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元儀和譚文東不知何時來到不遠處觀戰。
這場對決依然非常精彩,不過時間並不長。
交手十幾招後,封於修有些詫異:“你進步了。”
霍玲兒淡淡地說:“恩,所以你安心地死吧。”
封於修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戰意,“打死這樣的你,或者被這樣的你打死,這才痛快啊!”
封於修越戰越勇,霍玲兒也絲毫不怯。
觀戰一陣後,譚文東有些緊張地問:“嚴將軍,你覺得我師姐能贏麼?”
“她的贏麵大一點。”
譚文東苦笑:“我們好歹也救了封於修一命,他卻半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呢。”
“那當然,對這個人來說,武道高於一切。”
封於修和霍玲兒的這段打鬥,越到後麵,觀眾看得越揪心。
兩人的表情都是微笑的,雲淡風輕的,似乎充滿默契,不像是在和生死大敵廝殺,而是在和朋友、同門切磋。
但他們的招式,卻是處處殺機,毫不留情。
“我很感激你沒有留手。”封於修說。
“那當然,”霍玲兒挑了挑眉,“我說了要讓你死在龍蛇合擊之下,我說話算數。”
封於修深吸一口氣,“那就來吧,讓我見識一下,號稱當代最犀利的殺招,龍蛇合擊。”
兩人再度廝殺在一起。
嚴元儀突然飛快地開口:“要分勝負了。”
鏡頭給了譚文東一個特寫,他緊張得眼睛都不敢眨。
緊張刺激的幾回合交手後,兩人各自擺出大招。
霍玲兒終於快了一線,擊中封於修的要害,封於修的拳距離霍玲兒還有兩寸,再距離近一點點,就可以淩空罡氣打一寸了。
但他已經無力再發勁,口噴鮮血,緩緩坐倒。
他微笑著說:“這不是龍蛇合擊。”
“恩,不是,”霍玲兒點頭,“這是我和巴立明叔叔鑽研出來特地針對你的殺招。對不起,沒有遵守承諾讓你死在龍蛇合擊之下。”
“兵者,詭道,我也沒指望你一定會用龍蛇合擊,”封於修淡淡地笑著,“而且這一招雖然現在籍籍無名,但我想等你再將之改良,以後一定會隨著你名揚天下的。死在這一招下,也不冤。這一招叫什麼名字?”
“我還沒想好。”霍玲兒麵無表情地說。
“回去好好想想,起個威風點的名字,以後告訴人家,你用這一招,殺死了武當軼鬆派最後的真傳封於修,那是一個可怕的高手。就這麼告訴人家。”
“好的。”霍玲兒完全麵無表情,但是戲全在眼中,所有的觀眾都可以看到她眼中的哀傷和惋惜。
“啊,我妻子來送彆我了,”封於修忽然看向旁邊,“你們走吧,讓我和我妻子獨處一會。”
這裡海明威用了兩組鏡頭對比,在霍玲兒等人眼中,封於修目光的方向空無一物。
但是在封於修眼中,有一個眼含熱淚的美麗女子緩步向他走來。
“玟,你來接我了啊。”
他妻子說:“師兄,我好想你。”
“我也是。”封於修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畫麵也模糊起來,來表現封於修的視線模糊。
譚文東小聲說:“據說他妻子幾年前就病死了?”
“恩,”嚴元儀的眼中也有些唏噓,“果然是個有情人。”
譚文東也感慨,“他能有現在的實力,絕不僅僅是因為苦修。估計他是武當軼鬆派,有史以來的第一高手吧,創派祖師都不一定有他厲害,他自己也已經到了可以開宗立派的程度。可惜啊,武當軼鬆派,就此絕跡了。”
封於修含笑看著他妻子,這時催淚的Lemon音樂響起,段曉晨那清亮的歌聲響起。
如果這一切都是夢境該有多好
至今還能在夢中尋到你的身影
就像歸家取回遺忘之物
打掃塵封的記憶
幸福無可再挽回
是你最後告訴了我
那些未對他人提及過的晦暗往事
如果沒有你它們將永遠沉睡在黑暗中
明白必定不會再有其他
傷心勝過於此
甚至那日的傷悲
甚至那日的痛苦
將所有一切,連同深愛的你一起
都化作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
苦澀檸檬的香氣
在雨過天晴前都無法歸去
時至今日你仍是我的光芒
在黑暗中追尋著你的身影
那輪廓至今仍鮮明地刻印於心
……
曾有人提出意見,在這裡配一首日語歌曲是不是不太合適。
但杜采歌堅持己見,認為這首歌再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