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病美人師尊重生!
戚餘歌把熬好的藥倒進碗裡時,正看到解九澤走過來“你來乾什麼?”
藥爐裡的火還來不及熄滅,戚餘歌站起,攔住對方“這裡不歡迎你。”
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苦味,這味道讓解九澤皺了皺眉。
於林受了重傷,跟在解九澤身邊的不知道換成了哪個阿貓阿狗。
阿貓阿狗開了口“峰主是來探望鬱嶠的,彆不識好歹。”
凶手來看望傷者,好大的臉麵。
“我們要歇了,明天來罷。”戚餘歌俯身去端藥碗。
戚餘歌說的是“我們”,在解九澤聽來無比刺耳。
其實戚餘歌沒彆的意思,他們確實一起睡——鬱嶠打地鋪。
不過看今天鬱嶠傷勢嚴重,戚餘歌打算善良一次,他抱被子去地上睡。
戚餘歌身上一沉,是解九澤的手壓在他肩膀上,他聽見後者說“東西放下,我們談一談。”
“這裡不是簇玉峰,沒理由對你唯命是從啊。”戚餘歌覺得好笑。
解九澤不多言,擎住戚餘歌的肩膀,把人帶入昏暗的角落。
院裡的一棵大樹遮住兩人身型。
“你……”
戚餘歌欲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陣響動。
是位客人告辭,從門口離開。
解九澤一抬手,身後跟的下屬後退,很快消失在黑暗裡。
隻剩兩人。
解九澤目光落在戚餘歌身上,猶如實質“這就是你說的,你們要歇著了?”
推脫之詞被拆穿,戚餘歌也懶得解釋什麼。
鬱嶠慷慨大方,很少與人交惡,所以出事後,仙門百派中來探望鬱嶠的不少。
熱熱鬨鬨聚在屋子裡。
但戚餘歌就是不想解九澤入內一步。
解九澤“你們不日就要啟程回浮音閣了,怎麼不來告訴我。”
戚餘歌訝異解九澤的消息怎會這樣靈通。
要離開的事情,他隻告訴過程翊風。
下午時候程翊風送了些藥材來,程翊風是主人,所以戚餘歌向他告彆。
戚餘歌在意鬱嶠的安危,怕他留在這裡再被陷害,被逼無奈隻好把計劃提前。
鬱嶠隻是來幫他忙,不應該被牽扯其中受害。
“告不告訴你有區彆嗎。”戚餘歌無奈。
“戚餘歌,你該求我,難道我要不了鬱嶠的命?這次隻是一個警告,如果你再擅自做決定,”解九澤頓了頓,“你們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雲望郡。”
戚餘歌從前還抱有幻想,想要解九澤的一個道歉。
可這麼久之後,解九澤說,“你該求我”。
春夜寒氣重,碗裡的藥一會兒就放涼了。
月亮轉過房屋簷角,柔柔灑下,戚餘歌迎著光,站在一圈朦朧的光暈裡,整個人比月輝還冷。
他垂著眼,纖長的睫毛投下小片陰影。
兩人挨得很近,卻顯得無比疏離。
甚至沒有多餘的爭吵,解九澤離開時,仍心有不甘。
解九澤隻是找到一個發泄口,去宣泄怒氣,消耗掉過剩的精力。
而戚餘歌的態度卻拒不配合。
解九澤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夜裡的花不是最好的,沾著露水,尚未盛開,此時卻被剪下來,插在瓶中。
許泊寒把花瓶擺在解九澤的窗台上。
解九澤回來時,眼底赤紅,渾身的殺伐氣還沒有卸下“都說了,彆再隨意進我房間。”
許泊寒看出了解九澤的異常,卻沒有多問。
他是個很知趣的人,幾次問題太多惹解九澤不開心後,許泊寒便不再多言。
許泊寒用剪刀剪去一個旁枝“花多漂亮啊,有誰會討厭呢。”
“還是死的,永遠留在這,更好擺布。”
說著,許泊寒折下花瓶裡最好看的一朵,丟在地上。
解九澤聽出了點弦外之音。
……
夜逐漸變深,屋內的客人稀少起來。
戚餘歌被遲寧拉著,聽見對方小聲說“我都看到了。”
“嘖,”戚餘歌說,“看到什麼了?”
“你跟解九澤偷偷聊天。”
戚餘歌“你想怎麼樣?”
“我要沈秋庭的消息,”遲寧小狐狸似的,“要不然我就告訴鬱嶠,鬱嶠一定會生氣的,會吃醋!”
戚餘歌敲了下遲寧腦袋。
他又叫來顧淩霄,讓他看住遲寧,彆讓他偷摸地再偷窺人。
功敗垂成。
遲寧“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氣了。
顧淩霄下一輪比武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遲寧哼哼唧唧地發愁,他不想讓顧淩霄去。
陽曦會武越到後麵拚殺得越厲害。
奪魁的殊榮誰不想要,每個人都削尖了腦袋想摘那頂桂冠。
這幾天總有人從擂台上躺著被抬下來。
再經宗岱來嘮嗑時,那張誇張的嘴一描述,遲寧自然而然地認為比武堪比什麼修羅場流血事件。
雖然他看顧淩霄不順眼了一點叭。
但如果顧淩霄出事,他連沈秋庭死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遲寧洗過澡,坐在床邊發愁,忽然懷裡的小貓被一個人拎了出去。
金猊最近越發肆無忌憚,仗著遲寧喜歡,總愛扒開遲寧的衣領,鑽進去貼著中衣睡覺。
顧淩霄拎著小橘貓的後頸皮,簡單粗暴地丟在地上。
喵嗚。
貓貓委屈。
小橘貓叫了一聲,沒換來半分同情,顧淩霄拿了衣服去更衣。
遲寧蹲下來,捋著橘團子的毛毛,商量道“你先出去,我們有事要乾。”
小橘貓沒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