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張雨並不是真的潑辣,她隻是假裝潑辣,因為要開店,必須要有個潑辣的人鎮場子。
所以張雨在那四個在湯中放入蟑螂的壯漢麵前,十分潑辣。
但在更加強勢,如鄧豪這樣的人麵前,則是無計可施了,隻能任人宰割。
事實證明,張雨也不是一個合格的侍女。
目前隻做一個簡單的工作,在小公子起床的時候,給小公子疊被子,小公子用早膳的時候,在旁邊伺候。
對了,張雨燒的豆腐湯十分好吃,也讓劉氏讚不絕口。所以張雨又兼職廚娘的工作。
而更多的時候,張雨則被劉氏待在身邊教養,也就是俗稱的立規矩。
於是張雨就從一個燒的一手好豆腐湯的食店的老板娘,成了一個正在努力學習成為一名合適侍女的人。
不知道劉氏對張雨說了什麼,張雨看向關平的眼神多了一些奇怪,眼神有些閃躲。
關平神經很粗大,所以沒有多想。
雖然多了一個侍女,但其實關平的日常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飯來張口,衣來張手。
每日練武吃飯,睡覺,逛街,溜達。
不過關平對張雨的兒子小鄧挺稀罕的。這小子才兩歲,虎頭虎腦,麵色紅潤,與他那癆病鬼的老爸明顯不同。
長大後,一定是健壯男子。
就是有一點,這小子說話有點口吃。
這日上午,關平閒來無事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裡溜達,便見張雨正在後宅曬衣服。
關家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傷殘老卒。以前關平的衣服都是老卒們洗的,現在交給她了。
張雨就管關平,自己,以及小鄧的衣服。關平正大光明的看去,肚兜是綠色的。
關平回過頭看著自己懷中的小鄧,這虎頭虎腦的小家夥正在流口水。關平惡趣味頓生,笑嗬嗬道:“小鄧,叫一聲父親來聽聽。”
“父....父親。”小鄧老實巴交,結結巴巴的叫道。
旁邊的張雨聽了,連耳根子都紅了。張雨已經看出來了,這小公子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又想起劉氏的交代,張雨覺得這莫不是出了狼窩,又入了虎山了?
“哈哈哈哈。”關平開心懷了,發出了哈哈哈大笑聲。這忽然關平靈光一閃,小鄧口吃啊。
這家夥莫非是?
關平連忙轉過頭來,問張雨道:“張氏,你們是哪裡人士?”
張雨有些腹誹,你現在才關心我是哪裡人士啊?麵上張雨則是爽快回答道:“回稟公子,我是義陽棘陽人。”
“鄧家可是豪族?”關平急迫問道。
“以前是豪族。”張雨點頭說道。
關平的表情頓時凝固了,看了看張雨,那童顏火辣的身材,仍是很有吸引力。再回頭看了看,正在結結巴巴叫著父親的小鄧。
記得鄧艾也是義陽棘陽人啊,鄧氏乃是當地豪族,父親早亡,口吃。
這莫非真是鄧艾?
就是這家夥滅了蜀國?
關平提著小鄧的後領,再把他的小身子搬過來,舉在麵前,小鄧不明所以,隻是手足亂晃,然後似乎覺得很有趣,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雖然這有點巧合,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關平運氣向來好,去了一趟江東便忽悠回來了丁奉。這出門喝個豆腐湯,救一個帶娃的小娘子。
這娃就是鄧艾。
合情合理啊。
“張氏,你想過要給這小家夥取什麼名嗎?”關平又將小鄧抱入懷中,仿佛懷揣著一個金元寶,然後轉過頭嚴肅對張雨道。
“沒有啊,等他十歲再說吧。”張雨搖了搖頭道。
“我越俎代庖,給他取個名字如何?”關平仍舊很嚴肅。
張雨稍稍楞了一下,但從善如流道:“小公子若是願意給他取個名,自然是他的福分。”
鄧忠已經死了,小鄧已是孤兒。她目前依托在侯府中,又被劉氏說了那些話。心知這兒子,未來要是有所出息,怕是全要考這位小公子了。
如此說來兒子叫的那聲父親,倒也是合情合理。
若是關平願意給兒子取名,那自然是好的。
“就叫鄧艾吧,字士載。”關平眉飛色舞,一臉我是風雲之主的傲氣表情。不管了,這就是鄧艾了。
彆的鄧艾就算出現了,也是冒牌貨,這個就是鄧艾,蜀漢的鄧艾。
哈哈哈哈。
吧唧。關平忍不住在鄧艾的肥臉上香了一口氣,親熱的不行。張雨則是瞠目結舌,這取名也就算了,怎麼連表字也給取了。
那不是男子及冠的時候,由長輩賜予的嗎?
我兒子才二歲啊,二歲。
關平在徹底陷入了興奮之中,抱著鄧艾飛快的跑了。一邊跑一邊說道:“走了,鄧艾。我教你讀兵書啊,再製個小刀給你。我關家的刀法,傾囊相授。未來你可要為國家儘忠啊。哈哈哈。”
張雨已經呆滯了,這小公子莫非是瘋子了?
我兒子才二歲,才二歲啊。
關平當然有理由激動,這可是鄧艾啊。在三國後期,西北部發生的戰爭,幾乎都有他與薑維的身影。
並稱兩大戰神。
關平是蜀漢黨,自然是支持薑維的。曆史上雖然蜀漢滅亡了,但是關平認為薑維的才能至少是與鄧艾相當的。
之所以失敗,那是因為蜀漢國力啊。
廖化對薑維說了一句很經典話,證明了當時蜀漢的情況。“今智不出敵,力少於寇,用之無厭,何以能立。”
意思是薑維連年北伐,智力沒有比敵人多很多,力量卻少於敵人,卻屢次興兵動武,遲早要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