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洛杉磯後,廖宥佳一直想單獨行動。
她想去幾個著名的經典拍照打卡,比如好萊塢,星光大道,邦克山頂的音樂中心,博覽會公園,聖佩德羅灣的長灘等。
然後發到LL空間裡作為炫耀的資本。
但申勁鬆走到哪裡都帶上她。
不過在回國前兩天的夜裡,申勁鬆在她身體裡發泄過後,淡淡地說:“明天你自己安排,想去哪就去哪,我拿張VISA卡給你。3萬美元以下,隨便你消費。彆太浪費了,這是我的私人卡,不是公款。”
廖宥佳抱著他親了一口:“謝謝!”
表麵上欣喜若狂,實際上也很高興,但廖宥佳心裡在琢磨:申勁鬆這家夥明顯是要撇開我,他是要去和那個羅納德夫人幽會麼?
廖宥佳當然不是吃醋。
她隻是很想拿到一點證據。
儘管她還沒想好拿到這些證據能做什麼。
但是,有備無患對不對。
……
早上,天還沒亮,廖宥佳就醒來了。
準確地說,她幾乎一晚都沒睡熟。
她不敢調鬨鐘,怕暴露自己的意圖,所以整晚都在半睡半醒的狀態。
躺在床上,她側耳傾聽。
申勁鬆在晚上不會和她睡同一個房間,從不會,每次發泄完就會回他自己那邊。
昨晚也一樣。
半個小時後,申勁鬆那邊終於傳來動靜,窸窸窣窣地穿衣,然後上洗手間,洗漱,腳步聲走來走去。
又過了十多分鐘,腳步聲來到門口。
電子門發出“叮”的聲音,很快就“啪嗒”地關上。
廖宥佳立刻從床上跳下來。
她昨晚根本就沒脫外套,此時衝到外麵穿上自己的皮鞋,對著鏡子稍稍攏了攏頭發,計算好時間,確定申勁鬆已經離開這條走廊了,這才拿起房卡,快步走出去。
她選擇了較遠的電梯,站在電梯裡,她不安地扭動,祈禱申勁鬆還沒有走得太遠。
星條國的上帝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
當她乘坐電梯來到大堂時,發現申勁鬆的背影已經走到酒店門口,很快就向左消失了。
廖宥佳趕緊跟了上去。
走出酒店時,她打了個寒噤。
這個時節的洛杉磯已經很冷了。
昨天的氣溫接近了零度。
而她穿得略有些單薄。
申勁鬆就聰明多了,穿了一件厚厚的深褐色呢子風衣。
就像是以前看電影裡的情節一樣,她叫了一輛的士,讓司機跟上申勁鬆乘坐的的士。
一路上好幾次差點跟丟,但是可能幸運女神一直在保佑她吧,有一次申勁鬆乘坐的的士已經脫離視線幾分鐘了,但很快便因為一次堵車,讓那輛車重新回到視線裡。
申勁鬆的出租車向聖安東尼奧山的方向行駛了四十多分鐘,漸漸離開城市中心,周圍越來越破舊。
這讓廖宥佳有些鬱悶和生氣。
她一直覺得星條國就是發達和光鮮的代名詞,沒想到洛杉磯這麼大一個城市,在市中心之外的地方,也和國內的三四線小城市差不多。
星條國讓她失望了!
但她很快調整了心態。
怎麼能對星條國失望呢!
田園風光也是不錯的景致嘛。
這裡環境保護做得多好!
空氣多麼新鮮!
路邊的那些中產階級的房子多麼漂亮!這可是House,不是apartment!
這些House有frontyard,有backyard,有garage,有garden,有的甚至還有pool。
就在這時,申勁鬆的出租車開始減速了。
然後停在一所小房子的前麵。
不用廖宥佳說,她的司機也把車減速,遠遠地停下。
申勁鬆沒有反偵察意識,也或者是因為他心事重重,或者是不在乎有人跟蹤。
他下車後,豎了豎衣領,匆匆向房子裡走去。
廖宥佳遠遠地下車,看了過去。
那所房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舊,但並不破。
屋前有一個很大的草坪,不知是種的什麼草,此時仍然綠油油的,修建得非常整齊乾淨。
廖宥佳心裡琢磨,這是羅納德先生的住宅麼?他今天不在家?
他在門口種這麼一大片綠油油的草地,是不是因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頭頂有一大片清新脫俗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