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王爺甜寵妻!
選的日子是下月初九,這麼快?
趙藍玉做好了要累癱的準備,但是,她家的客人也忒多了。每天在閨閣接待各路的夫人小姐,隻聽祝福語,耳朵就快生繭了。
紫陌風光好,繡閣綺羅香。相將人月圓夜,早慶賀新郎。此夕於飛樂,共學燕歸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紅妝。訴衷情處意難忘。但願千秋歲裡,結取萬年歡會,恩愛應天長。行喜長春宅,蘭玉滿庭芳。
奇資秀質,今朝簪佩,畫堂人物熙熙,會簪履雍容舉慶宜。看筮日禮賓,三加致祝,一獻成儀。
“寧王殿下對咱小姐可真好。”
“可不是,你看看滿屋子的奇珍異寶,諾,看到沒有,就那個正廳的紅珊瑚,如孩童般大小,無價之寶啊。”
灑掃的婢女也來插一嘴,“這算什麼,寧王殿下給小姐的簪子,那才算頂頂珍貴的。”
負責趙二哥日常起居的胖嬸說,“沒見識的小娃娃,懂啥!簪子能值幾個錢?”
年輕的小侍女臉紅了,“簪子都是寧王親手雕刻的,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我覺得,這簪子才最值錢。”
趙藍玉看著紅匣子裡麵的各式簪子,驚歎,寧王是無所不能!從質地上挑選,有檀木的,白玉的;從款式上挑選,流雲簪、梅花簪、玉蘭簪。
趙藍玉抬頭看著,站在她左右的十二個侍女,每人手上都托有金盤。
寧王殿下隔兩天就來一次賞賜,她家裡十進十出的大院子,都快被他的彩禮塞滿了。
侍衛西成咧開嘴一笑,依照自家主子多年的經營,這點兒不算什麼。
況且,主子恨不得把整個寧王府都給未來王妃。
西成接著掀開蓋著紅布的金盤,唱念道“雙鳳翊龍冠一頂,蹙金繡雲霞翟紋大衫霞帔一件”。
鳳冠上飾金龍一、翊以珠翠鳳,皆口銜珠滴。前後珠牡丹花、蕊頭、翠葉、珠翠穰花鬢、珠翠雲等。
挺好看的,就不知道戴著重不重。
看著小桃子發直的眼神,看來最最值錢的,是那件喜服。
教習禮儀的婆婆,在一旁解說道這是衫——兩領直下一尺,間綴紐子三。後身長於前身,行則摺起,末綴紐子二,紐在掩紐之下,拜則放之。
這是霞帔——並列兩條,深青為質,織金雲霞龍文,飾以珠。
這是鞠衣——胸背雲龍文,飾以珍珠。金繡團龍文褙子,青色大帶,黃色緣襈襖子。織金采色雲龍文紅領褾襈裾,玉花采結綬紅線羅係帶。
寧王是擔心她沒時間準備喜服,所以特意送來一件?
這件喜服絲細如發,針腳平整,所用色線種類多。同時又使用中間色線,借色與補色,繡繪並用。
是最難的顧氏繡法。
摹繡古今名人書畫,劈絲配色,彆有秘傳,故能點染成文。所繡山水人物花鳥,無不精妙,蓋所謂畫繡也。
小桃子平日對刺繡也有些研究,難怪剛剛看直了眼。
隻是,做喜服的時間
也許,這件並不屬於她。
而她親手做的那件,趙藍玉垂下眼眸,如今,卻也不想穿了。
這本就是一場聯姻,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她又在期待些什麼!
京城許久未有如此轟動的喜事兒,十裡八荒,街頭巷尾,人人皆知。
驛站裡休息的掮客們,成群坐著聊天兒。茶棚裡的另一邊兒,坐著一清冷青年,身著藍色衣袍,不言不語,隻是坐著喝茶。
既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也不嫌棄他們吵鬨。渾身的氣度,不像是販夫卒子。倒像是個教書先生。
那邊兒的灰衣掮客,一手端著茶碗,一條腿壓在椅子上,說的津津有味“那可不,單單說咱們寧王殿下,長的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
“我也聽說了,寧王在七歲之前,被稱為神童。後來,不知怎的,就患了眼疾。”
“天妒英才啊,不過,聽說已經治好了。”
灰衣掮客神神秘秘說道“還是位姑娘治的。”
“姑娘?是即將娶過門的寧王妃?”
灰衣掮客搔搔腦袋“不清楚,或許是吧。”
眾人都埋汰一聲,說個八卦,都不能說清楚。
“應該是的,不然,京城首富豈會將掌上明珠輕易托付出去。”
“有道理,心中有他人的寧王,斷然不算良人。”
灰衣掮客不認同的擺擺頭,“那可不一定。即使趙家是京城首富,也不能抗旨。”
“趙家待我們商人向來寬厚,但願寧王和趙家小姐白。”
話音未落,鄰座的貴公子不小心打翻了茶碗,衝到他們麵前,問道
“你們說誰?趙家?哪個趙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