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是這個意思麼……我讀書少,大學都沒畢業,你彆騙我。
走出電視台後,杜采歌開始撥號。
響了幾聲後,電話接通了,王茜那柔美的聲音傳來:“你好,請問是哪位?”
杜采歌躊躇了一會,才說:“我是杜采歌。”
然後就靜靜地等待對方回應。
隻聞呼吸之聲。
半晌王茜才說:“你找我做什麼?”
她的聲音顯得有些冷淡。
但情緒並不強烈。
杜采歌勉強笑了笑:“我明早要離開白井市了,魔都那邊還有事要處理。今晚想請你吃個飯,如果你已經吃過飯了,也可以晚點吃個夜宵。總之,碰個麵吧。”
王茜很快回答:“我不想見你,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杜采歌猶豫了片刻,問道:“你現在有什麼困難嗎?”
“沒有。我很好。”王茜果斷說。
“你為什麼要來參賽。”
王茜的聲音不耐煩了:“你們一個兩個都喜歡想多。我就是想唱歌了,不行麼?我當時都沒想進你的組,是你自作多情非要選我,現在又覺得我接近你是彆有所圖。”
“我跟你說杜采歌,你彆覺得你是世界的中心,誰都是圍著你轉的。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
杜采歌被她嗆得半晌沒做聲。
穩住情緒後才說:“我聽你唱水手,能感覺到你想表達的東西。所以才給你高分。並不是故意要討好你,你懂麼?”
王茜終於笑了:“你懂就好。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室友叫我。今天不想和你吃飯,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等等!”杜采歌叫道。
“怎麼了?還想說什麼?”
杜采歌猶猶豫豫地開口:“對不起。”
王茜沉默了一會,語氣冷淡地說:“你不需要說對不起,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我知道不是你。我不想再說這個,你以後不要再和我提這個。”
掛掉電話,杜采歌眉頭緊皺。
王茜說“我知道不是你”,意味著什麼?
難道她知道當年的真相?
可她怎麼知道的,誰告訴她的?
她這次來參加比賽,真的不是有人指使?
好吧,就算沒人指使,那有沒有人暗中操控?比如,用話術去影響她的選擇?
這一切,顯得撲朔迷離。
杜采歌不會忘記,自己有兩個死對頭。
一個是申勁鬆。
另一個,暫時還未確定是誰,但可以鎖定幾個可疑的名字。
那幾個名字,都比申勁鬆的影響力要大得多。
那幾位大佬,都是有女兒、或者很親近的女性晚輩被原主禍禍過。
甚至有幾位大佬,是他們的情婦或者乾女兒曾經和原主不清不楚,被原主把帽子染成了綠色。
杜采歌不知道在暗中對付自己的是其中哪一位。
反正都不好惹。
那幾位不管是財力還是人脈,都是大華國財富榜前百級彆的。
那些人經營多年,人脈關係錯綜複雜,堪稱手眼通天。
他們可調集的資金肯定會比坐擁遠光集團的顏穎臻少一點,但是如果真的要和顏穎臻作對,連顏穎臻都不一定吃得消。
畢竟顏穎臻崛起的時間太短,而且沒有對接她父親那邊的人脈,也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人脈完全搭建好,在這方麵是比較薄弱的。
連顏穎臻都不見得是對手,更彆說杜采歌這小身板了。
杜采歌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以免原主過去造的孽,把自己現在的生活毀掉,甚至連帶著初生的逐夢互娛也被毀掉。
因此在接觸王茜這方麵,杜采歌是很謹慎的,畢竟他不確定王茜背後是否有人操控。
但要讓他對王茜置之不理,他也做不到。
都是原主造的孽啊……
……
聽完鄔杏兒的電話彙報,申勁鬆沉穩地笑了笑,“很好,你收集到的這個信息很有用。繼續挖掘,再試著和她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和她成為朋友。”
“她被淘汰了?我記得是有複活名額的吧,如果有需要,她會回來的,這不用你操心。”
“用心點,彆忘了你和他的恩怨,你幫我,就是幫自己。”
掛掉電話後,申勁鬆摸了摸剃得很光滑的下巴,舒服地伸了個懶腰,飛快地按了幾個數字,撥號。
接通後,他簡單地說:“‘音樂新力量’這檔節目你知道吧。裡麵有個叫‘王茜’的小姑娘,她和海明威之間應該曾經有過交集,你去詳細查一查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她被淘汰了,你安排一下,做好準備,兩周後,我需要一聲令下就能讓她通過短信投票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