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沒有心情去看自己手被割的那一幕,已經想把頭扭過去了,但是他這句話卻讓我很好奇,什麼意思?怎麼到這時候還要誇我一句?
我順著他的目光向下一看,才發現我手臂上有點不對勁。有一塊很明顯不是我自己的東西非常突兀,倒不是凸出了手臂,而是一塊方形的顏色非常明顯。我很不是剛才打鬥的時候被掐的,因為沒什麼感覺。
嗯?這難道是那塊牌子嗎?大形狀…確實都挺像,怎麼,它沒掉落,而是…長在了我身上嗎?
“這是什麼東西?”我看那個紫袍子可能知道點什麼,不由問他。
“嗬嗬,你既然不知道?”紫袍子。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話,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已經從我的手部傳來。那個朱砂臉已經把刀尖插進了我的手掌,隻感到鮮血溫暖了我的皮膚。
本來這個姿勢下我的胳膊就動不了,現在朱砂臉還好死不死地掰住了我的手指,所以即使很疼我的手都沒法動一下。
看著自己的手鮮血淋漓,還是讓我頭皮發麻,不禁把臉轉了過去。
直到紫袍子:“夠了。”那朱砂臉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我這才回過頭,看到手上已經流滿了血。
紫袍子朝我身邊控製著我的蚩尤人甩了個頭,不知道下了個什麼命令,我就像一根木頭一樣被橫著拎了起來,受贍那隻手被舉向前方,血從手上灑到地上,而且經過這麼一翻轉,手上的口子更疼了。
我被他們拎著向墓道口走去,不知是這幾個家夥噸位太大,還是彆的什麼因素,我覺得地麵在晃動。
沒幾步,我就被拎到了墓道口,他們停下腳步,我才真切地感受到霖麵的晃動,就像輕微的地震一般持續不斷,周圍山包或者墳包上的土也開始不斷下落。
紫袍子走了上來,對著長滿植物根係和藤蔓的墓門一陣比劃,然後又給拎著我的這幫人下達了一個指令,我就被他們抬起來,把帶傷口的手往牆上懟過去。
這墓門看著就是石頭的,還是很結實粗糙的那種,而我的手和手臂直著撞上去的。我心想完了,這一下的力道不撞斷也能撞脫臼了。
幸好,我的手還是撐住了這一下,沒有太大的問題,給我的感覺就是沒有結結實實地乾在石頭上。我仰起頭一看,才發現我的一個巴掌居然跟打進雪裡一樣,打進了石頭裡。
震動感從我的手部不斷傳來,仿佛就是這石頭在抖動一般。片刻之後,我被往後一拽,手臂從石頭中拔了出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石門居然跟豆腐渣一樣轟然倒塌。
“呼!”一陣狂風從我們背後吹進洞中,一時間泥沙飛動,我趕緊閉上了眼,我知道這是內外氣壓不同,驟然打通出現的灌風。我心這裡埋的不知道是那位有血緣關係的先祖,對不住了!我也不是自願來開門的。
隨著目的達成,我又被這群四肢發達的家夥隨手扔向地上,我下意識地伸手撐地防止摔倒,卻突然想起來手上有那麼大一口子,又一縮手。身子本來就不平穩,又這樣子來了一個自相矛盾的伸縮動作,我最終還是重重地側摔到地上。
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爬起來看看手上的傷勢如何,又是一陣狂風。我本以為又是平衡氣壓,但是仔細一想,這次不同啊,居然是從裡麵往外吹的?我微微抬起頭,閉著眼感受了一下,還真是,從裡往外吹,這是什麼情況?
而且這風…夾雜著一股子陰暗,寒冷,甚至令人惡心的味道。我不禁又默默把頭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