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燕南和戴求億離開,許清雅小聲說:“戴叔叔的交際圈子很廣,和很多文化部門的高官認識。我們拿哆來咪平台沒什麼辦法,但他如果去找人的話,可以用文化與網絡監管部門的名義,直接勒令哆來咪平台停止運營,進行整頓。”
杜采歌這才弄明白。
至於許清雅為何懂這些……杜采歌最初是有點奇怪的,但轉念一想。
她奶奶是國寶級藝術家,她爺爺退居二線前也做到了封疆大吏,她父親現在是知名的軍中歌唱家。
她懂這些其實也不算奇怪吧。
這些念頭隻是掠過。
杜采歌的關注點,在於戴求億可以找人把哆來咪平台勒令停業整頓。
也不用多久……哪怕停業一個月,哆來咪的用戶都會流失90%。
額,好像之前哆來咪平台的用戶已經流失很嚴重了。
而如果哆來咪平台做不起來,申勁鬆的對賭協議就會失敗。
這是杜采歌樂見其成的。
申勁鬆現在相當於兩條腿走路,凱裡亞德,和天億的副總裁身份。
而和天億之間關於哆來咪平台的對賭協議,則是申勁鬆的底氣和後路。
把哆來咪平台搞死,就相當於斷了申勁鬆的後路。可爽了!
杜采歌正在沉思,一個不算高大的人影來到他麵前。
杜采歌抬頭一看,對方50多歲的樣子,頭發花白,相貌有幾分儒雅。
此時對方臉帶微笑,用親熱的語氣說:“恭喜啊,海明威大師。橫跨兩個領域,還都能做到行業頂尖,您的天賦才情實在令人景仰。”
杜采歌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如果對方對他不禮貌……他也懶得爭吵,隻會掉頭走開。
此時見這人氣度不凡,又很給他麵子,他趕緊說:“當不起大師之稱。不知您貴姓?”
對方馬上掏出名片:“免貴姓餘,餘任學。鄙人半生經商,一身銅臭,一直很仰慕你們這些文化人。”
杜采歌接過名片,但這名片很簡單,隻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沒有什麼花裡胡哨的頭銜。
杜采歌看向許清雅,不過許清雅畢竟隻是個學生,可能家學淵源,比同齡人多懂一些。
但她也不可能把國內知名人士全部認識。所以她微笑著,輕輕搖頭,示意她也不認識這人。
杜采歌隻好自己問:“餘先生的生意一定做得很大。可惜我比較孤陋寡聞,對您的事跡不太了解。不知您做的是什麼行業?”
餘任學哈哈一笑:“我開的公司比較多,什麼賺錢就做什麼唄,不過都是小打小鬨,上不得台麵。早些年我做過綠洲電器,現在主要精力放在綠洲影視上。”
杜采歌立刻動容。
綠洲影視,是業內七大之一,目前估值180億(相當於500多億軟妹幣了)左右,是娛樂圈的龐然大物。
這暫且不說,那綠洲電器才是餘任學的底氣所在。
綠洲電器是一家上市企業,可能比不了地球上的蘇寧、國美,但也不比格力、美的差。
杜采歌稍稍回憶,便想起了上個月掃到的一條新聞,說綠洲電器市值340億元,這可是相當於地球上軟妹幣1000億了。
當然,雖然眼前的是一位大資本家,但杜采歌連市值萬億的大集團總裁的屁股都打過,自然不會把餘任學太當一回事。
隻是微笑著和對方客套了幾句。
這種晚會上,交談一般都不會很久,大家都是來擴充人際關係的,逮著一個人聊半天那不是浪費機會麼。
餘任學說了幾句,口頭說期待與杜采歌合作,然後也打算離開。臨走時卻突然拍了拍杜采歌的肩膀。
杜采歌有點懵逼,甚至忘了躲閃。
這種拍肩膀的舉動,一般是長輩對晚輩做的,或者是很要好的哥們。
雖然我們的年齡有點差距……但從社會地位上來看,你可沒資格拍我肩膀!而且我們也不是好哥們!
所以你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
如果張燕南拍他肩膀,那沒事。因為張燕南是他乾爹的朋友,輩分在這擺著。
你餘任學有什麼資格居高臨下地拍我肩膀?
然而餘任學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其實我們早該認識了。我一直以為你會主動去拜訪我,可你一直沒來,讓我很失望。”
杜采歌依然懵逼,勉強笑了笑,“以前我和餘總不在一個圈子裡,彼此不了解。以後有機會,我會去拜訪的。”
“要來的,要來的,”餘任學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晴兒雖然嘴上說已經看開了,但作為父親,我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你。有空來坐坐,就算當不成戀人,也沒必要當陌生人嘛。你們年輕人,多走動走動,作為朋友往來也挺好。”
說完點點頭,施施然走了。
杜采歌汗毛倒豎!
他記憶力挺好,還記得董文賓說過,他的副人格林可曾經泡過一個叫餘晴的女孩。
再仔細一想,當時鄒國勇當時提到了,餘晴的父親是做電器起家,綠洲電器的餘任學!
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