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而讓持劍婢女們有些惶恐,這親事若是搞砸了,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擔責?
剛才出聲的持劍婢女,連忙打開婚房大門,進入婚房,彎腰對坐在婚床上的關劉氏道:“小姐,姑爺走了。”
“哼,人都說虎父犬子,什麼仗義疏財,什麼豁達豪爽,統統都是吹捧。關家的小子,不過就是個軟腳蝦。”
關劉氏卻是沒當一回事,眉頭皺起沒有半分女子的柔媚,反而剛猛淩厲,隨即,關劉氏解了衣衫道:“彆管他,睡吧。”
“小姐,若是事情鬨大。主公那邊,恐怕不好交代。”這持劍婢女卻是說道。
“哼,他連你們這八個女子都打不過,有什麼臉皮談什麼婚事?現在關家與劉家互為唇齒,也是沒辦法。等過幾年,局勢穩定了,我便想辦法與他和離,他走他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關劉氏卻還是不以為意,一邊解了衣衫,一邊扇風道:“這衣裳可真厚,可熱死我了。”
過了片刻,關劉氏便掀開被子,睡覺去了。
隻留下持劍婢女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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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平轉身走了,笑嗬嗬的也不氣惱。反正就是一個政治婚姻嘛,互相之間冷淡如水嘛。
漢壽侯府本是三進的宅子,但自從關平有了婚書之後,便又打通了旁邊的一座宅邸,成了六進的宅子。
這座空宅子,還是一位離開了新野投奔了劉表的幫閒留下的宅子,此刻正好利用上。
關平與關劉氏的婚房布置在後進,張雨與婢女們住在中進,前進是家奴,親兵們的住所。
關平離開了後進之後,悄悄打開了張雨的房門,房間還是小廳連著臥房。進入小廳後,關平又做賊一般的打開了臥房房門。
關平知道鄧艾一般都是奶媽帶著睡,所以也不怕撞見。關平借著月光,摸著黑摸到了床上,然後一把抱住張雨。
張雨差點驚叫出來,見是關平卻更是吃驚,“小君侯怎麼來了?”
隨即張雨極力掙紮,關平卻是做了霸王。
完事之後,二人躺在床上。
“新婚之夜,小君侯為何不在夫人房中過夜?”張雨有些惶恐。
“那婦人有點紮手。”關平隨口一提,很不在意。關平也喝下了不少酒,屬於微醉狀態,沒多久便睡下了,很快便響起了鼾聲。
“哎!”張雨看著睡的死沉的關平,推搡了一下,想推醒關平,但怎麼也推不醒,隻得歎氣一聲,憂心忡忡的拉上被子,枕著關平的手臂睡下。
次日一早,關平一大早就醒來了,本來新婚夫婦應該去拜見父母的,昨晚上各自分飛,這事兒自然就告吹了。
關平在用了張雨準備的早膳之後,為了避免劉氏可能出現的叨嘮,便帶上丁奉,丁封兄弟二人,前往典農校尉衙門去了。
臨行前,關平也沒有忘記暗示張雨。等風聲過去,你立刻跟過來伺候我。
關平對於閨房之樂,向來是不加掩飾的。
嗬嗬。
男人本色嘛。
張雨卻是沒有這般輕鬆,在關平離開之後,張雨卻是動身前往劉氏,關羽所在的一進內,拜見劉氏。
不僅劉氏在,關羽也在。
夫妻二人可是等著新婚夫婦,前來拜見的。
這左等右等,沒想到先等來了張雨了。劉氏笑嗬嗬說道:“張氏,你怎麼來了?平兒與新婦呢?現在也不早了,他們差不多也該起來了吧?”
劉氏知道關平對於男女之事頗為上心,心想,這平兒可能是新婚燕爾,恐怕操勞過度,所以才起來晚了。
張雨聞言苦笑了一聲,再看了一眼坐在旁邊麵無表情的關羽,大著膽子,才說道:“回稟老夫人,小君侯與夫人昨晚上卻是沒有圓房。”
說著,張雨便將事情大略說了一下。這些事情卻還是關平昨晚上告訴她的,她也隻是聽了一個大概。
劉氏聞言瞠目結舌,這,這,這,這哪有新婚之夜,新婦在婚房前擺下陣勢,讓丈夫闖入的?
這是千古奇聞啊!
繼而劉氏大怒,豁然站起道:“這劉氏女可真是跋扈,剛入夫家們便要給丈夫,便要給夫家一個下馬威嗎?”
這件事情誰理虧卻是一目了然。劉氏向來疼愛關平,又是外柔內剛,此刻自然不會抹眼淚做弱女子狀,卻是勃然大怒。
便是一向自詡嚴父的關羽,在這件事情上也是幫自家兒子的。“哼,這親事可是劉表提出來的,現在卻鬨成這樣。劉表還自稱是大儒,哼。”
關羽冷哼了兩聲,拂袖離開了。
這件事情關羽自然不好出麵,他走了的意思就是將此事交給夫人負責了。劉氏當仁不讓的扛起大旗,站起來道:“張氏,隨我去見一見這跋扈的新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