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良,張苗自然沒有意見,隨即沙摩柯便派人送馬良,張苗以及隨從的人員,住在了城中一處宅子內。
馬良,張苗這一行人狼狽到達沙城,便又急忙來見沙摩柯,卻是沒有洗漱過,渾身狼狽依舊。
難得安頓下來,一行人便將自己洗刷乾淨,換上了乾淨的衣裳。而後馬良,張苗在大堂內碰頭。
“季常,那沙摩柯會答應嗎?”張苗心中還是惴惴,不由問道。
“放心,有九成把握。今夜且睡個安穩覺。”馬良卻是從容,笑著說道。
張苗見得馬良如此從容自信,不由也放下心來。當夜,馬良,張苗一行人果然睡的踏實,不過乃是長時間跋山涉水,身體熬不住的緣故。
睡的死沉。
次日一早馬良,張苗醒來,在五溪女婢的伺候下洗漱一番之後,用了早膳。在宅邸內待了不久,便被客氣的請去沙摩柯的王府內。
仍是大堂,沙摩柯早到了,端坐在北方尊位,見馬良,張苗二人進來,很是客氣的起身行禮,然後坐下。
“二位先生,我已經決定出兵幫助關荊州(關羽),隨時可以點兵。”沙摩柯的態度與昨天相比,更加客氣了。
卻是既然打算加入關家大集團,走向權貴階層,必然需要有人幫助。馬良乃是關平長史,位高權重。
沙摩柯卻也想趁此功夫,與馬良搭上關係。
沙摩柯表態出兵,張苗頓時呼出了一口氣,露出了欣喜之色。雖然他沒有派上大用場,但身為荊州幫的一員,也由衷高興。
馬良則是蹙眉,對沙摩柯拱手說道:“蕭王急於出兵,滿腔赤城。我必會稟報主公,讓主公知曉。但現在出兵卻不是時候,一來需得等秋收之後,看山越舉動。二,我想看看蕭王麾下人馬。”
沙摩柯聽馬良願意為他在關羽麵前美言,心中頓時一喜,隨即則是若有所思,然後是有些悻悻,說道:“是該等山越舉動再說。至於這麾下人馬,卻是不怕馬長史笑話,我五溪一族兵馬,卻是稀鬆的緊。我以前也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遭,所以極少訓練。”
這一點馬良倒是有心理準備,他既然是詢問了這方麵的問題,便對五溪蠻夷的兵馬,有所了解。
作為被漢人壓在地上痛毆的五溪蠻夷,人馬能打才怪了。
若不是現在天下大亂,漢人死傷無數,也輪不到沙摩柯做這個天下之重。
“請蕭王點兵,趁現在距離秋收還有一段時間,看能否訓練出一隻堪用軍隊。否則,豈能逼迫那武陵太守投降?”
馬良拱手說道。
“好。”沙摩柯一口答應了,不過召集軍隊,卻需得明天了。因為沙摩柯的常備軍不多,閒暇是農,戰時是兵。
分散在多處。
於是又過了兩天,沙摩柯才從各處山穀,山上召集到了兩萬兵馬,至沙城城外。
這日上午,沙摩柯帶上馬良,張苗以及馬良的隨從一起,往城東大營而去。
入得大營之後,馬良的眉頭便開始緊蹙了。
這天下蠻夷多了。
但戰鬥力真的不是在一個等級的。馬良這些年跟關平南征北戰,遇到的蠻夷有氐族人馬,巴人人馬,還有就是沙摩柯的五溪人馬了。
氐族的軍隊十分精銳,可以與張魯的普通軍隊一戰。
巴人的軍隊就差多了,屬於烏合之眾。
而五溪蠻夷的軍隊,馬良估計與巴人差不多。首先這座大營就不是東西,帳篷布局全都是亂七八糟的。
士卒手中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門。
連狼牙棒都有。
也沒有皮甲。
士卒們也是亂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是烏合之眾。唯一的優點是山裡人壯士,膚色黝黑,精乾強壯,腳力應該極快。
馬良與沙摩柯一起站在點將台上,他摸著額頭對一臉悻悻的沙摩柯,歎道:“蕭王,這支人馬,容許我理一理。否則出兵在外,便是連武陵太守金旋麾下郡兵都打不過。如此,怎麼能說服金旋歸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