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了。
“乖,不哭。”
一個哭得無比傷心,一個十分和藹的安慰。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娘親,這個叔叔找姐姐。”
兩人止住動作,紛紛看向門口。
見到這人,張敏頓時回過神,抹了抹臉頰,兩步躥到門前麵前,一把抓過這人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掉了東西?”
之前因為著急,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看到此人,覺得跟眼前這個人或許……不,是絕對有關係。
一出來就提醒不見了東西,那東西還真不見了,有這麼巧的事?
沒有!
張敏心下想著,還是沒有將一切和那個彎著眼睛賣萌的小嘰聯係在一起。
看著眼前被淚水和泥垢的混合物,弄得像隻花貓一般張敏,沈飛雪摸了摸鼻子,“其實我是名相師,之前觀你財帛宮氣色赤紅,並且還有一條分叉細紋向兩旁延伸,這是破財招小人之象,好心提醒你而已。”
聽聞沈飛雪的話,張敏狐疑地問道“真的?”
張敏懷疑,自有她的理由。
世間的確有相師,一眼便可以看穿許多常人無法看穿的東西。但眼前這個人,看上去有些年輕,真的是相師嗎?
當然不是,沈飛雪就信口胡謅而已。
難道要他告訴張敏,是小嘰這狗東西偷了你的東西,並吃掉了嗎?
以張敏這股凶神惡煞的勁,以及之前挑土匪寨栽贓嫁禍的行為來看,恐怕不會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
到時候,連這張易容後的臉都會被她列入打擊報複對象。
光是想想就覺得麻煩。
況且,小嘰去偷人家的東西吃,這也的確是因為他的疏忽導致。
所以,沈飛雪得繼續編下去,“右邊眉毛上方,代表著父母宮月角,你的月角低陷,並且還有三顆暗紅不易察覺的痣,分彆占據武曲、貪狼和破軍三星,表明你與母親緣分淺薄,有些年頭沒有得到母親的了吧?”
張敏一愣,雙手不自覺鬆開了眼前的人。
沈飛雪沒有停下來,故作詫異,繼續說道“奇怪了,觀你麵相母親尚且健在,但又沒得到母,會是什麼樣子的況導致呢?”
這話一出,讓張敏發愣的表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賠笑。
“大師,請問您貴姓呢,剛剛真是多有得罪。”她賠笑著,整理著沈飛雪那被她抓皺的衣領。
她很確定,不認識眼前這人。
而且,他也反複分析過今與眼前人的相遇的場景,不像是有備而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真如他所說,他是一位相師!張敏心中想著,開始變得興奮起來。
這人是相師,那她可以讓他算出那玉瓶的下落啊;而且,順便讓大師算算,哪裡還有更多的高級丹藥,這也是合合理的嘛。
張敏美滋滋地想著,之前因為玉瓶丟失而產生的霾全部煙消雲散。
最重要的一點,若是大師可以算出來,她也不用再違背良心,對眼前這善良的中年婦女下手了。
對,就是下手。
張敏出現在這裡,最終的原因,還是為了救母所需的高級丹藥。
通過她的打聽,這中年婦女的丈夫,在青州做事,並且還是她的仇人沈飛雪的手下。她來這祥雲鎮,就是要以此為理由,帶著這個中年婦女,前去青州城要挾沈飛雪之用。
但來到這裡才發現,這孤兒寡母的一家真不容易,中年婦女帶著三個孩童,基本上無法下藥田乾活。藥田裡的活,全落在了近八十的婆婆上。
就這樣的家庭,當張敏來的時候,中年婦女還義無反顧地將她收留,當知道她掉了東西,想也沒想就要掏錢替她買……
種種種種,張敏都不忍心再執行最初的計劃。
就在此時,一個光著腳丫,戴著草帽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衝入院內。
“翠花,快去藥田裡,英婆被人打了!”
“啊?”中年婦女驚呼一聲,扶著額頭就要暈倒。
英婆便是她的婆婆,這一把年紀了,還被人打,那場麵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好在一旁的張敏手疾眼快,將中年婦女扶住。
她有些抱怨地說道“我就說吧,家裡沒有男人哪裡能行,快讓你夫君回來吧。”
中年婦女扶著額頭,麵無人色的搖頭,“不行,他正在幫助恩人,不能讓他分心。”
“那我直接出手,給他們一點點教訓。”
“不行,這樣會害了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樣?”
一旁的中年男子見狀,跺著腳開口“你們還是先去看看英婆吧,我來的時候她頭上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