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從連日的昏迷中醒了過來。
死寂一般的蘇宅才終於迎來了一點生氣。
梅長蘇醒後第一件事便是叮囑甄平查找童路的下落。
甄平降低存在感道:“是,宗主。”既然沒有其他事情,就趕緊退了出去。
梅長蘇看雪卿麵無表情的樣子,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再注意到她眼底的一抹青色,想來是這段時間因為照顧他才會……梅長蘇心疼不已。
“讓夫人這段時間擔心了,卿卿你若是心中有氣,就罵我,打我,千萬不要不理我。”梅長蘇的言語間帶著懇求之意,讓雪卿也不好在繃著一張臉。
雪卿道:“你的身體…現在很差,從前的調養都白費了,這幾天就好好的養著吧。”
梅長蘇自知理虧也不敢出言反駁,隻要雪卿不再生他的氣,這次就算是在折磨人的苦藥,他也一定要咽下去。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他的心裡還是不安,梅長蘇這些日子醒來一定要握著雪卿的手才行,十分的黏人。
言皇後因為譽王之事心中有氣羞辱靜妃出身。
梁帝得知後心裡的天平不自覺的倒向靜妃的那一邊。
蒙摯看不慣夏江在獄中還雲淡風輕的樣子,專門去告訴他梅長蘇的烏金之毒已解,夏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直乎不可能。
在他又一次讓人呈送證詞給梁帝指證梅長蘇是祁王舊人時,梁帝不以為然的隨手扔到一旁,認為他是在胡亂攀咬。
經過多日等待,梁帝對於譽王的旨意是斥降為雙珠親王,幽閉三個月。
越妃降為二品賢妃,靜妃則被封為貴妃,加一品銜。
譽王如提線木偶一般接旨謝恩,同時也更加認清了梁帝的冷漠。
靖王自那一日之後再次來到蘇宅,雖然還是會露出一些情緒來,但考慮到他身邊還有蔡荃和沈追兩個外人,知道是不能與梅長蘇好好說一說話。
而梅長蘇在得知靖王攜人前來,明白靖王是在為他鋪路,再看到他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蕭景琰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在言語之間露出功成身退之意。
譽王那邊在確定已無翻身的可能之後,他整日在府中借酒澆愁。秦般弱雖然在一旁苦勸,卻也無法點燃譽王日漸消沉的意誌,若不是擔心計劃暴露,她真想現在就將一切告知給譽王。
不過,雖然現在計劃還不能說,秦般若把一封滑族玲瓏公主留給譽王的書信遞給他。
醉醺醺的譽王接過後問:“這是什麼?”
秦般若含淚道:“這是…殿下真實的身世,殿下您不能放棄呀,我們付出了那麼多都是為了您能奪回屬於我們滑族的一切呀。”
譽王沒想到他身邊的秦般若竟然是個滑族人,他看完書信之後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滑族的玲瓏公主。
當年他的母親因為錯信梁帝,舉全族之力助他登上帝位後,梁帝為了遮掩他與外族合謀之事。以謀逆之罪誅殺滑族。
譽王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他深知擁有著滑族血脈的他注定是不能繼承皇位的,梁帝這麼多年來對於他的恩寵無非是為了掣肘廢太子,將他當成一枚棋子。
“笑話,真是笑話。”譽王混合著淚水飲下一杯酒,心中對梁帝充滿著滿腔的憤恨。
秦般若見狀順勢說出與夏江的謀劃,這真相也讓譽王徹底的下定決心,聽夏江所謀的那樣在三月春獵時弑殺梁帝,謀反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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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幾番從言語中透露出他已經知道梅長蘇的真實身份,但是梅長蘇就是不接他的話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靖王雖然落寞林殊不願與他相認,但也知道在這金陵是沒有什麼秘密能保住的,為了他的安全著想也不再執著於梅長蘇的承認。
“謝謝你在他的身邊,之前的事情是景琰做的不對,夫人教訓的是。”蕭景琰看得出雪卿在林殊的心中占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說話也帶著從前沒有的敬重。
雪卿道:“靖王不知是否有空,不如隨我逛逛蘇宅裡的桃花林。”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抬步向外走去。
靖王明白她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他們之間能說的隻有林殊的事情,所以……他是不是能知道關於小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這麼想著靖王便抬步跟在雪卿的身後。
雪卿慢慢的帶他逛著桃花林,輕聲細語的講說著十三年前赤焰軍叛逆的實情。
十三年前,在惡劣的環境中,七萬的赤焰軍男兒與二十萬的大渝軍隊在梅嶺展開了殊死搏鬥,以少勝多,擊潰敵軍。
正值匱乏之際,傷亡慘重之時,謝玉和夏江的“援軍”來了。
誰都沒有料到,那所謂的“援軍”會舉起手中的武器對他們出手,赤焰軍就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幾乎全軍覆沒。
之後,謝玉和夏江以平定叛逆有功,冒領了屬於赤焰軍的殲敵之功。
靖王聽完已是眼眶通紅含著淚水,悲憤的不能自已。
雪卿道:“他中了火寒之毒變得半分不是從前,他付出了一切就是為了平反赤焰軍的冤案。”
他悲傷的說:“我知道,七萬亡魂未安,汙名未雪,同樣也是我要做的事。”
梅長蘇躲在密集的桃花樹後,聽著兩人的對話努力的平定心緒。
擔心蕭景琰會衝動行事,走出來勸他翻案就是讓梁帝認錯,難如登天,要暫壓悲憤,徐徐圖之。
看著從桃花樹後走出來的單薄身影,靖王沒有出聲喊了一聲“小殊”,然後激動的上前抱住了他瘦弱的身體。
以前的小火球變成了怕冷的梅長蘇,靖王的心中泛起難以壓製的心酸。
兄弟之間再一次的擁抱,仿佛恍如隔世,梅長蘇緩過來後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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