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錄音室,他揉了揉笑得有些僵硬的臉。
在外麵,很多時候他是懶得去應酬,不理會彆人怎麼看他。
但這是自己的公司。
杜采歌覺得,如果自己板著臉,員工們或許會擔心他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擔心老板是不是對他有意見……
所以杜采歌隻好笑臉迎人。
真累。
當老板真不容易啊!
當一個注重員工的情緒和心理健康的老板,更不容易!
坐進真皮沙發,戴上價值幾十萬元的專業級監聽耳機,杜采歌示意工作人員播放段曉晨錄製的那首“夢的點滴”,原唱是地球上的日本歌姬鬆隆子。
熟悉的旋律響起。
“ai&nokoi&nohayakuanatanideattaitazuraga,Watashinosubetewokaeteyuku。”
原文是“あいよりもこいよりもはやく,あなたにであったいたずらが,わたしのすべてをかえてゆ,こいにおちてゆく。”
翻譯成中文就是,“與你的相遇是一場惡作劇。比愛情更快地,讓我完全地發生了改變……”
這是一首詞曲都非常美麗的歌曲。
順便一提,這首歌的詞曲作者都是鬆隆子本人。
在地球,女歌手徐懷雨演唱的《紛飛》曾被認為是《夢的點滴》的中文版,曲子的相似程度非常高。
特彆是“雨紛飛,飛在天空裡是我的眼淚。淚低垂,垂在手心裡是你的餘味。誰了解,真心的付出換來是離彆。我知道,愛過後會心碎”這一段,與夢的點滴的高朝部分幾乎一模一樣。
後來網絡歌手“心燃”也曾翻唱了中文版的《夢的點滴》,中文版的名字叫做“神話”,填詞是古風風格。
在許多的抖音視頻裡,都用過《夢的點滴》的旋律作為BGM。即使在誕生20年後,這首歌的熱度也絲毫不退。
杜采歌認真聆聽段曉晨的演唱。
段曉晨確實很有語言天賦,學什麼像什麼,至少杜采歌覺得,她的櫻島語聽起來非常標準。
而她對這首歌的把握也是相當到位。
和蘇曼芫不同,段曉晨的天後桂冠是實至名歸。
哪怕沒有自己力捧,段曉晨也絕對有成為歌後的實力。
現在,這位大華國天後,要帶著這樣一首經典歌曲去征服櫻島樂壇,就像她當年征服華語樂壇一樣。
聽完這首段版《夢的點滴》,杜采歌更加堅定了信心。
他最近也聽了一些櫻島公信榜排名靠前的歌曲。
可以下這樣一個結論了:在《夢的點滴》麵前,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曉晨還錄了彆的歌麼?”摘下耳機,杜采歌問道。
“段總還錄了兩首,不過都是試錄,還沒定版。”工作人員說。
段曉晨不喜歡彆人叫她“段董”,前不久公司給了她一個“藝術總監”頭銜,給了杜采歌一個“創意總監”頭銜。
她就乾脆讓人叫她“段總”了。
杜采歌揣摩著,或許是因為顏穎臻總是被叫做“顏總”,所以段曉晨下意識地要與顏穎臻互彆苗頭吧。
這兩個總監頭銜其實沒太多實權,什麼都能管一點,但如果不算他們的執行董事身份,光是“創意總監”和“藝術總監”的職位,根本比不上那幾位CXO的權力。
“都放出來聽聽吧。”
杜采歌之前說過要給她5首櫻島語的歌曲,現在歌已經給她4首了,隻有最後一首還沒做出決定。
而段曉晨試錄的那兩首分彆是“儘管我們的手中空無一物”和“myall”。
聽完後,杜采歌不置可否,而是問道:“怎麼她沒有嘗試去錄《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段總說,她還沒找準這首歌的感情基調,把握不好分寸。”工作人員畢恭畢敬地說。
“知道了。”
杜采歌走出錄音室,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通段曉晨的電話。
“在哪?”
“商務活動,”段曉晨的周圍很吵鬨,“我正在化妝。”
她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哥,你在公司?”
“是啊,我剛聽了你錄的幾首歌,《夢的點滴》合格了。《myall》也不錯,可以照著這個思路唱。《儘管我們的手中空無一物》還少了點東西,少了幾分感動。有幾部電影,你找時間去看一下……”
點評完之後,杜采歌又說:“《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工作人員說這首你找不到感覺?”
“等等,”段曉晨似乎在讓身邊的人離開,過了會才壓低聲音說,“不是找不到感覺,其實我是很不想唱這首歌。每次看到歌詞,我就想起你那些絕望痛苦的日子。”
“在絕望痛苦中,找到堅強生活下去的理由,這就是這首歌想要表達的。”杜采歌的語氣很平淡,又不是他得了抑鬱症,是原主,關他什麼事。
“我知道,雖然我讀書少,但你寫的歌詞並不深奧,很容易理解。”段曉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