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宗主那不善的麵色,怕是沒有什麼好事!”
眾人紛紛猜測,一會兒看看台上的沈飛雪,一會兒看看星天樞,一會兒看看浪三千,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這三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而沈飛雪,則是收起了天羅,壓下胸口的腥甜之勢,往後退開了一段距離,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暫時跟他沒關係了。
剛剛與浪三千硬碰硬,表麵上擊退浪三千他占據了上風,可較勁之下,他也受了一些傷。
全場臉色最難看的,也就屬浪三千。
“為何傷我雲劍宗長老”浪三千沉喝道。
李休全身軟弱無力,耷拉著四肢,任由星天樞拎著。雖如此,但卻尚有一絲氣息存留,不至於死亡。
“你不知道為什麼?”星天樞冷笑著反問。
他不知離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看浪三千的狼狽樣子,他心中卻是大塊不已,同時心中對沈飛雪的忌憚也多了一絲。
“竟然能夠將蛻凡境修者逼到這種程度!”心裡想著,表麵不露痕跡地看了眼沈飛雪,之後目光再度落到浪三千身上,等著浪三千回答。
回答?
浪三千可不想回答,李休在星天樞手上,這還有什麼好回答?
答案顯而易見的!
李休等人,被星天樞抓了個正著!
可在計劃之中,不是這樣的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浪三千不說話,星天樞冷哼一聲,說道“看樣子浪宗主不知情,那我便給你說個故事吧!”
說罷,也不管旁人如何,音量提高數倍“眾所周知,現在星寒宗各個檔口,都存有這些天雲州城眾人押注的財物,有些人便起了歹心,打這些財物的注意,喬裝打扮後搶奪,這樣的行徑……”
星天樞說到這裡,便將手中的李休扔下,也不再說話。
接下來要說的,交給這些群眾就好。
果然,已經有人反應過來。
“啊?這個人便是雲劍宗的李休?”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當然,也有反對的聲音。
“他提著李長老,那就是李長老了?”
“對啊,凡事都要將證據!”
周圍的人,分成了兩大派,一邊支持星寒宗,一邊支持浪三千,而且這樣的情況,還不斷在往四周蔓延,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探討,一時之間,探討,對罵之聲,此起彼伏。
儘管如此,浪三千卻還是不明白,李休為什麼會被抓住。
“你在哪裡碰到的李休?”他抱著僥幸心理問道。
“東城區福柳巷聚星賭場門口,他和裡麵搶賭場財物之人的裝扮,還有先前搶其他賭場之人的裝扮都一模一樣。
在我看來,他就是裡麵這些搶劫之人的頭頭!”
星天樞直言不諱,絲毫不怕浪三千反駁。他抓的人,可不僅僅是李休一人!
聽到這裡,浪三千卻是笑了起來,“誰規定不能穿夜行服去賭場了?”
這麼看來,事情還沒有想象的那麼糟糕。李休是在門口碰到星天樞,那一切就可說無憑無據了,僅憑衣裳這點,換誰都不會承認。
至於那些動手被抓住的人,浪三千則絲毫不擔心,對這一點,他早就做過準備。
“那為什麼他到了門口,卻見了我就跑,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突然不想賭了不可以嗎?”浪三千冷笑著反問。
反正現在的他,隻需要死皮賴臉賴到底就可以。
而星天樞似乎早就想到這點,對此嗤之以鼻。
他譏笑道“浪宗主,看來你十分有恃無恐,不過這樣的話,倒是變得更有趣了。那些動手之人,也在帶來的途中,我希望到時候你還能表現得這麼淡定。”
浪三千懶得再回應,李休帶去的人,都是一些入雲劍宗不久的生麵孔,連他都不認識,更彆說雲劍宗之外的人了。
將地上的李休扶起,納戒之中取出兩粒丹藥來,分彆往自己和李休嘴中,各塞下一顆。
服下丹藥之後,李休蒼白的臉色有所緩和,他也能夠自己站立不倒了。
但浪三千,卻因此眉頭緊皺,這是他們雲劍宗獨家配方煉製的丹藥,理論上對傷勢和毒性都可以緩解,但他服下之後,依然感知不到自己的元嬰。
這到底是什麼毒?浪三千的眉頭久久不能舒展開。
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惑,右手微微掐訣,而身旁的李休,手中也掐著同樣的訣印。
這是雲劍宗特殊的心法,同時掐訣之人,便可進行心靈交流,就算現場這麼多人,也無人可知他們的談話內容。
“怎麼回事?”聯通之後,浪三千迫不及待地問道。
“有人害我們!”李休回應。
“害?”
“在約定時間之前,就有三家賭場被搶,正是因為這樣,星天樞的人才會在我們剛動手之時趕到。”
“其他的人?”浪三千沉吟一陣,“是星瑤光的人嗎?”
“不確定。”李休回應,“不過星瑤光的人手本就不多,這次他還親自參與了賭場的搶劫,所以他應該沒有再安排其他人。”
對此,浪三千也讚同。
畢竟這樣提前對兩三個檔口動手,引起星天樞的注意,不管是對他們雲劍宗,還是對星瑤光都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星瑤光策劃這麼久,不可能甘心就搶這兩三家!
這麼說來,還有其他第三批人,在打星寒宗賭場的主意。
也正因為這批人,才導致他和星瑤光的計劃,雙雙失敗。
那麼這批人是誰呢?
真令人費解!
浪三千正想著,耳邊傳來聲音。
“宗主,人都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