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剩下的那些結丹後期的修士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他們赤紅著的雙目看向了周圍的同門。
他們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在此時這些修士的眼中,除了自己,就都是敵人。
這狀態與剛剛的孟應無異。
隻是此時,對程老魔與他半步元嬰的弟子影響都不大。
另一名元嬰魔修看著事情不對,在第一時間裡便去這四名結丹後期弟子身邊,一人喂一顆丹藥。
但效果不大,他們的神識之力本來就不強,此時吃下丹藥,也僅僅是還有一絲神智,強忍著殺意卻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元嬰魔修怒火中燒,他手中出現一沉重的鐵質拐杖,重重的往地上一敲。
地上升起一道道土柱,衝天而起。
這些泥土的柱子如同活物,把天上的烏雲絞散。
烏雲被這一道道土柱絞散,如同鏡子碎裂一般,從中顯現出一道血紅的人影。
那人影見烏雲中躲不住了,便從烏雲之上跳了下來。
速度極快,正是一開始衝向黑灰色巨大雲指中的孟應。
他腳踏實地,身上的紅霧隱入體內,漏出他一張似笑非笑的麵孔。
他此時雖然笑著,與還有意識的他冷漠麵無表情不同,但隻僅僅是嘴角微勾起,那雙眼睛依舊是無情的很。
孟應周身的氣質卻變了,他現在像是一尊邪神。
他雙臂平伸,敞開胸膛,那四名結丹後期的修士麵露痛苦之色。
有血紅色的霧氣從他們身上各處的毛孔滲出,化成一縷細細的血絲,連接在孟應周圍。
四名元嬰後期身上有許多血絲滲出,所在位置各不相同,此時他們像是篩子一樣,漏洞百出。
密密麻麻的血線以各個方向彙聚在孟應的身上,包裹著他身上的每一寸。
這場景詭異又有些惡心,其中還有濃鬱的讓人聞一聞就難受的血腥之氣。
“快阻止他。”元嬰魔修目眥欲裂,這些修士雖不都是他的弟子,但也都是他師兄師弟的徒弟,是他的師侄。
此時見平時恭敬乖巧的晚輩麵露痛苦之色,他也沒有坐視不理。
同樣的,鐵杖重重地在地上一敲,孟應周圍的泥土開始鬆動。
許多泥土從孟應的腳到大腿、胸口、脖子,快速的把孟應緊緊地裹在裡麵,裹成了一個人俑。
孟應表層的泥土在不斷的收縮,這元嬰魔修是想把孟應活活的碾成肉泥。
人傭確實是在快速的不斷縮小,在裡麵的孟應甚至都沒有掙紮一下。
有血水透過人傭源源不斷流出,那些絲線也慢慢消失,此時那些結丹後期的修士都麵色蒼白,心中即使殺意未退,但身上卻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元嬰魔修那些鐵杖,速度很快的來到這些結丹後期的魔修身邊,一一檢查。
他先是摸著自己弟子的脈搏,先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皺了皺眉。
把所有結丹期弟子的脈搏都查看了一遍,他臉色越來越凝重。
在一旁看著的程老魔,此時心情也不好。
他也失了小徒弟,又在危急關頭剛救下自己的親傳弟子,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此時看著另一個元嬰魔修的表情,又見到那縮小成一個拳頭大,在地上的人傭。
本來一個元嬰修士去殺一個結丹修士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但這叫孟應的結丹魔修手段卻詭異的很。
至少他看不出來這個孟應出自何門何派,也看不出所練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