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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早晚共清晨(2 / 2)

下午的拍攝計劃安排的是令狐衝失手身陷牢獄,無意偶遇任我行的那段棚內戲,原劇中這兩位從牢中脫困情節實在過於兒戲,晏清在編劇時已經做了相應的調整。

劇組成員多是老手,分鏡頭腳本詳實,演員專業性過硬,導演講戲細致入微,下午這場棚內戲拍攝進度很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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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道機位,俯拍、全景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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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轉動的鏡頭將被渾濁的水沒胸而過的任我行以及180度水牢棚景儘數攝入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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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機位,俯拍、鏡頭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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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師操控著光源從天井縫隙中透出,映照在水牢牆壁上,導演監視器取景框裡一道道光柱中塵埃飛揚。

鏡頭緩緩拉近,青苔野蠻生長,鐵鏈與牆壁嵌合處搖搖欲墜,和光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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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攝像機,平拉、近景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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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接片段,取景框中的視角鎖定住一根顫顫巍巍的鐵鏈,光暗交替中緩緩由水牢的牆壁向中心區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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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機位,俯拍、中景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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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核心位置,錢德均被層層加碼的鐵鏈牢牢鎖住,從天井上倒吊而下的兩柄巨大的道具寒鐵勾逼真地穿透著他的兩側肩胛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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軌道機位,平拍,特寫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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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效化妝師造型很成功,取景框中的錢德均披頭散發,表情猙獰,沙啞嘶吼的他形若枯槁。

水波漣漪聲、鐵鏈震動相互撞擊的金鳴聲、任我行癲狂的嘶吼聲,原聲伴隨著層層疊加的回音,被完美收錄進延長杆高高挑起的高品質錄音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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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提攝像機,仰拍、中景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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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一聲嗬斥,錢德均終於睜開渾濁不堪的雙眼,鼓風機送風,將他一頭披散打結的白色長發胡亂吹起,身上的鎖鏈組在道具師的操控下抖動得愈發激烈,俯視著鏡頭的任我行顯得邪氣凜然,煞意逼人。

畫外傳來一句對白“任前輩,晚輩令狐衝!”

耗費將近半小時拍就的一條又一條短鏡頭,再搭配上之前拍的水光發亮的碩鼠群盤踞在鐵鏈上的特寫鏡頭,這些最終會剪輯成晏清所飾演的令狐衝透過他牢房窗口往水牢中投過去的匆匆一瞥。

晏清和錢德均多數的時候都泡在渾濁的水中,將人藝視若珍寶的敬業和專業弘揚得淋漓儘致,他們直到太陽將近落山才將整段水牢脫困的戲拍完,而這些最終落到成片裡不過短短四、五分鐘時間。

拍完這段重頭戲後劇組就地解散放飯,晏清明明已經累得不成人樣,可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因為他的翁懷憬快到了。

晚七點左右,黑色的林肯領航員轟鳴著引擎駛進了雁棲湖湖心島的帝都雁棲凱賓斯基酒店。

進院後領航員並未減速,而是徑直穿過整座湖心島,最後穩穩停在獨占雁棲湖南岸,一線湖光山色美景儘收眼底的澹雲居獨棟彆墅跟前。

車門打開,素麵朝天的翁懷憬提著一個超大號的seedy45手袋施施然下車,再從後備箱中拿出行李箱,她跟著邵卿一塊進了澹雲居。

收拾妥當後翁懷憬編輯了一條消息發了出去[我到了,晚點片場見!]

很快晏清的回複就過來了[我在片場等你,記得吃好飯!]

《笑東》劇組的夜戲特彆多,翁懷憬趕到片場後,劇組正在備戲,晏清認真地帶著莫然、譚森幾個攝像做鏡頭調度預演。

也許是顧忌著片場中人多口雜,又可能隻是矜持作祟,默契遠遠隔著人群,淡淡幾眼對視後,翁教授徑直走向更衣間開始化妝更衣。

等到頂戴平安京時代的烏帽,玉麵俏郎君扮相的翁懷憬與一襲紅稠紗衣打底,媚眼翻飛的章雅夢聯袂從更衣間出來後,又耐著性子給其他幾位演員講完戲,克製壓抑半晌晏清才抓到契機,他用平緩的語調一本正經地問向自己的心上人“懷憬,你覺得拍攝計劃怎麼樣…”

翁懷憬的男裝扮相堪稱風流倜儻,身高腿長可謂玉樹臨風,已經進入東方教主角色的她這才施施然望向導演,稍稍挑起下頜,翁教授疑惑的目光中略帶一絲睥睨天下的威嚴氣息。

晏清拿捏著導演的架勢,繼續顧左右而言之“如果有需要調整的地方,現在還來的及。”

“挺好的,現在我拿捏得最好的兩種狀態…”

身邊傳來噗嗤一聲,讓翁懷憬瞬間破功,暗暗掃了掩嘴偷笑的章雅夢一眼,她繼續清冷道“一種是女性意識還沒徹底覺醒的東方不敗…”

認同地點頭,晏清會意地接過話來“另一種自然就是百分百女性化的東方不敗。”

聊起工作,翁教授落落大方地與晏清對視“所以你把轉換狀態的過程放在後邊拍?”

可能還不太適應玉麵俏郎君狀態的翁懷憬,晏清被盯得老臉一紅,主動認輸挪開視線後,他低聲道“嗯,到時候我幫你一塊兒來找狀態。”

“好啊…”理所當然地盈盈點頭,翁懷憬笑得矜持而優雅。

東方不敗夜審錦衣衛千戶

詩詩火槍打出苗人造反意

翁教授進組後的第一場戲就這麼波瀾不驚地開始拍攝,這段黑木崖議事廳的棚內戲被早有準備的翁懷憬詮釋得遊刃有餘,她甚至還連帶對章雅夢施加了一些影響,將詩詩的表演也提升了不少。

“所謂天予大任,賜我神功,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談笑間攜火槍重炮之威猛,揮手即旌旗遍布一呼百應,翁懷憬飾演的東方不敗,懷中擁著千嬌百媚的妾室楊詩詩,“他”恩威並施手段高超,以監軍太監洪門達的人頭和一整匣金砂收服大明朝廷派來督辦案情的錦衣衛千戶指揮,輕鬆擺平日月神教滅教危機的同時還順手將這位千戶收入麾下。

如果說黑木崖議事廳中這段戲著重展現的是東方不敗的雄才偉略,而後猿飛日月對《葵花寶典》的一番窺探,則如同詩詩所看的飛蛾撲火一般被“他”以個人偉力翻手為雲、覆手作雨地雷霆手段直接撲殺。

最後一幕夜戲在猿飛日月屍首凝固成的一片血泊前開拍,黑木崖詭異地窈窈夜色中,房間裡忽明忽暗的燭火將東方不敗俊俏的容顏映得格外陰鬱,“他”將膽戰心驚的詩詩擁入懷中,仔細確認一番《葵花寶典》安然無恙後,東方教主一臉漠然和冷傲地掃向緩緩定格的鏡頭。

照例招呼著現場剪輯在自己的指導下對素材鏡頭進行粗剪,晏清還不忘一心多用地偷聽起下完戲卸好妝的兩位女演員交流心得。

“憬姐,我覺得自己還是拿捏不好那種感覺…”

章雅夢的語氣中罕見地帶著濃濃的畏難情緒“她喜歡的東方不敗變女人了,自己還得為了東方去陪令狐衝過夜,完成任務後選擇服毒自儘,到死都沒有離開,詩詩不怕死嗎?”

“她怕死,也害怕東方不敗的喜怒無常…”

翁懷憬清清冷冷回答道“但她更怕東方不要她。”

“那詩詩應不應該表現出來對令狐衝的恨意…”

章雅夢像是在為了後邊的表演在做準備,她向翁懷憬繼續討教道“畢竟令狐衝不懂自己其實是在傷害詩詩,那愉帶給她的,其實是無法愈合的重創。”

“在某種情況下,令狐衝的存在本身就在傷害詩詩…”

翁懷憬縝密分析道“自從東方不敗意識到自己變成女人的那一刻起,他心裡就已經沒有詩詩的立足之地。”

“對啊,我也這樣覺得,寫人物小傳時我就看出來令狐衝的出現注定了她的結局,最後詩詩靠在門上口吐汙血等東方不敗回來的場麵真的太淒涼…”

章雅夢憂心忡忡地表示“我特彆害怕自己演不好那一段…”

“我會幫你的!”說罷,翁懷憬湊近章雅夢旁邊又耳語幾句。

在幾番咬耳朵交流後,兩位姑娘居然都鬨得滿臉通紅,此情此景可把暗中窺探的晏清給急壞了,他一通操作後寸功未見反而平白受了兩幅免費的白眼。

等到曲終人散也沒等到翁懷憬半句幸運詞,晏清最終隻能帶著深深的怨念回到酒店房間,躺倒後心有不甘的他選擇掏出手機。

初戀清可憐巴巴[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傲嬌憬遞出安慰[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初戀清倍受鼓舞[晚安~]

傲嬌憬加密通話[早晚~]

“晚安心上人,早晚共清晨…”

一把從床上蹦下來,晏清喜出望外地碎碎念道“嗡嗡嗡回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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