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歎,蒼落果然就是蒼落。
秋子謨聽到蒼落的話並沒有生氣,還是保持著如同秋日一般和煦的微笑,“蒼落公子誤會了。在我來之前,書山劍院特地交代,隻是讓蒼落公子進書山劍院修煉,而蒼落公子在遺跡所得我書山劍院一絲一毫都不會動。”
蒼落聽到秋子謨的話先是一愣,然後看向秋子謨的眼神便是有些不信和不解。
他和書山劍院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淵源,出來盧星海當時追著他拆家以外,可以說是毫無關聯。而如果是因為當初的事,書山劍院也不應該是邀請他進書山劍院修行,而是應該找他算賬吧?
秋子謨的話讓梅文軒臉色一變,既然是山主和院長的話,那就代表著整個書山劍院的意誌。
一向不爭不搶的書山劍院,現在居然對蒼落感興趣?
梅文軒在蒼落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接過了江無二的位置,既然書山劍院都出場了,那江無二自然也就壓不住了。
“秋賢侄,這遺跡可是我懸空山先發現的,我懸空山沒說放人,你書山劍院就來要人,是不是有一些不合適啊?”
雖然秋子謨來者不善,但是梅文軒態度還是十分客氣,畢竟山主和院長,可是兩位實力不弱於懸空山宗主的人。
秋子謨看到梅文軒親自下場,也是朝他行了一禮,“子謨見過梅前輩。梅前輩說的不錯,以懸空山到這回還穀的時間來看,確實是懸空山先發現的遺跡。
但是這遺跡可不是誰先發現就算誰的,您說是吧?要是論起位置,這雲麓是懸空山的前山,同樣也是我書山劍院的後山。
而這遺跡之物最終還是能者居之,蒼落公子既然憑借著自己的實力進入了遺跡,那麼從中得到的東西自然是歸他自己所有。
我輩修玄者,有所為有所不為,萬不可因為他人之物而亂了自己的本心,您說是吧?”
秋子謨一番話說的是毫無破綻可言,但是卻說在了所有人都不願意聽到的那個點上,在眾人看來,這秋子謨的話有一些過於冠冕堂皇了。
梅文軒聽完秋子謨的話更是心中不屑,修玄者?修玄者的規矩就是靠修為說話!
“子謨賢侄剛剛也說了,遺跡之物是能者居之,但是這蒼落顯然並沒有能力保留遺跡之物。
我要是從他手裡奪過來,那豈不是就是我為能者,他為敗寇了麼?子謨賢侄,我說的可對?”
秋子謨並沒有跟梅文軒爭辯,他也就是一個築基境第二重的小輩,在梅文軒麵前什麼也做不到。但是他這次來隻是來傳話的,至於其他的事,他秋子謨也不想管。
“梅前輩自然有梅前輩的看法,晚輩就不多說什麼了。晚輩此次前來,隻是受山主和院長的差遣前來傳話的。
一來是告訴蒼落公子,我書山劍院歡迎他的加入,同時既然當著大家的麵做出了承諾,那就不會反悔。
二來,山主和院長說了,如果蒼落公子願意加入,但是卻被其他勢力的人下手擊傷或者令他殞命的話。
書山劍院自然會上門求一個說法,是不是我書山劍院,現在連保一個人都保不住了?”
秋子謨話音一落,眾人已經是齊齊變色。秋子謨話中的威脅意味不可謂不明顯,這一番話可是連懸空山都給說了進去!
“子謨賢侄這是在威脅我懸空山了?”梅文軒臉色一沉,眼中之光極為不善。
“非也,並非是我秋子謨威脅懸空山,而是書山劍院的山主和院長,威脅懸空山。”秋子謨的語氣平淡至極,連梅文軒都是瞳孔一縮。
秋子謨是威脅不到他的,但是整個書山劍院就不一定了。外人隻知道懸空山的宗主對書山劍院的山主和院長禮讓三分,但是卻不知道原因。
早在多年之前,宗主剛剛繼位的時候就曾經去過書山劍院。當時的懸空山宗主可以說是意氣風發,同時因為懸空山是七品宗門而書山劍院是八品勢力,所以根本沒有把書山劍院放在眼中。
宗主一人下山挑戰,但是連書山山主的麵都沒見著,就被當時也同樣年輕的劍院院長擊敗了!
並非是不相伯仲,也並未是切磋,而是實打實地擊敗了!
誰都知道,書山的山主要比劍院的院長更強,在那之後,懸空山宗主便是下令,凡是懸空山弟子進入書山劍院,都不能失了禮數。
而現在,是山主和院長,都要保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