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把心意說出口的下一秒,顧淩霄就臉皮滾燙。
他何時把這樣黏糊的字眼掛在嘴上過,還特意問人家的意見,小心翼翼的,像捧了件矜貴易碎的瓷器。
遲寧暈暈乎乎地聽了句“喜歡”,不甚清醒的腦袋完全消化不了。
遲寧最怕遇到大妖,從感知到大妖的妖力開始,他就感覺自己像喝了毒酒,五臟六腑被酒液灼地發燙,直想浸入冰冷的池底。
偏偏顧淩霄就是解藥。
太熱了,遲寧去解嫁衣的衣帶。
遲寧身上的嫁衣並未穿整齊,衣襟歪斜,好幾條係帶係得歪歪扭扭,裙角短了一截,算不上合身。
就是這樣的衣物,穿在遲寧身上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火焰一樣的顏色,烏發散在肩上,越發得他五官雌雄莫辨。
紅衣被遲寧緩緩褪了下來,露出雪白單薄的中衣。
顧淩霄呼吸粗重,捏起遲寧的下巴問“師尊,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遲寧眼眸渙散地看著他。
顧淩霄這人很不講理,他付出多少,必然要對方同樣分量地報答回來。
今晚他先把深藏在心的這份喜歡說出了口,也要遲寧表白回來。
“我喜歡你,你也要喜歡我。”
“不、不行……”
遲寧眼底水霧彌漫,他像大雨中被淋濕的鳥,脆弱無助,無可棲居。
顧淩霄捧著遲寧的臉頰,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
遲寧感覺到濕潤柔軟的羽毛落在他唇瓣上,起初隻是輕輕的碾磨蹭動,泛著些癢。
後來羽毛忽然化為猛獸,危險地舔著他齒列,蓄勢待發地想攻占進去。
遲寧“唔唔”地叫,把顧淩霄往外推,一開口,溫熱的舌頭就闖了進來,纏起他的舌尖。
翻攪吮吸,每一處都被品嘗到。
唇角發酸,唇瓣被蹂躪成發腫的水紅色,含不住的晶瑩涎水沿著嘴邊淌下。
顧淩霄吻地專注,逐漸忘記了往遲寧身上傳導靈力。
靈脈的痛感絲毫未緩解,嘴唇處還傳來酥麻的疼,遲寧委屈,又急又恨地去咬對方的嘴唇。
血氣彌漫,屬於魔族的血液滾燙地流入遲寧的喉嚨裡。
顧淩霄“嘶”了一聲退出來,伸出兩根手指壓在遲寧的軟舌上。
“你咽下去了?魔族的血可不能隨便喝。”
魔血是身份的象征,魔族新婚時會把血滴入酒杯中,讓兩位新人交換飲用。
對方飲了自己的血,就相當於結了一生一世的契約。
遲寧不知道什麼能喝不能喝的,他隻知道顧淩霄的血裡靈力充沛,讓他好受了很多,他點點頭,還想要更多。
遲寧抓著顧淩霄的肩膀湊過去,迷糊地往後者的唇上湊,這一吻吻偏了,正啄在顧淩霄的嘴角上。
顧淩霄從未想過遲寧會有這樣的狀態,嬌氣又纏人,什麼道理都聽不進去。
“我用靈修幫你。”顧淩霄下腹起了火,卻不想在遲寧失去理智時要了他。
“好。”遲寧應了一聲,仍然毫無章法地親顧淩霄的嘴唇。
……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顧淩霄才抱著睡過去的遲寧出了房門。
張宜柔等在較遠的地方,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臉有些紅“仙長,你們要走了嗎?”
顧淩霄把裹著遲寧墨色大氅拉緊了些“嗯。”
張家姑娘吞吞吐吐“那明天……”
“明天清晨我們便會來,彆擔心。”顧淩霄說完又想起什麼,“你未來有什麼打算,有去處嗎?”
“我從小死了娘,爹爹從不管我。今晚我也要走了,我能織布還能裁衣,去外麵總能謀生路。”
顧淩霄沒多說什麼,隻是解了錢袋給張宜柔“保重。”
他出了院門,又聽見張家姑娘啜泣聲,低低的聲響很快散在夜風裡,好像不似之前那麼絕望。
這一夜星光很亮,驅散了些人間的黑暗。
人生聚若萍水,都是要各自往前奔赴前程。
……
這個時間客棧已經打烊了,顧淩霄翻窗而入,毫不意外地見到了討厭的人。
沈秋庭站在二樓的走廊上,目光陰篤地盯著顧淩霄“同是來查案的弟子,你故意支開我是什麼意思?”
可能連沈秋庭都沒有意識到,他這樣情緒不外漏的人,今日卻失控了兩次。
一是在花溪鎮下馬時,二是現在。
沈秋庭正在越來越多的露出裂痕,這正是顧淩霄想要見到的。
打碎了外殼,才能看見七顛八倒的內裡。
“沒什麼意思,”顧淩霄戲謔地說,“魚買到了嗎?”
不等沈秋庭回答,他又拖長了聲音“噢……買到了也沒什麼用,忘了告訴你,師尊從來不吃魚。”
沈秋庭看了一眼睡在顧淩霄懷裡的遲寧,怒極反笑“遲寧知道你背地裡的樣子,該會有多討厭你?”
“你不也挺能裝,麵上清高風雅。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貪得無厭,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