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侯無咎嚴肅地說,“這件事關係到阿臻,我希望和你好好談談,man&nan。”
經曆了今晚,杜采歌已經知道,皮特厚純屬自作多情,顏穎臻對他沒有半分感覺。
顏穎臻哪怕有半分感覺,都不至於那麼冷落他,讓他灰溜溜地提前離開。
所以杜采歌根本不想和他談顏穎臻的事,敷衍道:“既然是關係到小穎,那得鄭重一點,等我們狀態都好一點的時候,再坐下來認真談,慢慢談。今天先這樣吧,拜。”
“杜先生!”見杜采歌油鹽不進,侯無咎急道,“請你為了阿臻著想,主動離開她,不要再騷擾她了!”
杜采歌一陣無語。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騷擾她了?
是她一直在騷擾我好吧!
各種撩我,撩了又[fo]不給滿足。
想了想,他麵帶微笑回應道:“皮特厚先生,作為一個星條國人,你可能不太了解大華國的國情。在大華國,如果你和一個女孩子的關係沒有那麼親密,就不能以昵稱來叫她。”
“比如小顏吧,我可以叫她小顏,可以叫她小穎,因為我們很親密,她給我生了一個孩子。”
“而你呢,和她僅僅隻是認識,連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你繼續以這種不符合身份的稱呼來叫她,我會一拳打在你的臉上。”
見皮特厚麵如死灰,一言不發,杜采歌做了個打拳的手勢:“你沒聽懂?一拳打在你臉上。額,用英語來說的話,好像是punchyouintheface。聽懂了麼,星條國公民皮特厚先生?”
侯無咎無話可說,因為杜采歌的這番話正好點中他的死穴。
他當著顏穎臻的麵,可不敢“阿臻、阿臻”地叫,否則絕對會被顏穎臻拉進黑名單。
所以杜采歌說得一點都沒錯,他和顏穎臻確實連朋友都算不上。
少數的幾次單獨相處,都是他找借口說有正事要和顏穎臻談,結果每次談完正事顏穎臻就甩甩袖子走人了,根本不給他說點體己話的機會。
而杜采歌這個他看不起的混蛋,卻是真的玷汙過他的女神,還讓他的女神生了一個孩子!
每次想像著那些“此處和==諧174字”的畫麵,侯無咎的心裡就升起無邊的妒火,被炙烤得發狂。
天可憐見,他不是拱壩老哥,他隻是個普通的正常男人,沒有綠帽情結!
此時他的內心仍然被嫉妒和自憐自艾吞噬著。
他抬頭看著杜采歌,目光中充滿怒氣。
杜采歌對他笑了笑。
然後轉身就走。
額,等等,喂,等等啊!侯無咎傻眼了,你怎麼不按理出牌啊?
我隻不過想和你認真談談而已啊……
而杜采歌的心思也很明確。
我不喜歡你,也不打算慣著你。
你想要做什麼,我偏不配合。
就這樣。
等到杜采歌鑽進那輛明紅色的赤驥,侯無咎才如夢初醒,撲過去拍打車窗。
“杜先生,杜先生!”
杜采歌搖下車窗,“注意安全,皮特厚先生,哪怕你的皮特彆厚,也經不起機動車碾壓。”
侯無咎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彆人說話!阿……顏穎臻現在正麵臨非常不利的境地,如果你真的愛她,請你為她著想,主動離開她!”
杜采歌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沒吭聲。
他不吭聲是覺得皮特厚太傻了,自己如果和這傻子較真,會把自己的智商也降低的。
侯無咎卻誤以為杜采歌已經有點被打動了,於是再接再厲,聲情並茂地說:“顏穎臻是個,額,一個amazingreatleader。她創造了一個互聯網神話,一個神跡。”
“但是,現在她卻麵臨著一個風險:失去她一手創辦的公司。她的一些idea,有點……aggressive。我不是說這是她的錯,但是一個公司到了成熟期,是應該偏向於穩重的決策,而她仍然保持著以前的風格,這和大局不符。”
“Anyway,她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支持者,現在公司裡很多人都希望她能辭去CEO職務,甚至撤掉她在董事局的席位。”
杜采歌已經被他的絮絮叨叨弄得不耐煩了。
“不用給我普及背景知識。我還允許你說3句話,隻要你說了3句話,不管有沒有說完,我都走。”
侯無咎斟酌起來,片刻後說:“我能幫她。我的家族有遠光集團7%的股份,我們家族的一些朋友也有遠光集團的股份,隻要她能與我聯手,我們就能幫助她重新實現對公司的控製……喂,喂,wait!F=嗶=K!”
原來他還沒說完,杜采歌已經迅速倒車。
看到杜采歌的架勢,他不敢攔上去,他總覺得杜采歌是個很難以預測的人,不應該在這時冒險。
車窗已經被搖了上去,在急促的輪胎摩擦聲中,杜采歌已經倒好車,準備離去。
但這時他踩下刹車,又搖下車窗,探頭對侯無咎說:“關我屁事!”
然後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杜采歌覺得這侯無咎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是不是因為在星條國那種地方待久了,感染了反智病毒?
顏穎臻會不會失去對遠光集團的控製……還輪不到他杜采歌來操心。
顏穎臻是個很獨立自主的女人,22歲出來創業(不是白手起家,注意,不是白手起家),28歲就成了大華國女首富。
這樣一個女性,她做的決定,豈能是他杜采歌能左右的!
他又不是顏穎臻的老公,不是顏穎臻的男友。
就算他是,顏穎臻也不是那種夫唱婦隨的傳統女性。
不可能他說什麼顏穎臻都照做。
皮特厚純屬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