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安靜地抄書啊!
杜采歌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那敲門聲並不大,也並不急促。
應該是用指關節敲的,而不是胡亂拍門,敲得很有節奏,也很有耐心。
杜采歌醒來後,看看時間才7點半。
誰啊,這麼早來找我?
是不是推銷保險的?或者賣除蟑螂藥的?
他往被子裡一卷,蒙頭想繼續睡。
但是那敲門聲鍥而不舍。
“哎!”杜采歌坐了起來,隨手披了件外套,抓了抓亂成鳥窩的頭發,穿著拖鞋去開門。
門打開後,入目不是推銷保險的猥瑣中年,也不是賣蟑螂藥老鼠藥的大媽。
而是一個年輕靚麗,打扮時尚的女孩子。
耳朵上戴著一對水滴狀的水晶吊墜,明晃晃的很是惹眼。
來者摘下碩大的淡茶色墨鏡,露出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一張清新脫俗的美麗麵孔。
比起杜媃琦或許略遜一分,但也稱得上是頂尖的顏值。
關鍵是那種清新脫俗、讓人眼前一亮的氣質,就像是完美的初戀女友出現在麵前。
她長發披肩,穿著紅黑格子的外套,短裙、黑絲襪,一雙美腿驕傲地展示出來。
那雙腿的絕對長度不算特彆長,但是與她身材的比例,卻堪稱黃金比例,給人極大的視覺衝擊。
腿型完美,即使杜采歌不是足控,看了一眼後都感覺有些內心騷動。
往上是盈盈一握的細腰,然後是一對人間凶器。
哦,再一看,其實其本身並沒有達到人間凶器的級彆,但是這個女孩子屬於嬌小型的,所以在對比下,那一對高聳就達到了人間凶器的視覺效果。
左手提著一個女士挎包,右手是一個a4紙大小、半寸厚的禮盒。
杜采歌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眼熟。
特彆是在對方摘下墨鏡後。
多看了兩眼,這個女孩子的形象便和春晚舞台上那位歌後漸漸重合起來。
段曉晨。
隻不過在春晚舞台上,段曉晨是濃妝重彩,而此時卻隻是一點精致的淡妝。
杜采歌看完對方,再看看自己。
穿著睡褲,隨手套了件外衣,頭發沒有梳,臉還沒洗,牙也沒刷。
然後就讓他這樣子和一位美若天仙的歌後照麵?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
他和段曉晨對視著,越來越尷尬。
而段曉晨的眼睛裡,先是冷淡,然後漸漸的似蒙上一層水汽。
為了掩飾自己的眼神,她低頭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原主憑什麼能和歌後相識?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一股清新的香水味,從對方身上傳來,讓杜采歌精神一振。
他摸摸頭“進來坐吧。”
段曉晨低著頭走進來,將右手的禮盒遞給杜采歌“一點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她的聲音非常動聽,即便說出的隻是普通平實的語言,聽起來也像是從鋼琴裡流淌出來的優美的音樂,自有一種動人的韻律蘊藏在她說出的每一個音節裡。
用“出穀黃鶯”來形容,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謝謝,”杜采歌考慮了兩秒,接過放在桌上,“你隨便坐,我先穿好衣服,洗漱一下。”
“不好意思,是我來得太早了。”段曉晨道歉。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即使沒有經過那些專業設備的美化,聽起來也猶如。
她坐在沙發上,杜采歌則匆匆回房穿戴整齊,然後衝進盥洗室好好洗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