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勇易西乾脆就開口打斷他:“老湯你怎麼說話的,杜老弟怎麼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在床上欺負了?你親眼見著了?還是說他欺負人家的時候,你在幫忙推屁股?”
這話就說得太糙了,常曉靈笑著打了他一下,“我還是可愛的小朋友,你可不能在我麵前說這種粗話!”
常曉靈當然不是小朋友了。
但劉語熙和許清雅都是未滿20歲的小姑娘。
雖然娛樂圈裡20歲的小姑娘,和校園裡20歲的小姑娘不是一回事。
一些娛樂圈裡20歲的小姑娘,一個星期睡過的男人比人家一輩子睡過的都多。
特彆是一些十八線小明星,為了出頭奮不顧身,含羞忍辱,如泣如訴……
但劉語熙和許清雅真不是這種人,一看就知道不是。
她們的眼神非常乾淨。
按理說,被嘉勇易西這麼一說,湯金鱗就該懂了,笑一笑就算過了。
可他卻倔了起來:“杜老弟這件事確實做差了。他什麼身份地位?至於和人家一個剛出道的小姑娘計較麼。杜老弟,你自己說說看!你還逼著那些音樂平台二選一,收錄她的歌,就不能收錄你的歌。這是要逼死人家小姑娘啊!我是真不敢相信了,這得什麼仇什麼怨啊,你以前可是最會憐花惜玉的。你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湯金鱗越說越憤慨,甚至痛心疾首。嘉勇易西在桌子下踢了他幾腳都沒攔住他這些話。
不過嘉勇易西的舉動,也讓湯金鱗意識到了一點不妥,他調整了一下語氣,沒那麼激烈了,“杜老弟,我想你可能也是有你的理由,我呢其實願意聽聽你的解釋。”
杜采歌收斂了笑容。
他雖然不喜歡衝突,總是儘量回避衝突,但並不代表他會委曲求全。
你想聽我的解釋?你配鑰匙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要解釋的。我這人就這樣,你要是覺得我不配做你朋友,那也很簡單,以後不來往就是了。”
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就降至了冰點。
杜采歌倒沒覺得自己過分。
他沒站起來走人,已經是給嘉勇易西麵子了。
“至於麼,至於麼!”嘉勇易西趕緊打圓場,他是那種很有大叔犯(沒錯,是犯,不是範)的暖男,“老湯,杜老弟是我們的朋友,鄔杏兒是你什麼人?你不認識?沒見過?沒見過,你要為了一個沒見過的女人,跟我們的朋友吵架?沒這個道理吧。”
鄒國勇、許清雅等也紛紛為杜采歌抱不平。
嘉勇易西是樂隊的老大,不僅僅是年齡最大的,同時他也是樂隊的領袖。
他就是那種天生具有領袖魅力的人。
當然,玩樂隊的,畢竟不是上下級,沒有從屬關係。
可他說話,另外幾個人還是會下意識地認真聽。
鄒國勇和許清雅的話,湯金鱗可以不聽。
但嘉勇易西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不過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湯金鱗低下頭,為自己辯解:“我是沒見過鄔杏兒,不過我這不是幫她,我都不認識她我幫她做什麼?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杜老弟沒道理。”
嘉勇易西氣得發笑:“你是喝多了吧?喝多了去樓上開間房睡一覺,彆在這胡扯。”
這是嘉勇易西以他當樂隊老大的權威,強行壓製湯金鱗了。
蘇粲也勸道:“老湯,行了啊,說多了沒意思,這根本不關你的事。”
“我就是看不慣他這樣。”湯金鱗還要強辯。
杜采歌這邊的人,即使是保持克製沒開口的楚吉翔,都麵露不悅之色。
杜采歌這人呢,雖然沒什麼領袖魅力,平時也很低調。
但他畢竟是公司的大股東,也是這個劇組的頭兒。
就算不考慮到他們和杜采歌的私人交情,也有點“主辱臣死”的意味。
許清雅最有意思,她真生氣的時候,不是嘟嘴、皺眉,而是變得氣質清冷,像月宮仙子一樣,高遠冷淡,不食人間煙火。
她慢條斯理地說:“按理說呢,我是晚輩,不該我開這個口。不過大叔他嘴巴笨,不會說話,所以我就替大叔說一句。湯叔叔,你也這麼大的人了,四十多歲了吧?不能聽風就是雨,要學會自己做判斷,彆輕易被彆人牽著鼻子走。”
“這也是我大叔脾氣好,不跟你計較。你要碰上個脾氣差的,這時就吵起來了,多沒意思?值不值?”
杜采歌瞪了許清雅一眼,示意她“大人說話,小孩彆插嘴”。
收回目光時,視線從蘇曼芫臉上掠過,發現蘇曼芫嘴角掛著不易察覺的淺淺微笑,他突然明白過來。
湯金鱗雖然平時就不太清白,可以說是做人做得非常糊塗的典型,但他也不至於這麼犯渾。
畢竟他隻是蠢,卻不是白癡。
剛說得那麼激烈,他這表麵是在替鄔杏兒討公道,實際上是為蘇曼芫鳴不平呢。
這老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