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攤位後的人一愣,他想過很多種可能,但唯獨沒想到沈飛雪開口會提豆腐的事。
“怎麼,是不是因為我戴著麵巾?”沈飛雪說著,將麵巾取下,露出平靜俊郎的容顏。
囂張!太囂張了!
攤位後的人恨恨地想著,要不是因為有上頭的命令,他早招呼人一擁而上了。
想到命令,他似乎好受了一些,動手的念頭被壓了下去。
他是不想動手了,可沈飛雪未必。
手中天羅出現,一腳踢翻簡陋的豆腐攤,抬劍便朝那人刺去。
彆說那人心中思緒萬千,就算正常時候,也未必能躲開。
眼中帶著迷茫,倒在了沈飛雪劍下。
提著劍,沈飛雪往旁邊的菜攤篤步而去。
本以為露出臉來,這些人就會去追他,從而暴露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在哪裡埋伏等等。
不過想到這人寧死也不暴露,沈飛雪更加篤定,永興大酒樓有更加恐怖的圈套在等他,就等著他進去,被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沈飛雪冷笑著,已經到了旁邊的菜攤。
在剛剛他出現時,這兩個攤主反應最大,不用想也是一夥的。
“你旁邊都死人了,還有心情賣菜嗎?”沈飛雪看著職業微笑的攤主。
那人笑容一僵。
臥槽,我也暴露了!他心中一邊驚呼,一邊保持微笑。
“客官……”
迎來的,隻有沈飛雪的劍。
短短時間內,連殺兩人,周圍人都驚了。當然更多的是憤怒,因為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門倒下。
歸元宗宗規嚴明,命令必須服從,哪怕付出生命,也要服從。
沈飛雪收回劍,掃了眼周圍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這都不反擊?沈飛雪一陣無奈。
“你們是曹家還是歸元宗的人?”沈飛雪隻好朝這些人問道。
顯然,不可能有人回答。
他們雖然滿目恨意,卻還是在執行命令,將埋伏進行到底。
離著近的人,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當然,這個犧牲不是白白犧牲,他們知道,歸元宗的高層,應該就在來的路上。
他們隻要忍受一陣,等人一來便定會將此人拿下。
“不說話我走了。”沈飛雪說著,就往永興酒樓反方向走去。
這個舉動,卻是令很多人都著急。
沈飛雪要是真的走了,他們又不敢追,那自己這邊的兩人不是白死了。
不行!
一定要拖住他!
一人想著,高呼道“兄弟,我……”
隻是這人話剛出口,沈飛雪跑得更快,施展著追星劍影,幾個折身便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草!”
眾人紛紛怒罵,急忙從各自的攤位後走出,去查看那兩人。
可惜死了就是死了,沒有一點懸念。
“他是怎麼發現我們在埋伏的?”
“不知道啊!”
被發現有圈套很正常,可能準確地挑出埋伏的人,那就說不過去了。
畢竟,在這條街上,還有很多真的百姓,就是為了魚目混珠,混淆人視聽的。
可這好像對沈飛雪沒什麼作用,人上來精準殺了兩人就跑,這哪裡混淆到了?
禍不單行,這邊眾人還沒想到結果,周圍那些真擺攤,作為魚目混珠的攤主卻不乾了,此時紛紛要走!
原先他們是收了歸元宗的錢,來這裡擺攤,讓圈套更加真實,開始還歡喜不已,既能擺攤,還能拿錢。
可如今這個模樣,誰還敢擺啊,剛剛那人出現,三言兩語就殺了兩個攤主,鬼知道下個會不會到他們頭上。
錢是小事,命沒了就沒了!
“我看你們誰敢走!”就在此時,一道威嚴之音傳來。
“二長老!”歸元宗弟子見來人,紛紛一喜。
謝豪江邊走邊說“收了歸元宗的錢。事情沒完,敢擅自離開,一律當做是沈飛雪的同夥!”
那些真擺攤人苦著臉,隻好紛紛停下。
而那些歸元宗弟子,此時見到了主心骨,紛紛湧上去,七嘴八舌地訴說著方才得憋屈。
“好啦!”謝豪江冷冷一喝“歸元宗好不容易將事情攬過來獨自處理,若是抓不到沈飛雪,不是被人看笑話嗎?”
見眾人停下來,謝豪江繼續說道“這次辛苦大家一下,如果不幸犧牲,歸元宗會補償其家中兩百兩安家費,活下來的翻倍,前提是讓我們抓到沈飛雪!”
眾人都明白了謝豪江的意思,就是要他們用命去偽裝,用命讓沈飛雪進入包圍圈中。
在巨額安家費麵前,而且在場也這麼多同門,眾人隻好相互打氣,回到之前的埋伏的崗位之上。
“歸元宗嗎?”沈飛雪靠著牆冷笑。
他跑出一陣便換裝出來,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探探這群人的口風,沒想到還從謝豪江口中聽到這些來。