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懷暢飲自然是爽快,但是一時爽快後便是頭痛欲裂了。慶功宴後,關平便醉了。關平極少醉酒,不過這一次醉酒倒也是無妨,畢竟是取了二郡嘛。
當然是醉醺醺的懵懵懂懂,關平隻知道自己是被周雄扶著進入了房間,然後便是人事不省了。
待醒來以後,已經是第二天了。日上三竿,關平才醒來了。這一睜開眼睛,立刻是頭痛欲裂。
“將軍醒了。”關平的床鋪前,站著四個女婢,其中一個剛好抬頭看來,見到關平醒來了,便是說道。
而後,張雨從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碗醒酒茶,她溫柔來到了床沿上坐下,喂給關平醒酒茶,埋怨道:“怎麼就喝那麼多酒。”
跟女人解釋不清楚喝酒的事情,因而關平隻是笑著將醒酒茶喝完了。然後,關平很無恥的問道:“竇氏可安頓妥當了?”
“妥當了。”張雨很自然道。除非是悍妻,否則是不會攔著男人納妾的,再則張雨本身就是小妾。
“以後竇氏吃住,待遇與你相同。但是你管著她,教她規矩。”關平說道。
“諾。”張雨也不驚訝,自然應了。
小妾入府,尤其是歌姬,自然是需要教規矩的,否則若是新入門小妾舉動不妥,那是極丟麵子的。
目前關平還沒有妻子,府內事情都是由她負責,她自然是要教竇氏的。
關平喝了醒酒茶之後,頭疼緩解了不少,但仍然有陣痛。便一時間沒有起來,與張雨閒聊。
二人閒聊,關平問了問他出門這段時間內,府中可否妥當,最重要的是鄧艾那臭小子的學業。
答案當然是完美的。
張雨將府中打的井井有條,鄧艾那臭小子,也是學習很用工。
關平滿意一笑,當眾捏住了張雨的小手,道了一聲“真賢內助也。”倒是讓張雨霞飛雙頰。
不久後,關平頭也不痛了,便起來洗漱,順便吃了早飯。雖說關平一向是清閒,但畢竟大戰才剛剛結束,有很多事情需要收尾。
因而關平戴上冠,穿上袍服,先讓周雄派人去請郡中,幕府大吏去前院書房,然後才出了後宅,往前院而去。
關平的太守府,有兩套係統。一套是楊武將軍係統,一套是漢中郡係統。往來小吏,多如牛毛。
路上碰到了許多小吏,都躬身對關平行禮,關平每每嗯了一聲,碰到認識的,則是駐足談論幾句,惹得對方一陣受寵若驚。
關平還仔細看了一下,小吏們士氣高昂,人人振奮,不由滿意一笑。
都是功臣啊,等俺打進巴蜀,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待關平邁著步子來到前院書房的時候,諸位大吏已經在書房內久侯了。周雄沒有進去,對關平躬身一禮,便按劍帶著親兵守備,眼睛瞪得溜圓,仿佛會有一頭猛虎忽然撲來一般。
對於關平的安全,這臭小子便是這般認真。
關平昂首進入書房,大吏們齊齊對關平行禮,口稱“明將軍。”關平笑著道,“諸位免禮。”然後坐下。
而後關平環視了一眼大吏們,笑道:“原來隻有我貪杯喝醉了。”
卻是馬良,孫乾,伊籍,閻圃,徐招,王勉等人精神飽滿,泛著紅潤,顯然昨晚上睡的極好。
“嗬嗬。”大吏們都是微微一笑,衝著關平拱手。
笑過之後,關平便斂容說道:“攻入陰平,武都二郡,雖說春風得意。但若長久沉浸在歡樂之中,敗亡不遠了。過去的過去吧。我們現在談論以後的事情。”
“諾。”大吏們應諾道。
關平點點頭,隨即說道:“有兩件事,一是民事,一件是軍事。”關平轉頭問閻圃道:“我攻入武都,遷徙了二萬氐民來漢中作為人質。氐民安置的如何?春耕是否順利進行?”
此刻春耕已經過去了。
而雖然是將這些氐民做人質,但來了漢中,便也是漢中子民,隻要氐民不作亂,關平便會以禮相待。
“明將軍放心。犁,水車,種子,耕牛,土地,房舍。一切都安頓的妥當。”閻圃斂容回答道。
“好。”關平放下心來,笑著點頭。隨即,關平又斂容對馬良說道:“攻入武都後,又在陽平關,米倉道與劉璋對峙,各部都有損失。對有功士卒,戰死士卒的撫恤如何?”
“明將軍放心,已經在統計準備了。五天後,撫恤便可以發往各郡縣。”馬良從容回答道。
“折損士卒補充呢?征兵可已經開始?”關平又問道。
“漢中已經在征兵了。房陵也已經派人過去了。”馬良拱手答道。關平想了想,說道:“命張苞,趙統,糜威三人前往房陵招募兵馬,補充兵員,就地訓練。至於徐庶,丁封,王平損失的人馬,便從漢中招募,然後遣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