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自己剛剛達到超一流強者的地步,在居住的孤島上,準備獵殺一條鯊魚當做最近的晚餐,卻沒想到,在沙灘上看到一個渾身中了一百多槍,差點被打成篩子,赤著上身,昏迷不醒的林海。
自從救下那個男人後,朝夕相處的大半年時間,那個男人猶如瘋狂的野獸,日夜錘煉著身體,拚命壓榨著身體的潛力和極限,在那種令鬥君都感覺艱難的超負荷錘煉下,林海用了僅僅半年時間,踏入了超一流強者的層次。
自己的第一次,也在那個傍晚奉獻給了林海。
依稀記得,那晚的月亮雖然未滿,卻彎彎的饒是可愛,和今晚的月亮,似乎頗為相似。
“月未滿,有圓缺,或是離彆愁斷腸,注定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鬥君喃喃自語。
傘皇一腳踏在地麵,猛然蹬地,整個身子躍入半空,向著鬥君俏美的額頭淩厲襲來。
半個身子被打入牆壁中的鬥君,麵上毫無懼色,眼眸冷若寒星。
隻是,有一絲絲遺憾。
“林海,我不後悔,不後悔當你的女人,從遇到你的那一天起,心底的聲音已經不斷告訴我自己,你就是足以讓我傾儘一生去愛的男人。”
“林海,再見了,我沒有保護好歐陽曉雅,沒有保護好你在凡塵中的家,你不要生氣。”
“對不起了,我的摯愛,我已經儘力了,我願意為了守護你在意的一切,付出生命,可是我做不好,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多麼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帶著我,回到師傅當年把我養大的小島上,與你一起共度餘生,看著你陽光的笑容,看著你把我捧在手心,看著你任我鬨,任我歡快的跳時,發出開心的笑聲。”
鬥君,緊握著那柄自她那個神秘師傅傳下來的銀質長劍,死死不鬆手。
哪怕現在僅剩下最後一絲力氣,哪怕即將要被殺死,她也決不會鬆開手中的劍。
劍者,以劍為命,劍在人在,劍失人消。
傘皇的殺招已至。
鼓蕩的罡氣,吹亂了鬥君的眉梢。
“死吧,閻王的女人!”
鏗鏘——
哢嚓——
牆壁轟然傾塌,鬥君的嬌軀被塌陷的磚石埋在了裡麵。
僅露出一雙沾滿鮮血的玉手,仍然緊握著那柄劍!
傘皇擦拭掉嘴角的鮮血,低下頭,望著自己握住傘柄的手,上麵距離自己的手筋竟然隻差一線之遙的傷口,正汨汨流出鮮血。
詫異無比的傘皇,望向廢墟中的鬥君,眼底閃過一絲欽佩之色。
“關鍵時刻,竟然臨陣悟出更強的劍招。”
“可惜,你已力竭昏迷,殺死一個這樣具有劍道天賦的女天才,令我渾身腐朽的軀殼與血液都有些微微炙熱的感覺,好迷戀這種感覺啊。”
傘皇喃喃自語著,眼底閃爍著冰冷的無情,興奮的目光,以及森然的殺機,一步步走向鬥君的位置,準備最後補完這一刀,收割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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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皇拔出了手中的詭異彎刀,嗜血的鋒芒,在月光下令人沁骨之寒。
“死吧!”
彎刀落下。
就在此時,一個強壯的身影,從夜色中匆匆而來,狀若瘋狂般,以一個超越常人理解的速度,發出瘋子般的怒吼,死死撲向那柄即將落在鬥君眉心處的彎刀刀鋒上。
“你敢!”怒吼咆哮,狀若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