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段曉晨儼然是身經百戰的老司機,若無其事地接上:“走道裡挺好啊,我也想體驗一下呢。”
“……我去你家。”杜采歌表示認輸。
“真乖!”段曉晨伸出溫潤的小手,撫摸他的臉蛋。
“不過等休息完了,”見她情緒好轉,杜采歌試探性地說,“還是得繼續去櫻島,半途而廢不是我的風格。我說要把你打造成國際巨星,就要把你打造成國際巨星。下半年,好不?至少讓你從3月休息到6月,7月去櫻島。”
段曉晨想了想,巧笑著點頭:“好!”
……
“陳泉醫生!”段曉晨張開雙臂,臉上洋溢著真誠而放鬆的微笑,“可以和我擁抱一下麼?我很需要你的擁抱。”
陳泉溫柔地笑了笑,和她抱了抱,鬆開後引她進來坐下。
“我還以為你最近和某人抱得很多,現在不缺抱呢。”
段曉晨嬉笑:“是挺多啊。不過這不同嘛,陳泉老師你是特彆的。”
“你生命裡的每個人都是特彆的。”
段曉晨點點頭,又道歉:“對不起啊陳泉老師,最近我太忙了,一直沒空過來。”
“我能理解。”
幾句開場白後,迅速進入谘詢狀態。
段曉晨臉上的輕鬆消失了,但也不是凝重,隻是顯得認真、投入。
“我和他突破最後一步了。”
“這樣啊,我知道了。”
“我現在很害怕。”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陳泉冷靜地問。
“怕他知道我過去的事情。怕他知道,我和彆人結過婚。”
陳泉的表情嚴肅起來:“首先我想和你進行澄清:那不是法律認可的有效婚姻。首先,你的年齡不夠。其次,你們當時沒有辦結婚證。最後,你自己是並不願意嫁給對方的,是你家人強行將你嫁過去。而且,你在婚禮儀式後立刻就逃出來了,你甚至都沒和那所謂的新郎單獨相處過。”
“我認為這件事,對你的人格,對你的人生價值,都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不會因為曾經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就損害你的價值。你仍然是個好姑娘。我相信杜采歌也不會在乎。”
段曉晨低頭,臉上布滿陰霾,雙手緊緊握拳放在膝蓋上。
良久才說:“我還是怕。”
陳泉輕歎一聲。
心理上的事,就算她是資深心理谘詢師,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也不敢說一切都有把握。
以前有個病人,看到手機就怕,總覺得手機裡麵有輻射,會讓他致癌。
每次挨近手機,就會全身皮膚又痛又癢。
到最後,甚至遠遠地看見手機,都會發作。
這個案例,陳泉最終也沒能解決。
那個病人隻能辭去工作,搬去鄉下,遠離人煙。
對段曉晨的情況,她也想了很多辦法,但始終沒法讓段曉晨突破那障礙。
哎,如果不是這樣,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又美又善良,還那麼有錢,憑什麼去給杜采歌這種海王當女朋友呢。
……
匆匆又是幾天過去。
很快來到元月26日。
這天許清雅打了個電話來,“大叔,明天是我生日,你沒忘吧?”
杜采歌其實已經忘了。“恩,當然沒忘。你還不說你想要什麼禮物,我就來不及準備了!”
“好吧,就算你沒忘吧,明天帶上你最好的裝備,和我去植物園。”
杜采歌奇道:“什麼裝備?去植物園做什麼?”
“帶上你最好的單反,去拍照。人生僅此一次的20歲,難道不應該拍一組美美的寫真留做紀念麼?”
杜采歌笑道:“這樣啊,那挺好,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攝影技巧。”
許清雅難得地冷笑了一次:“嗬嗬,早就見識過了。”
“……”
這邊杜采歌掛掉電話,就暫時擱置搬運工程,翻出了他前不久買的那套昂貴攝影設備。
副人格林可似乎因為攝影醜聞事件,把他原本的那些設備全都丟了?賣了?送人了?反正找不到絲毫痕跡。
而杜采歌作為一個喜歡攝影的導演,自然會給自己打造一套專業設備。
這也不用多說。
這時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龍玖梅已經在廚房裡忙忙碌碌。
她做的菜很一般,而且不喜歡下廚,杜采歌找回的記憶碎片裡有不少相關事跡。
而這次他回國後,杜媃琦也向他倒苦水:“哥,你知不知道,我在這最該保持體形的時候,十天重了兩斤?媽媽天天叫外賣,根本不做飯!我對她說,你嫌麻煩的話,每餐炒個小菜就行了,她也不做!”
杜采歌嚴肅地批評她:“如果隻是炒點小菜,你自己也可以做啊,不能什麼都怪到媽媽頭上。她年紀不小了,而且還有病,你指望著她再給你做牛做馬?”
杜媃琦嘟著嘴,很明顯不服氣,小聲說,“主要是她太區彆待遇了。你看,你一回來,她就樂嗬嗬地跑去買菜,儘買些你喜歡吃的菜。我敢打賭,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