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遲寧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讓他頭痛的場麵。
顧淩霄哭得情真意切,眼淚雨珠似的從眼眶滾落,抬手抹眼淚的時候偷偷覷遲寧的表情。
怎麼就哭了呢,遲寧有些無措地從袖中掏出手帕,遞給顧淩霄。
“我賠你一個,行嗎?”
顧淩霄順杆子往上爬“我也不抄那什麼心法。”
“嗯,不抄。”
遲寧什麼都許了顧淩霄,這小孩的臉上才由雨轉晴。顧淩霄把眼淚一抹,抬著下巴問陶榆“你是乾嘛來的?”
陶榆雙手都被捆麻了,忙不迭地給顧淩霄道歉。他好像換了副臉,昨日趾高氣昂的做派全不見了,一口一個顧師弟叫的懇切。
一般弟子之間的齟齬,做師尊的不宜插手過多。遲寧歎了口氣,對陶榆道“未免彆人說我護著自家徒弟,此事你和他單獨解決。”
顧淩霄默默看著遲寧那道清逸的背影走遠,他隱約覺得,師尊和上一世不大相同了。
在顧淩霄晃神的片刻,陶榆的臉色已經變了幾變。
陶榆是富貴人家的幺子,上山來一直被師兄弟捧著,哪裡受過這樣的恥辱。
他上前幾步,挑釁地撞上顧淩霄的肩膀“彆太得意顧淩霄,如果沒有遲仙尊的庇護,你不過是條喪家的野狗。”
“像你這樣的雜種,怎麼配在簇玉峰做弟子。”
“靈根不純,是個難成大器的廢物!”
顧淩霄平生最恨旁人叫他雜種。
一聽到這兩個字,那種暴露在天光下,被旁人惡意打量的燥鬱感又會淹沒上來。
潮濕,冷暗,如附骨之疽。
顧淩霄覺得自己已經儘量和善了,重活一世,他收斂戾氣,不給師尊惹麻煩。
可為什麼總有這樣的瘋狗?
下流地狂吠著,醜陋的姿態讓人作嘔。
“好啊,今天就讓你看看我配不配。”顧淩霄瞳仁中的血色一閃而過。
陶榆心裡一跳,顧淩霄的神情晦暗又危險,像陰篤的鷹隼盯上了獵物。
這根本不像一個八歲孩子!
“乾什麼?放開我。”
陶榆的右臂被顧淩霄擎住,顧淩霄利落地一擰,手臂就像折斷的枯樹枝般垂落下去,還能聽到一陣細微的哢嚓聲。
陶榆慘白著臉哀叫,胳膊處傳來鑽心的疼。
沒給對方喘息的機會,顧淩霄的五根手指探向陶榆的心口,竟是要取陶榆的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