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因你火熱!
直到袁望嵩將那根哈瓦那雪茄抽到一半,鬱嘉嬅都沒再進來看上一眼。
期間袁望嵩頻頻回頭顧向餐廳客廳間,他沉吟半晌才低聲道“不對勁啊。”
“爸,我也覺得不太對…平時媽隻要一聽到你咳嗽,她立馬就殺過來了,今天這是哪一出…”
袁鬱秋也嘀咕著“要不,我們去看看…彆是喝多了…”
“走…”
戀戀不舍地按滅了手裡的雪茄,袁望嵩再將它妥善放回雪茄架上,他對袁鬱秋使了個眼色,兩父子勾肩搭背靜步停到餐廳與客廳的隔斷屏風後。
偷瞄到此時客廳裡的景象完全出乎他們意料
鬱教授毫無形象可言地跟她兩個女兒正癱坐在沙發上,一支香檳已經見底,三雙眼睛都直勾勾地盯著電視液晶屏幕。
電視上放的正是晏清飾演的索雷行對枕邊熟睡的姑娘傾訴衷腸的那一幕。
袁鬱秋很熟悉,他看了兩遍,這不正是《才華有限公司》第二期劇本〈今日暫停〉第二幕〈全知全能的悲哀〉的尾聲部分。
沙發上鬱嘉嬅已經哭得淚眼婆娑。
他大姐袁鬱淳則是右手下意識地往後抹著英氣逼人的齊耳短發,對小妹袁鬱玥唏噓道
“嘖嘖嘖,我這已經是第三遍看了,晏清設計的這些劇情橋段還是能給我驚豔的感覺,說真的要我是直女,我肯定去帝都倒追他了。”
聽到這袁鬱秋忍不住墊起腳,緊張觀察著袁鬱玥,隻見她小妹雙眼迷離,臉頰暈紅,也不知道是香檳的作用還是羞澀所致。
“小玥你知道嗎,那個苗妙不是喵喵賬號前晚發的那段紅玫瑰與白玫瑰的比喻,我找明珠衛視的人確認了,是晏清本人說的。”
袁鬱淳本身在滬海文藝圈就混得風生水起,她跟明珠衛視的母公司滬海東方傳媒集團關係融洽,可謂消息靈通。
袁鬱秋劍眉緊鎖地偷窺著自己小妹,她居然一副心旌神遙的樣子呢喃道“紅玫瑰與白玫瑰…朱砂痣與白月光…”
袁鬱淳欽佩不已地繼續放猛料“就剛那個女裝大佬包杭,晏導一開始的設定本來是同誌的,可惜明珠台那幫人膽小怕事,他那句顏色不一樣的煙火,說得真好。”
鬱教授於淚眼朦朧間後知後覺問了句“他膽子這麼大的嗎,敢撐同發聲,他不怕被人罵的嗎?”
袁鬱淳理所當然道“所以我才說如果我是直女,一定要倒追他,就憑這份擔當,比不知道多少自詡〈偉男子〉、〈大丈夫〉的衛道士強出成千上百倍!”
她這一席話讓屏風後的兩位偉男子都有覺得自己被冒犯到,袁望嵩更是心生慚愧。
幸好鬱教授情商還在線,及時向小女兒使起了眼色,她還低聲下氣勸了一句袁鬱淳“你爸你弟都在隔壁呢,當年那時候也是…唉…”
“啊!姐,我就是24k直女啊,人家至今還待字閨中,沒有談過戀愛…”
接收到母親暗示的袁鬱玥雙手在胸前合十著,她滿眼都是小星星“我明兒就飛帝都去什刹海堵著晏清窮追猛打,人家也想要甜甜的戀愛,想要他這麼哄我睡覺,天哪~我的少女心要爆炸了!”
覺得袁鬱玥表演得太浮誇,擔心過猶不及,鬱嘉嬅抽了把紙巾一邊胡亂地擦著眼淚,一邊橫著眼瞪著她最溺愛的小女兒。
“小玥,你也儘量小聲點,彆讓你哥聽見了,萬一暴露了我們偷看晏清的節目該有多尷尬,他可是我兒子啊。”
“沒事,您不剛過去察探過情報了嗎,爸還沒開始抽雪茄呢,他倆肯定還有得聊。”
袁鬱淳很是平靜,她從自己的cele笑臉手袋裡翻出一張化妝棉,溫柔地幫鬱嘉嬅吸乾臉上殘留的淚痕。
“媽…我剛真沒有刻意去責備爸和阿秋…”
她笑了笑示意自己其實不介懷往事,見鬱教授將信將疑,袁鬱淳將話題轉向了電視上的節目。
“媽您現在就哭成這樣,我跟您說,第三幕可要悠著點啦,雪地裡那段戲晏導拍得唯美又感人,嘖嘖嘖,在一個小院子裡拍出這麼高完成度的作品,這難度簡直就是在郵票上跳芭蕾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