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上街,蘇婉婧細細打量著林海,心底有些吃驚,她見過家裡的那些保鏢,其中不乏一些自稱從精銳特種部隊出來的好手,身手也確實了得。
但方才林海隻是隨意的一腳,卻速度奇快無比,力道之準確,令人驚歎不已。
“你以前是特種兵?”蘇婉婧好奇問道,她倒是不在意得罪李德勝,一個小小的所長而已,自己一個電話就可以幫林海擺平後事,不過這種話她不會當麵說出來,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開始在意起林海的尊嚴和麵子,這和她那溫柔善良賢惠母親的培養也有著一種必然的因果關係。
“哪有,以前乾後勤保障,炊事班砸煤,切菜的。”林海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蘇婉婧沒有再追問,不過女人的直覺告訴他,林海絕非像他口中說的那樣,是個炊事班砸煤炭的後勤兵。
“劉建仁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蘇婉婧問道。
林海笑眯眯說著“她看你不順眼,所以我順便收拾一下。”
“就為這個?”蘇婉婧沉默了一下,沒想到林海竟然是為了自己才動手打人。
“嗬嗬,李德勝看不起我,我不在意,可是他想調戲你,就絕對不行,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的朋友,就絕對不允許其他人去欺辱,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林海說完,雙眼望向了天空,迷茫的眼神覆蓋了他的內心,記憶猶如潮水般湧來,曾幾何時,當年那個熱血的他,也曾對著一幫弟兄做出過這樣的承諾,說過類似的話。
暮然回首,物是人非,當年忠心耿耿跟在自己身後拚殺的弟兄們,僅僅剩下了三四個,其他人,全部埋骨異鄉,付出了短暫的青春和人生。
“…………”蘇婉婧沉默了,她從林海的身影中,看到了一種叫做血性的東西。
男人,最怕缺的就是血性,放眼整個大都市,如今有熱血的男兒還剩幾何?
“要不?喝一杯?”蘇婉婧忽然覺得,此時此刻,隻有飲酒,或許可以抒發內心的那種感覺。
“喝一杯?”
“好啊。”林海笑了起來。
走在酒吧的路上,林海對蘇婉婧忽然說道“對了,婉婧,你以後離那個女人遠一點。”
“為什麼?”
“她有病,xg病,而且再不治就嚴重了。”林海說道。
蘇婉婧愣了一下,好奇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嗬嗬,一些不值得一提的醫術而已,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從麵相可以看出來。”林海笑著解釋。
“你懂醫術?”蘇婉婧略帶驚訝。
“略懂,略懂。”林海裝逼的說道。
這個男人,自己越來越覺得看不透了,真的隻是一個簡單的保安嗎?或許不是……
第一次來酒吧的人,會被那種迷醉的感覺吸引,漸漸在酒精中忘卻自我和壓力,或許這便是人們喜歡泡酒吧的原因之一。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運氣好的時候,萬一遇到什麼寂寞空虛冷的極品美女,談的投機,可以約一下,晚上做一些啪啪啪的快樂事情。
蘇婉婧平時很少來酒吧,即便來了,也定然會坐在包廂中,和去ktv唱歌沒什麼區彆,不過今天卻是和林海坐在一個小卡座上,看著舞池裡的年輕人瘋狂的扭動,尖叫,儘情揮霍著青春的資本。
酒吧本就是男人狩獵的地方,而蘇婉婧在明暗交替的燈紅酒綠下,那份與普通人格格不入,又令人心生愛慕的氣質,頓時吸引了不少狼友的注意,怎麼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捏著一支高腳杯,向這邊走了過來,紳士般微微彎腰,凝視著蘇婉婧,緩緩道“尊貴的女士,可以和你喝一杯嗎?”
林海眨巴眨巴眼睛,捕捉到蘇婉婧在麵對這個紳士般的男子時,眼底閃過的那一絲厭惡。
隨即,林海大笑一聲,提起二隻杯子,將沒有兌任何飲料的洋酒倒滿,對紳士年輕男子道“想和我老婆喝酒,得先過我這一關,來,放倒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