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陸淵的身體與重在靈境修煉,陸謹的意識退了出來。
伸了個懶腰,算了下時間,不到半個月。
拿出劍穗再次感受一下,又收了回去。
離得還是遠,雖然劍身與劍鞘似乎在接近,但是離她這邊還是很遠。
出了主屋,進了西廂房,這裡被陸謹當成了煉丹室。
擺出丹爐陸謹繼續把手裡剩餘的材料煉製完成後又過了一年,便沒有再繼續煉丹。
這煉製出的丹藥也沒敢再送到源生居,便留了下來。
擺下聚靈陣,陸謹開始修煉起來,再次從修煉中醒過來時,她已經一百歲了。
悠悠百年已過,若未修煉,恐怕如今她已是一堆埋於地底的白骨了。
不過感慨歸感慨,陸謹可不是因為這個從修煉中醒來的。
她習慣性的拿出劍穗感受了一下,竟然發現劍身和劍柄已經離她很近了。
近到劍身和劍柄正在勻速向她趕來。
應該是坐了馬車在找她的位置。
撤了周圍的陣法,陸謹快步穿過城中巷子,去了北市。
因為源生居在北市,陸謹這個小院子便也靠近北市。
顧不得其他,陸謹站在繁華的北市主乾道上,等著來人。
她的小院子在城中,幽靜的很,若是在那裡被陰,她不曉得雲州城的守衛能不能看的出來,過來製止,為了以防萬一,她站在了大街上。
若是按照陸謹之前的計劃,應該在拿著劍身劍柄之人沒近身就出了雲州城,引那人去一處深山,或買或…殺。
能買最好,買不了便隻能爭了。
很快,一輛禦獸宗的馬車停到了陸謹身邊。
車中之人跳了下來,走到她身邊。
陸謹看著這個人,以她現在這個身體的結丹初期的修為,最多看出元嬰初期不加掩飾的修為,這個人的修為,最少在元嬰初期以上。
因為陸謹看不出他的修為。
這是個男修,隻有一人。
看來劍鞘和劍身都在他身上了。
他是個劍修。
也是,除了劍修外,這劍就算品階再高,也不會有人願意浪費十幾年的時間來尋找這些。
這男修一頭青絲利索的梳於一起,之所以能判斷出他是劍修,是因為那絲熟悉的感覺,像師姐的感覺。
但他不同,從他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劍淩厲的感覺,就像是一把寶劍被收入劍鞘之中。
不知道元嬰初期以上的劍修比起那隻異獸猼訑哪個更強。
應該是這個劍修吧,畢竟猼訑雖境界高,但靈智不高。
想歸想,但在雲州城陸謹還真的不太怕他。
這劍修不如陸謹印象中師姐與孟應那種冰冷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反而是看起來很是正常。
並不是說師姐與孟應不正常,而是陸謹見過的劍修不多,那紅衣女子算是一個,但隻是驚鴻一眼,接觸不多,她對劍修的印象更多還是來自於師姐和孟應。
這倆人確實比起普通人有些區彆。
但眼前這個元嬰期的劍修若不是有劍穗的指引和陸謹心中的感覺,還真的發現不了他是一名劍修。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道至簡,神華內斂?
心裡的想法千回百轉,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該有的,陸謹行禮道:“前輩。”
元嬰劍修給了車夫靈石,馬車便離開了。
他點了點頭,上下打量了陸謹一眼:“嗯,我道號塵劍,叫我塵劍便是。”
陸謹雖然對他恭敬一些,但也並不懼他,反而是自報家門道:“晚輩道號青謹,源生仙門弟子,在此恭候前輩多時了。”
“哦,你要賣了那劍穗麼,出個價吧。”
“不,我是想向前輩買來。”
看著陸謹不卑不亢的表情,塵劍沒想到陸謹會這麼說。
“像我買劍?”
“是的。”陸謹點了點頭:“晚輩積蓄雖不多,但願意以全部身家買下這曾和劍穗一套的劍。”
塵劍也不怒,他饒有興趣的說道:“你知道我是劍修吧。”
“知道,在見到前輩的那刻,便感受到了前輩身上的感覺。”
“那你為何會有自信像我買劍。”
陸謹正視他:“源自於實力。”
“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跟一個元嬰期修士談實力。”
“正是如此。”
陸謹大言不慚的點頭道:“若無實力,晚輩也不會站在這裡等前輩。”
在塵看來,陸謹麵無懼色的說出這話,不是瘋了就是真的有什麼依仗。
“這城中的規矩我也知道,但這城中規矩再大,鎮守的人也不過元嬰期,我作為劍修,在此地殺了你,拿了劍穗而去,誰敢攔我?”
“前輩可以試試。”陸謹淡笑道:“若秒不了我,前輩便是代表淩雲閣向源生仙門開戰了,到時便不是一把劍的事了,而是兩個正道宗門的仇怨了。”
“你知道我?”
“有名的劍修不多,正好師姐曾向我提起過你。”陸謹道:“我師姐也是個劍修,相比於你,這把劍在我師姐的手中正合適。”
“前輩劍氣內斂,說明劍道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這種情況下,這把劍對於前輩來說,隻是錦上添花而已,而且據我所知劍修並不在乎劍本身的強弱吧。”
“確實如此,但我還是不會把這劍讓給你。”
“巧了。”陸謹拱拱手:“我與前輩想到一塊了。”
“你應該能感覺到,現在劍鞘和劍身都在我手中。”
“那又如何,無非是死或者是拿著靈石銀貨兩訖罷了。”
看著陸謹的樣子,塵劍沉默了一會兒,這才繼續開口道:“不帶我引薦一下這雲州城的現任城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