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瞬間開滿了花。
人走在草地上總會留下痕跡,他們可能會被陸謹的幻術印象,但這遍地開的花總不會吧。
一個人的範圍是不可能讓這些花草遍布全場的,但兩人一人一半的場地控製,合起來便是控製全場。
陸謹不論在那邊出現,都能第一時間防禦。
隻不過這樣耗費的靈力也多。
陸謹每到一處,便催生出一朵蝕月蠱放在那裡,然後繼續下一處。
沒想用對付半夏的手段去對付他們,所以也沒再催生紫金纏絲藤。
蝕月蠱就是腐蝕這些花草而已。
蝕月蠱的毒性想要完全把這些花草腐蝕乾淨要放上二十餘株,陸謹雖然神識強大,但也不是這麼用的啊。
陸謹放的位置很跳脫,每株離得也遠。
一次性放了八株,這八株撐開的範圍卻夠她躲藏,讓那兩個男修猜不中她的位置了。
那兩人還要分精力去對付顧愉辰,自然不可能再催生出品階更高的花草來對抗蝕月蠱。
不過陸謹隻要是不在地麵上行走,那些花草便也察覺不出她的位置。
隻是她不能一直待在天上,天上不論是釋放劍法還是術法都沒地上方便。
陸謹在一株蝕月蠱周圍瞅準時機,縱身一躍,玄誅劍攜著破風之勢朝左側修士砍去。
為了節省靈力,此時那兩個男修是站在一起的,一起防禦也能省些靈力與精力對付顧愉辰。
陸謹雖無劍氣,但這一劍有著衝勢攜帶著她的體重與全身的力量,雖不至於破開圍繞在兩人身側的植物組成的防禦,但也砍斷不少。
修補起來的靈力消耗可比陸謹這一劍耗費的靈力多出十倍不止。
陸謹一劍砍完,靈力灌注於腳下靴子,瞬間便後撤了。
“該死,她腳下的靴子是極品飛行法寶,速度太快了。”
另一人苦笑道:“畢竟是木澤長老弟子,有極品飛行法寶並不稀奇。”
當年賀睿拿出上品飛行法寶便很得意了,讓譚文冠於子林兩人露出羨慕之色,那上品飛行法寶即使是築基後期都是不錯的法寶了。
而極品飛行法寶對於築基後期的修士都是難得的寶貝,更彆說是一個靴子了。
平時的飛行法寶想飛行還得禦劍控製,哪有靴子這種能穿在腳下的隨心所欲。
這兩人一人是有結丹真人的師父,一人則已經是第三次參加門派大比了,這次雖然前五已經穩妥,但還是想爭一爭名次的。
畢竟雖說都有獎勵,但排名越高的越豐富不是。
隻要多淘汰一人,獎勵便豐厚許多,這讓他們誰能不儘力一博呢?
這本來便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但世上那有完全公平的事?
人生來有貴賤貧富差異,修士又有靈根差彆,機緣不同,這隻能怪命運吧。
陸謹有師父,師父是源生仙門代表戰力的長老,又給她不少的法寶東西。
這讓人很是眼紅,但陸謹通天路時的堅持,又有幾個人做到了?
一飲一啄,雖天意有左右,但自身也同樣重要。
若說公平,散修入門時便是公平,陸謹若是沒有從通天路中脫穎而出,即使有木清的身份,木澤也不會收她為徒。
說起來此時的不公平,也都是陸謹一步步堅持來的。
若真的說起來,陸謹的遭遇與一路來的波折,雖充滿機遇,卻也比普通的修士來的危險許多。
她想石中花一樣,在夾縫之中生長的絢爛,但此時眾人隻看到了她光鮮的外表,卻沒人注意到她是如何艱險的在石縫中開花生長。
陸謹身形再次消失不見,有了陸謹的圍魏救趙之法,那邊的顧愉辰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
三柄竹劍環繞周身,刷刷刷的幾下把湊過來的植物都砍斷。
不過戰鬥剛剛開始,這些花品階都不高。
這兩人也有試探顧愉辰深淺之意。
見這些數量多,但並不堅固也不入品的花草完全對顧愉辰不起作用,兩人也知道不能心疼一些珍惜的花種了。
其中一人,粗眉一挑,手中多出一個種子,扔在地上迎風而長,竟然是一株比他還高一頭的食人花。
這食人花八尺左右,花苞極大,比人頭大兩倍,中橫一大口,花瓣與太陽花很像,但更少一些。
這食人花的花徑可以不斷延伸,速度也快,至少比粗眉男修速度快,直接就朝顧愉辰的頭咬去。
花苞張開,從中有粉紅色粘液滴撒下來,落在了催生滿花草的地上,瞬間便使得那些花草變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