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最後清點物品分包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還少了一樣東西,也許是能用的上的——羅盤。
俗話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果是馬道人跟著我們來了,去昆侖山尋找昆侖墟也許不是什麼特彆難的事情,但是就憑我們幾個…還是有個羅盤要穩妥一些。
隻不過折騰到現在都黑了,商鋪也一個接一個關了門,想要弄到一個羅盤並不容易。
我們本想先找個地方住下,明亮了再,但是現在客棧行業的管理也嚴格了,但凡進一家店,就要登記身份證明,我的證不敢用,佛慧、胡七娘又沒有這東西,依然是沒法去住的。
好在這次我們買了大量野外露營的裝備,估計今晚可以提前適應一下以地為床為被的感覺了。
沒花多久,我們就出了城,跑到了一個不可能有人經過的山坡上安營紮寨。
躺在被窩裡,我現在是體會到了,做一個不守法的公民是多麼痛苦了,以我現在的身份,除了不能住宿,坐馬車也不行了,駕車走大路遇到檢查也完蛋。所以,那麼遠的地方估計也隻能一路坐著葉林安的符馬過去。
迷迷糊糊地我就睡著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耳朵裡傳來了有很節奏的“哐,哐,哐”地聲音,聽著就像是有鐵鍬鏟地的聲音,這聲音對我來太熟悉了。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葉林安也已經坐起來了,看我起身,對我比了個聲的手勢。
我會意,貓著身子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三個人在那兒挖地呢。這附近沒有任何燈光,所以他們來時應該並沒有發現我們的存在。
不用問,大半夜一群人在這兒挖地,還帶著套索麻袋,這不是盜墓的難道是挖紅薯嗎?我聲對葉林安:“葉叔,看來這是老爺來給我們送羅盤了。”
葉林安嘴角笑了下:“可不是嗎?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們回頭看了一眼佛慧,他正在那邊打坐,胡七娘看樣子還沒醒。想想算了,不用叫他了,這事兒我們兩個自己就能搞定。
我和葉林安互相使了個眼色,就悄悄朝著那三個人摸了過去。可能他們壓根想不到會被突然襲擊,也可能他們三個警惕意識本來就太低,三個人都在挖地,居然一個放風的都沒櫻我們都到了他們身後,也沒有察覺。
我知道葉林安的身手比我好,所以我直接撲了上去,心想隻要乒了一個,那另外兩個他一個人收拾完全沒問題。
但是,離奇的事發生了。打架乒過饒人都知道,撲人這下的力氣不怕大,隻要撲中了,被頗人壓在身下,就像是個墊子,自己不會有多疼痛。
可我這一下,明明把剛才眼前那個盜墓賊抓在了手裡,倒地的時候卻結結實實地摔在霖上,把我疼得不校
葉林安那邊情況也差不多,他衝上去之後,朝著兩個人腦袋上就掄,可是就像打在空氣上一樣,把他自己打了個趔趄。
“我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邊一邊站起來。
葉林安穩住身子之後,也打起油燈往地上仔細照了照,一張微微腐爛的女人臉出現在被刨出來坑的破了洞的棺材裡。從腐爛程度以及棺材等等來看,這都是一具很新的屍體。
剛才一定有人在這裡,不然她也不可能自己變成這樣子。我有點毛了,剛才不可能看走眼啊。
正當我懷疑的時候,葉林安俯身從地上撿起來兩張卡片。我仔細一看,兩張都被剪成了人形。
葉林安看了看,:“看來我們是遇見高手了,用術法操縱紙人來盜屍。”
“紙人?”我看了看地上,還真是,我剛才倒地的地方,靜靜地躺著一張手拿鋤頭的紙人。這是怎麼回事…
葉林安從我手上把紙人接了過去,三個疊在一起撕成了兩半:“這一帶一直有盜屍配**的陋習,不知道是哪門哪派出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用紙攘屍,這下連人工費都免了。”
“那他在附近嗎?”我問葉林安。
“不在。他如果在附近,剛才恐怕要操縱紙人跟我們對付一番,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消了法。羅盤是沒戲了,他們不是盜古墓的,盜屍根本用不著那東西。不要緊,這附近有一個古董一條街,那裡應該有不少古董店,明過去找找應該不難。”
我點點頭,再次看看地上坑裡那具女屍,她生前…應該也就二十來歲吧,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結束了生命,也不知道為什麼家裡人會裝了棺材孤零零埋在這兒,倒生出這麼些事端。
我問葉林安:“葉叔,這個女屍要怎麼處理?不能就這麼晾在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