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謹醒的很早,到茗令峰時還不到辰時。
茗令峰也有禁製,陸謹進不去,便在茗令峰下拍打著禁製。
陸謹可不認為枯岑有什麼徒弟,他那個壞脾氣能收到徒弟才怪。
然而出乎陸謹意料的是,下山接她的竟然是一個臉圓圓的女修。
這女修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年紀,膚若凝脂,睫毛很長,一雙大眼睛裡滿是古靈精怪之意。
“你是木清、木師叔吧,師父跟我說過你今天要來。”
女修聲音清脆悅耳如風鈴般清脆,倒是讓陸謹覺得她與陳青梅有些相似。
不過不同的是,她比陳青梅漂亮許多,也許是跟枯岑的性格有關,她性格開朗,一笑間嘴邊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陸謹也笑著點點頭。
女修帶著陸謹上了茗令峰,她笑著介紹道:“我叫孫秒兒,師叔叫我妙兒就好。”
陸謹從善如流叫了聲:“妙兒。”
孫妙兒眨了眨眼,看著陸謹神秘兮兮問她道:“那個,木師叔,伊蘊師叔和我師父是不是?”
陸謹疑惑的看著孫妙兒,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哎呀。”孫妙兒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問道:“他倆是不是,有那種意思?”
陸謹慢慢瞪起了眼睛,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家師姐跟這個怪人有什麼關係。
不過細想想,一開始她們在靜辭峰做客時,青淩給陸謹引薦枯岑,還沒有說名字,伊蘊師姐就猜出來了。
那天晚上與師姐聊天時,師姐還說枯岑跟她說過已經開始教自己了。
這說明兩人見過麵的。
而且枯岑看起來很喜歡師姐的性格,這麼一想想,還真有可能。
陸謹想到這差點繃不住臉上的笑容。
“咳咳咳,這事我還真不知道。”陸謹含糊其辭,試圖轉移話題道:“這些木槿花長的都不錯哈。”
“嗯,這些花還是我剛拜師時種的,前麵還有些白花重瓣木槿,我帶木師叔去看看。”
孫妙兒聽到陸謹這麼誇她種的花,笑的極為燦爛。
拉著陸謹看了她種的所有花,到了辰時,兩人才不緊不慢的到了山間。
這山間空地挺大,都被開墾做了藥園,而枯岑就在藥園旁建了個屋子。
這屋子是竹製,外麵看起來雖然有些簡陋,但內飾還算清雅。
這讓陸謹很難把這清雅的居所和邋遢的枯岑聯係到一起。
竹屋內,枯岑隨意地坐在地上的蒲團上,身前是個矮案。
他身上穿著還是那件有些臟兮兮的寬大道袍。
枯岑撇了陸謹一眼,招了招手,指了指矮案另一端的兩個蒲團,讓兩人坐下。
陸謹也不客氣,走過去,盤腿坐下。
說起來,陸謹尊稱他一聲枯岑真人,但其實枯岑的情況和青淩一樣,陸謹有木澤這個元嬰期的師父在,以平輩算自然是可以的。
隻不過枯岑看不上她,也沒提以師兄妹或者道友論的話,陸謹也不想有這麼個師兄,還是直接叫枯岑真人比較好。
枯岑看著陸謹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好像對那天兩人爭執之事一點芥蒂的樣子都沒有,挑了挑眉。
剛想開頭,陸謹好像他肚子裡的蛔蟲,已經笑著回道:“我不累,真人有什麼交代直接說便是。”
話到嘴邊,被陸謹噎住的枯岑麵色不快,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樣東西,扔給陸謹道:“去去去,直接在這裡找一地方種,種不好不發芽彆來煩我。”
陸謹接過枯岑扔過來的東西,隨意地看了眼,一笑,語氣輕快道:“得嘞,那師妹就不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