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以後,我隻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著淚微笑,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愛是一道光,如此美妙,指引我們想要的未來。魔力北極光,奇幻的預言,趕快去找不思議的愛……”
全部放完後,陳經理按下暫停,抬頭看著這個麵容姣好,神經緊繃,故意裝出平靜模樣的女孩兒。
“無與倫比的美麗,小情歌,舞娘,明天你好,歐若拉,”陳經理緩緩開口,“五首歌,卻有著不同的風格,看來你並不把自己局限於某一種音樂風格。”
“是的,陳老師,我總是想挑戰一些不同的領域。”鄔杏兒努力笑著。
陳經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過了一會才說:“如果你簽在我們公司。你是想馬上用這5首歌發一張EP呢,還是再攢一攢,攢出一張完整專輯?以後你的歌都要自己操刀,還是願意讓公司去幫你收歌?”
這方麵鄔杏兒也早有考慮,此時流利地回答:“暫時來說,我打算以數字單曲的形式,慢慢將這幾首歌放出來,不急於一次性發布。至於以後我的歌,我願意接受公司的安排。”
陳經理緩緩點頭,“你說銀星也給了你不錯的條件,那你為什麼不選擇銀星?坦白說,我們公司很難給你更好的條件。”
鄔杏兒笑了笑,“因為仔細考慮後,我覺得銀星培養人才的機製已經落伍了,而天億的模式讓我覺得更有前景。”
陳經理站了起來,向她伸出手。
鄔杏兒激動萬分,立刻三步並做兩步上前,與陳經理握了握手。
陳經理用鼓勵的語氣道:“我會給你提供一份B級合同。具體的條款,將由法務部門對接。如果你確定簽約了,接下來一段時間將輪轉到培訓部,由培訓部認可了,才會轉到我這來,我會好好包裝你,幫助你華麗地出道。”
“謝謝您,陳老師!”鄔杏兒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
在她準備退出辦公室時,陳經理叫住她,“對了,最後一個問題。”
鄔杏兒停下腳步,一對透著機靈勁的大眼睛忽閃忽閃。
“我看了一下版權站,你的這幾首歌都是前幾天注冊的。難道是你這陣子靈感爆發,短時間內寫了幾首歌?”
鄔杏兒低下頭,眼神裡透著黯然:“其實這幾首歌是我在這兩年時間裡慢慢寫出來的,本來沒打算急著注冊,想再修改修改。但是我的合租室友卻想把我的歌偷去,還好我及時發現了。哎!”
陳經理的語氣淡淡的,略帶一點唏噓,“知人知麵,不知心。還好你發現得及時。”
“是啊,還好我發現得及時。”
“音樂新力量這個節目,你看過麼?”
鄔杏兒心裡充滿狂喜,“看過!”
“我們公司可以選送四、五個年輕歌手過去,我這裡有一個推薦名額。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把狀態調整好。”
“是!謝謝陳老師!”
……
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杜采歌倒來的熱水,餘魚終於稍稍平複,嚎啕大哭變成了輕輕抽泣。
杜采歌為了避嫌,坐得和她稍稍隔開一點距離,溫言細語說:“不管你遇到了什麼事,說出來吧,說出來然後我們看怎麼來解決。”
餘魚抬起頭看了杜采歌一眼,淚眼婆娑,杜采歌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自責、內疚。
“老師,我對不起你!你想怎麼打我罵我都行!”
“說說看。”杜采歌有預感,事情不小。
“我……”餘魚低下頭,再也沒有勇氣與杜采歌對視,她的聲音細如蚊呐,“我……”
她分明說了句什麼,可杜采歌沒聽清。
“再說一遍?”
餘魚的手用力地掐著她自己的大腿,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手背上。“老師,我把您的歌弄丟了!”
杜采歌一時沒弄明白。“什麼意思?”
餘魚抽泣得更加急促,說話也含糊不清。
過了好半天,杜采歌才搞清楚。
之前他教餘魚時,曾順手彈奏、唱過一些地球上的歌曲。
其中有一部分,是原主還沒在版權站注冊過的。
餘魚回家後練習時,被她的合租室友聽去了——她的合租室友也是一個從外地來到魔都,追逐音樂夢想的女孩子。
她與那個女孩情同姐妹,這兩年一直互相扶持、互相鼓勁,甚至可以說是相濡以沫。
所以在那個女孩麵前,她沒有太提防,大大咧咧地展示了杜采歌的一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