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我年紀小,看場子的人也不會和我計較,有時候睜隻眼閉隻眼。”羅廣輝的眼睛看著半空,似乎陷入了回憶。
“鬼臉樂隊的貝斯手外號叫‘長發鬼’,他是個帥爆了的貝斯手,我當時就覺得,貝斯是世界上最帥的樂器。等我讀初二的時候,‘鬼臉樂隊’就解散了,我當時還哭了一陣。後來我就自己攢零花錢買了一把貝斯,自己學著彈。”
杜采歌一臉平靜,就像在聽著和自己無關的事情。
當然也確實和他無關,羅廣輝很崇拜的“長發鬼”是鄒國勇,很欣賞的鼓手是董文賓。
羅廣輝這番聲情並茂的話雖然是節目組寫的台本,但也是基於現實基礎,羅廣輝少年時期確實很迷“鬼臉樂隊”。
隻不過他說自己是受鄒國勇影響才學習貝斯,這就是純屬放屁了。
閒聊時羅廣輝曾經說過,想玩音樂,總得學會玩種樂器吧。
而複雜的樂器他又學不會。
鋼琴什麼的又太貴了。
還是貝斯既便宜又容易學。
有人說貝斯也挺貴的啊。
比如說謝廚師彈的貝斯幾十萬一把。
額,你不能拿幾十萬一把的大師手作貝斯來計算。
要拿入門級的來說話。
入門級貝斯幾百塊錢,入門級的鋼琴也要幾千上萬。
對於想學習樂器的普通人家來說,這差距太大了,閉著眼睛都知道該選貝斯啊。
“話說我從來沒見你練習過貝斯,你是怎麼保持狀態的?”王茜懷疑地問道。
“嘿嘿,”說到這個話題,羅廣輝顯得很得意,“我向節目組請假,說有朋友請吃飯。然後戴上麵具,到興皇廣場去彈。麵前擺一頂帽子,還有人打賞我呢!最好的時候一晚上賺了一百多塊。”
謝韻姿歎息:“這個辦法倒是不錯。”
其實杜采歌也知道這事。
而且羅廣輝去廣場表演,是向節目組報備了的,有攝影師跟拍。
當然,用的是“偷拍”式運鏡手法。
等剪輯花絮的時候,也會把他在廣場表演的一些鏡頭放出來,說是路人偷拍的。
“說到樂器,”餘魚小聲問,“老師你怎麼看待樂器?”
“什麼叫怎麼看待樂器?”杜采歌覺得這個問題簡直莫名其妙。
餘魚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太寬泛了,不過她語言表達能力不好,不知道該怎麼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急得臉漲得通紅。
“就是,就是對於音樂來說,樂器……有什麼價值?不對,emmm……我想說的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了!”餘魚越說越沮喪了。
“那就等以後我再慢慢給你講這個話題吧,今天先看節目。”並不是杜采歌故意敷衍。
可連問題都不清楚,怎麼去回答?
當然,杜采歌對自己這個學生還是挺寬容的,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學生的毛病,並不怪她。
接下來,大家的聊天都沒有跑偏。
除了杜采歌之外,基本上都是按照自己的人設,或者按照台本開展話題,沒有讓節目組為難。
看完節目後,大家在休息室閒聊。
攝像機還是開著,因為可能會有一些有用的素材。
大家已經習慣在攝像機前麵聊天,就算現在的閒聊是沒有台本的,也都還注意維持自己的人設。
彆以為維持人設是很辛苦很委屈的事。
如果能當大明星,每年賺幾百萬、幾千萬,維持點人設算什麼?哪怕是要被人射都得忍著。
羅廣輝的人設是積極向上的暖男,不算才華橫溢,但是很勤奮,也很開朗。
他問道:“老師,前陣子看到你的《鬼吹燈》終於完本了。接下來你還有什麼創作計劃麼?”
“暫時隻會保持《龍蛇演義》的更新,接下來我會比較忙,自己有一部微電影要拍,然後還想加入舒宜歡舒導新作的劇組當個副導演,還要給段天後做專輯。我是實在沒多餘的精力花在上了。”
“老師你已經很精力充沛了,常人做一件事都不見得能做好,你卻已經在文學、音樂領域都證明了自己。電影的話,記得上次看過你一部微電影的預告片,叫《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什麼時候能在電影院看到啊?”
杜采歌笑道:“這部微電影暫時沒有登陸影院的計劃,不過會投放到幾家視頻網站上,誰想看的都可以付費觀看,價格不貴。”
“我肯定是要看的!”羅廣輝馬上舉手。
土豪謝韻姿也信誓旦旦地表示:“我會注冊100個號去下訂單!”
“用不著。我的電影不會缺少觀眾。”杜采歌不領情。
謝韻姿嘟著嘴很委屈、很消沉的模樣。
王茜撇撇嘴不說話,她心裡決定了不但自己要看,還要號召自己所有的同學、親朋好友去看。
當然這話就沒必要告訴杜采歌了。她又用不著向杜采歌賣好。
餘魚也沒做聲,而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徒弟支持老師是天經地義。她肯定會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