。這些人真的很奇怪,身體仿佛是刀槍不入,力氣還這麼大,到底是一群什麼東西?
我心想完蛋也是完蛋,死也要做個明白人,於是我大聲喊著問蕭世榮:“喂,沒死吧?你知道這群王鞍是什麼玩意嗎?”
“都他媽是你招過來的,沒事做非要到這兒來乾嘛?”
“哎,都這個時候了,你這也沒用,你好歹讓我也死個明白,這到底是些什麼…”我剛想怪物,嘴又被哪個怪物給堵住了,發不出聲,倒是一陣惡心的味道直接進了我的氣管跟食管,我被嗆得要吐又吐不出來,冒了好一陣眼淚。蕭世榮不知道是不是也遭受了這待遇,也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