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王爺甜寵妻!
藍玉的思緒還沉浸在回憶中,忽然被背後的人推搡了一下,站姿不穩,差點兒摔倒。
“喲,我道是誰撞得,原來是你。瞧瞧,這是誰回來了?”梳著雙月發髻,身著粉紅廣袖海昌裙的姑娘,環抱著雙臂,盛氣淩人地看著趙藍玉。
明明是她自己從背後撞過來,藍玉感覺對方來者不善,挑眉問了一句“你是?”
對麵的姑娘輕蔑笑了一下,“衝撞了人,連聲抱歉都不會?怎麼像個鄉野莽夫似的。”
藍玉看著這位存心找茬兒的姑娘,冷淡回了一句:“我站這沒動,該道歉的人是你。”
粉裙兒的聲音尖銳,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對此,粉裙兒越發的拔高聲音說話。“明明是你無禮在先,反而賴我。厚顏無恥!”
藍玉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懶得搭理粉裙兒,準備轉身就走。
粉裙兒一臉輕蔑的說:“難怪能做出強逼人嫁娶的事兒!”
藍玉聞言頓住離開的腳步,不可置信的轉身:“你說什麼?”
粉裙兒拔高了聲音,似乎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似的。“你趙藍玉仗著與吳家的婚約,拆散一對有情人。吳公子有了心上人,有意悔婚,你甚至不惜裝病博可憐,強逼他娶你。真是恬不知恥!”
趙藍玉怒火攻心,“這話你有膽你再說一遍!”
粉裙兒指著藍玉:“我便是再說千萬遍,也改變不了事實。你說是不是,洪姐姐?”
粉裙兒從圍觀人群中,拉出一個人,不,兩人。
洪婷婷牽著一小孩兒的手,嬌聲斥責道:“彆為難趙小姐,雖然我和吳相公兩情相悅,但趙小姐與我相公尚有婚約在身,理所應當她為妻,我為妾。將來我這孩子,也是要喊她一聲母親。”
說罷,兩歲的孩童哇的大哭,似乎是感應到母親對他的舍棄。洪婷婷的一番話,明著是為趙藍玉解圍抱不平。實則,是落實那句“仗著婚約拆散有情人”。周圍人對著趙藍玉指指點點,
趙藍玉一直盯著孩子,看著洪婷婷悄悄掐了孩子,孩子嚎啕大哭。這是廷禮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原來,自己不在的三年,他和她有孩子了。
周圍人在說什麼,對麵的人又在說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腦袋放空,盯著那個孩子看。
洪婷婷看著她盯著孩子,一把牽過她的手,眼裡含淚說道:“趙小姐,求你進門後,善待我孩子。”
趙藍玉覺得惡心,條件反射甩開她的手,結果,洪婷婷驚呼一聲摔倒在地。
“趙家怎麼會養出這樣的閨女”
“粗俗不知禮數,怪不得會被吳家求著退婚。”
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聲音更大了。
這一刻的趙藍玉萬分委屈,可她什麼都說不出,畢竟廷禮與洪婷婷有了孩子這是事實。如今再來爭辯什麼情誼深厚兩小無猜,有什麼意義!白白讓人看了笑話而已。
趙藍玉環顧四周,看來洪婷婷這三年用了心,在京城的貴女圈紮下了根。
如今的京城對於趙藍玉有些陌生,不過隻離開了三年,物是人非事事休。流言四起,黑白可以顛倒,真相可以被淹沒。
“吳夫人好本事,吳公子對他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不顧,愛上了你。”聲音婉轉如鶯啼,悅耳動聽。趙藍玉抬眸望去,說話的人粉麵含春威不露,俏麗華服儀態立。
眾貴女紛紛彎腰行禮,“華怡公主安康。”
洪婷婷沾沾自喜,以為華怡公主為自己撐腰,不料公主話鋒一轉,“最近聽聞一則趣事,與你們分享一二。聽聞吳公子曾在趙府門前跪了三天三夜,為的不是退婚,而是祈求趙家人的原諒。三年前,吳公子離開京城,並非什麼求學,而是雲遊四方,隻為找一個人。”
話音剛落,貴女們的言論風向標紛紛倒向趙藍玉,華怡公主金口玉言,消息怎會有誤。原來,吳夫人口中所說的恩愛,都是她編的。
“也對,早聽兄長說過,吳公子三年前就離了家,倘若真是夫妻和睦,怎會在嬌妻有孕時離開。”
“什麼吳夫人,八成是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有了孩子,跟我家那個賤貨一樣,隻會使些手段迷惑老爺。”
洪婷婷臉色蒼白,咬緊牙關,隻能生生承受眾人的指點,偏偏她不能反駁一二,說話的人是華怡公主,除非她想以下犯上。目前她還沒那個分量,敢當眾頂撞公主。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快來人,我家夫人身體不適暈倒了。”
趙藍玉看著吳府的仆人手忙腳亂,攙扶著洪婷婷離開,結束這場鬨劇。
趙藍玉上前幾步,向華怡公主致禮道謝:“感謝公主為我仗義執言,這份情藍玉記下了。”
嬌俏含笑的公主拉著她的手,“彆跟我客氣,我也是看不得那婦人如此囂張。還有,這份情不是我,得記在我七哥身上。剛剛是他跟我提及這個,要不然,我哪裡曉得這些消息。”
七哥?寧王殿下!
華怡公主牽著藍玉的手,“聽你哥哥趙大人提及,你這三年是到方外之地養身子去了。如今身體還好?”
趙藍玉笑著回答:“多謝公主關心,小人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
華怡公主提及趙大人三個字,粉麵微紅。趙藍玉心想,原來是哥哥的桃花運幫了自己一把。估計是小公主當著自己的麵不好說透,就搬出寧王殿下的名頭。否則,自己與寧王殿下毫無瓜葛,他憑什麼出手幫自己。
那句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倒不是誆騙小公主的話。在霧虛山上,每天被師父灌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藥,身體承受力一天強過一天。
又想起她的小白,小白的身體不好,不知道小白什麼時候能找到她。
她不知道,在園子的另一邊兒,有人拿著小物件在把玩。仔細凝看,可不就是一串紅繩鈴鐺。
紅繩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